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算什么东西
关鸿风贴着他说话,带了几分危险,“朕说过,你敢拿下来,就有其它玩意儿等着你。”
容呈绷紧了身体,他骨子里与生俱来的高傲早已被关鸿风作践得不剩几分,却还是不肯屈服,犹如掉入陷阱的猎物般挣扎。
“我只是想沐浴。”许久,容呈哑着嗓子说了这么一句。
身后的关鸿风停下了动作,他瞧了眼容呈身上的亵衣,还是那日从牢里放出来时穿的,斑驳的血迹留在上头,透着一股子血腥气。
关鸿风挑了挑眉头,不知信了几分,“这么说,是朕错怪你了?”
“当啷”一声,药瓶被扔在一边,滚落到墙角,关鸿风将容呈打横抱起,朝香薰阁走去。
热气腾腾升起,一室湿润的水汽随着两人进入澡盆变得更加浓重。
温水溢满而出,没过了二人脖颈,亵衣湿漉漉地贴紧容呈的身体,薄薄的皮肉渗透出来。
关鸿风挑了挑眉,“不是想沐浴?难道还等着朕伺候你?”
容呈咬着唇顿了顿,伸手去解亵衣,浸了水的布料难以脱下,落在关鸿风眼里却成了不情不愿,掐着他下巴咬了上去,“不乖顺的伎子。”
“嘶啦”一声,亵衣在关鸿风手里成了块碎布,皇帝将身下的人翻过身,借着烛光看清容呈背上的伤口已好得差不多,只留下淡淡的疤痕,不出几日便能痊愈。
无人知道,潘太医用的药是关鸿风赏赐的,极为名贵,就连上次皇后受伤,也没有此等待遇。
如此好的药却喂了容呈这头白眼狼。
如此想着,关鸿风脸上寒意更甚,他忍了许久,如今得趣的人,得趣的玩意儿,就摆在眼前等他享用,何不快活一番。
很快,水花四溅,满室春光,容呈的挣扎声很快隐没在水声中。
一阵翻腾过后,浴盆里只剩下没过腰际的水。
关鸿风抱起连话也说不出口的容呈,脚下踩着一路的水回到内室,只留下一地潮湿和破碎的亵衣。
很快,灯灭夜起。
容呈从骨子里透出渗人的疼,合上的双眼又睁开,转头望向身侧熟睡的关鸿风,许久,他从被褥里伸出手,缓缓朝那修长的脖颈伸去。
冰凉的指尖即将碰到滚烫肌肤的那一刻,容呈打消了念头。
初来宫中那会儿,他几次对皇帝下手,反被关鸿风折磨得不成人形,有一段日子连床也下不来,身上满是伤痕。
容呈收回了手,不愿再看见关鸿风的脸,翻过身去,望着窗外落花挣扎着入眠。
晨光熹微,海棠树下落花满地。
再睁开眼时,是被关鸿风折腾醒的,昨夜被抱回来时,皇帝连衣服也没给他穿,如今光着身子,就如进了狼嘴里的肉,任由着为所欲为。
屋里的动静传了出去,掌事太监在外头小声说:“皇上,您该上早朝了。”
容呈黯淡的眼睛亮了亮,却对上关鸿风深邃的目光,仿佛被看透了似的,他嘴角扬起一抹阴寒的笑,“怎么?巴不得朕快些离开?”
容呈垂下眼,不多言语,关鸿风从后面咬着他耳朵说:“朕便是迟了,谁敢多说半句?”
容呈被掳进宫的那段日子,关鸿风一心沉迷男色,连早朝也不上。
后来有文臣谏言,惹了关鸿风不痛快,被他寻了个由头撤了官职,接着又有不知死活的臣子进谏,险些丢了半条命。
这皇帝就是个暴君昏君。
窗外天色大亮,卯时一刻,关鸿风站在床榻边上,心情大好地穿上龙袍。
容呈软绵绵趴在榻上,被扯住了头发,仰起脖子,耳畔传来关鸿风危险的声音:“听话,别再做令朕不悦的事,否则朕便让后宫妃子都来看看你伺候朕时的下贱模样。”
说完,关鸿风撒了手,由着容呈跌回床榻上,离开了承欢宫。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容呈强撑着从床榻上坐起来,他咬牙忍着不适,到院子里打水洗漱。
他这身份是不配有宫人伺候的,凡事都要自己动手,只有两名侍卫在承欢宫外看守,以免他逃跑或发生意外。
冰凉入骨的水滑过掌心,容呈洗了把脸,听见身后有脚步声靠近,他放下手中的脸帕,发现来人是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名叫茜草。
茜草说:“皇后娘娘要见你。”
第5章 你算什么东西
容呈虽然身处后宫,却极少与妃子们见面,一来男女有别,二则,关鸿风怕他动了歪心思。
容呈以前是喜欢女子的。
皇后的贴身宫女在前头走得极快,容呈身上有伤,加上关鸿风的“赏赐”,走一步路便喘一口气,跟不上前头的速度。
见他磨磨蹭蹭,茜草回头说嘲讽道:“龙伎,你好大的架子,莫不是要皇后娘娘等你?”
容呈没有出声,依旧慢吞吞地走着,他的脸色苍白,昨夜被关鸿风折磨太过,身上似散了架。
茜草见此,心里暗暗呸了句:下贱伎子。
两个宫宇一个北一个南,一炷香的时间,二人来到景仁宫。
只听见里头传来一声“龙伎到”,面前的珠帘掀开,皇后坐在凤榻上,点翠的凤鸟造型,一袭烟蓝色常服,衬得美艳动人。
容呈走上前去,并无跪下。
即便他沦为乐伎,也曾是帝王,骨子里的骄傲并未被完全磨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