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亲自教导他
两道激烈交叠的影子映在窗上。
雨水噼里啪啦砸在屋檐上,绍南王看着窗上的倒影,不觉意外。
他在二人来时便发觉了,故意忍到这时,恶劣地在予安耳畔说:“如今你喜欢的人,正被我皇兄按在门外玩弄。”
予安含泪的眼眸睁大,望向窗外,刹那间痛意如利剑穿心。
“你还没欣赏过当今天子的活春宫吧,如今可以开开眼了。”
予安抿紧了颤抖的嘴唇,在眼眶打转的泪滚落,身子抖得更加厉害。
绍南王铁了心要为难予安,故意让他对着窗户方向,不紧不慢地折磨他。
一时间雷雨声和喘息声交错。
予安哭得急,许是哑巴的缘故,发不出的声音全从双眼发泄出来,眼泪掉个不停。
绍南王目光愈发深沉,“你这么喜欢那下贱伎子,要不本王去把窗户打开,成全你们见个面,如何?”
予安见绍南王要去开窗,吓得不停摇头,情急之下抱住绍南王的腰,不让他去开门。
绍南王话里带着股不甘心的狠意,掐着予安的下巴说:“你对他可真是掏心掏肺啊。”
予安吓怕了,讨好地凑过来去摸绍南王,他的手细白又嫩,经过之处就像着了火似的。
绍南王呼吸一紧,顾不得再吓唬予安,将他重新按回铁笼前。
雨不知是何时停的,从屋檐往下流,滴答滴答砸在草地上。
容呈趴在窗上,面色潮红,后背被咬得青一块紫一块,腿直抖几近站不稳。
听着里头持续的撞击声,容呈伸手拉住关鸿风的衣袍,忍气吞声道:“求求你,放过他.........”
关鸿风泄出去的几分火气又回到头上,他用力攥住容呈的手腕,几乎捏断,“朕留着这狗奴才一条命,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你若是再替他求情,朕便将他扔去喂豹。”
关鸿风拖着容呈离开,身后豹房里传出的喘息声不止。
满天乌云黑压压得坠下似的,一道惊雷闪过,轰鸣大雨。
容呈被带回了承欢宫,他淋了雨,身子滚烫,连夜发起了高热。
关鸿风没有宣太医。
容呈这是心病,只有心药才能医。
关鸿风在床边坐了一会,起身离开,来到门口时,他停下脚步,对把守的侍卫冷冷说:“看好他,若是有什么差池,便想想上次那两个侍卫的下场。”
侍卫们忙跪下,“奴才遵旨!”
那日皇帝走后,承欢宫成了个冷宫。
除了太医,再无其他人踏足此地。
容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下来,整日躺在床榻上,身边连个服侍的人也没有,病好得更加缓慢。
容呈也不愿出去,每日就盯着窗外落花发呆,
他想,若是死在这宫里,给关鸿风添一添晦气,也是好的。
容呈的病许久不见好,老太医难免被问责,听闻在养心殿里皇帝发了好大一通火,以为是老太医医术不佳的缘故,只好又让在家“休养”的潘太医来照顾。
去承欢宫前,潘太医被宣去了养心殿。
关鸿风坐在龙椅上,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把玩,漫不经心道:“你医术佳,人也机灵,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应该很清楚。”
这话尽是敲打之意,潘太医身子跪在地上,瑟瑟道:“臣一定谨守本分。”
关鸿风抬眼,扬起嘴角,“最好如此,朕也不想见血。”
潘太医身子颤了颤,“臣明白。”
关鸿风一挥手,潘太医站起身,悄声退了出去。
天气一夜间凉了,雷雨连绵,阴沉沉的闷。
关鸿风转头望向窗外,手在案几上轻点,心想,他也该找点新乐子了。
承欢宫里,容呈缓缓睁开眼,迷迷糊糊地瞧见床边有个人影,他盯着看了许久,才发现是潘太医。
一段时日不见,潘太医清减不少,没有躲懒之人的精气神,反而日渐憔悴。
容呈的声音好似许久没说过话的人,又哑又沙:“潘太医来了?”
潘太医转头,忙放下手中的药方,“你醒了?”
他过去扶着容呈坐起来,心里微微一惊,龙伎未免太过虚弱了,隔着布料仿佛只能摸到骨头。
容呈面露病色,喘了口气,“潘太医身子可好多了?”
潘太医苦笑道:“谢龙伎关心,臣已无大碍。”
二人心照不宣,没有戳破他在家“休养”的内情,容呈接过潘太医端来的药汁,黑得像外面的天,又苦又涩,喝得他直皱眉。
烛光朦胧地罩着容呈,他脸颊苍白,瘦得不见一丝肉,端着碗的手指细瘦而无力,好像随时拿不住碗。
余光瞥见潘太医盯着自己,容呈疑惑地摸了摸脸,“我脸上有东西?”
潘太医摇了摇头,从容呈手里接过碗,脸色略带迟疑。
过了片刻,潘太医支吾道:“听闻皇上收了个新宠。”
容呈见怪不怪地说:“不过是寻常事。”
潘太医犹豫着开口:“可这次.........是名男子。”
第27章 亲自教导他
容呈一顿,抬起头,看见潘太医用复杂的眼神望着自己。
容呈微微一笑,“这是件喜事。”
关鸿风对着女子不能人事,只能把兽欲宣泄在他的身上,这回宫里来了新人,他也不用再受这种非人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