第105章 提醒238
他派来看守的女侍卫一个个武功高强、守口如瓶, 为首的叫初五, 盛婳同人套了几天近乎, 才勉强从她讳莫如深的嘴巴里翘出一些信息来:
“陛下对外称病罢朝,怕过了病气给您。”
这句话盛婳只信了其中两个字眼“罢朝”。她猜测祁歇大约是遇到了什么事, 出了一趟宫, 但具体是去做什么,没有人知道。如果他还留在宫中, 不可能不回来见她。
怕他出什么事,盛婳便让系统查询他的位置。最后也只得知他去了一趟古楚地的南山寺。
那是一个祈愿颇灵的寺庙, 在民间久负盛名, 只是离上京很远, 来回就要好几天。
想到祁歇也会信这些东西, 盛婳便感到一阵奇妙。不过,在得知了他没有出事之后, 她的心也总算稍稍安定了些,甚至还有心思帮他批改这些天堆积下来的奏折。
虽然祁歇对外称病,但臣子们的奏折还是一如既往地送到了寝宫里——即使他不在,也要伪装出他在的假象。
闲着也是闲着,盛婳话本子看腻了,索性帮他批改了一些,好在有一世女帝的经验,她处理起来得心应手。
也不知是不是祁歇特地吩咐过,那些守在门口的女侍卫对她假手国事的行为全然视而不见,从不在乎她是不是会乱来。
祁歇对她未免也太过放心了些。盛婳每次想到这点,唯有一声叹息,但还是任劳任怨地替他做好收尾工作。
第六天的时候,寝殿里迎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彼时盛婳批奏折批累了,还在桌前有一搭没一搭地乱涂乱画。就是在这时,门口伸出了一个圆润的小脑袋。
是盛蘅。
女侍卫们不敢拦这位大胆妄为的皇太女,也怕盛婳待得无聊,索性放她进了来。
看到陌生人,盛蘅先是呆了一瞬,尔后反复打量殿内的环境,确认是皇兄的寝宫无误后,这才好奇地看着盛婳:
“你是皇兄新纳的妃子吗?”
想起自己还是第一次以真实面容面对她,盛婳笑眯眯地胡诌道:
“不是哦,我只是他的贴身女官。”
盛蘅却皱了皱鼻头,很显然不信她的话:
“你莫要诓本宫,贴身女官怎敢坐在他的位置?”
年纪小小,架势倒是挺足。盛婳心中好笑,面上装得一本正经:
“既是贴身女官,那我肯定是他最信任的人呀,怎么不能坐在这里呢?”
盛蘅大大咧咧道:“那我也是他最信任的人,我也要坐坐。”
盛婳挑了挑眉,顺从地让开道:“请。”
盛蘅一咕噜爬了上去,这檀木椅对她这个小人儿实在太大太矮了些,坐上去时桌案及肩,不甚方便。女孩索性蹲在了椅子上面,也不管沾了御花园泥土的鞋底是否会蹭脏椅子,只专心地打量着桌案上的东西,时不时摸一摸、戳一戳。
看到一旁放置的印玺,盛蘅眼睛一亮,拿过来把玩了一番。
盛婳站在一旁,见她脸上的神色始终兴味盎然,心想:
不愧是未来的天命之女,从小便对这类事物感兴趣,天生就是当皇帝的命。
她出声问道:“你喜欢这个?”
盛蘅老实地把印玺放回了原处:“我时常看到皇兄用它。”
盛婳笑了笑:“它早晚是你的。”
盛蘅看着她明艳的笑容,迟疑地问道:
“当皇帝真的有那么好吗?”
盛婳语塞一瞬,这个问题不太好答。若是像她那一世对权力有着非一般的执念,当皇帝再累,对她而言也是甘之如饴的。
盛蘅此时还小,哪怕适才表现出对案牍的兴趣,对权力这个词也是没什么概念的,和她讲这些深奥的东西终究有些不太合适。
盛婳于是换了个思路,拿过桌案上的一本奏折,将里面的内容以浅显易懂的方式讲给她听,末了问她:
“当皇帝每天就是要处理这些繁琐的事,你觉得你以后应付得过来吗?”
盛蘅果然听得似懂非懂,不过这不妨碍盛婳的提问点燃了她的斗志:
“不试试怎么知道?”
她把奏折接过来,一连指出上面好几处刚刚听得云里雾里的地方,虚心请教。
见她这副求知若渴的模样,盛婳心中暗道孺子可教,也不客气,大大方方地替她解惑。
于是盛蘅惊奇地发现无论她提问出什么刁钻的问题,这个小小的女官都能对答如流,而盛婳也对盛蘅举一反三的能力很是惊讶,更加不遗余力地倾囊相授。
不知不觉间,一站一坐的姿势也变成了盛蘅靠在盛婳怀里,距离感在无形之中慢慢消弭。
两人太过专注,一时间都没有发现门口站着一个华服妇人,不知驻足观望了多久。
郁明珰掩下心中的震惊。
她并非惊奇于盛蘅在短短不到半个时辰内便对那位女官投去了敬佩的目光,而是惊讶于那人的脸。
……与死去的盛婳也太过相像了些。
郁明珰越观察,越觉得诧异不已。不仅是脸,这人的举手投足、神情言语也与那位逝去的故人十足的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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