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是挽挽那里做错了,阿骋哥哥才会不喜欢挽挽了吗?为什么不让挽挽来找你,你答应过挽挽会一直照顾挽挽的……”
她哭的伤心,全然没有发现身前人有哪里不对,等到她哭诉完毕,眼泪鼻涕都挂在脸上最是狼狈的时候,面前的‘梁骋’终于回过头来,骨节修长的一只手上捏着一方帕子给她擦脸:
“你的阿骋哥哥要是真的喜欢你,是不会因为你做错一件事而变心,要是这样,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根本不喜欢,只是用你的错当成了借口。”
那时的姜姝挽一身脏兮兮,又哭的头脑发懵,全然没有体面二字可言,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认错了人,等到糊住眼睛的泪水都被梁钰擦干后才恍觉不对劲。
方才姜姝挽看到他的时候,他是坐着的,不知身量,这会他站起来低头和自己说话才发现,他比梁骋足足高了一个头。
这人根本就不是梁骋!
她“哇”的大叫出来,猛地后退一步,指着眼前和梁骋长得有七分相似的脸你了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可这人却是一脸无关己要的抚平了被她捏皱的衣衫,又用帕子擦了擦手上不小心蹭上的眼泪鼻涕,一边往外走,一边对着她道:“我叫梁钰,字勉之,下次可别认错了。”
那语气淡的就像是在说他此刻要去用饭一样,倒衬的一边的姜姝挽成了个笑话。
从那以后,姜姝挽就把这两个印在了心里,发誓以后见到他一定要绕着他走。
一来是觉得既然自己喜欢的是梁骋,那对梁骋的大哥就理应保持距离,二来随着年龄的虚长,越发觉得认错人又抱着人家哭的一塌糊涂这件事实在是丢脸。
久而久之,她也就形成一听见这个名字就不自主的避而远之的下意识行为。
可令姜姝挽也没料到的是,即便她已经小心谨慎到了这个地步,还是又把自己送到了他跟前,还又一次的认错了人。
那日四合堂外,听到梁钰声音的那一刻,她简直是无地自容,恨不得把刚说出去的话给吞回来。
所以方才上船之前,她在确定了那马车里的人就是梁钰以后,故意问起陈朗房间的事情,还算顺利的得到了一间偏僻的屋子。
姜姝挽知道,既然梁钰和陈言廷同为朝廷此次外放至下江陵的官员,那就避免不了会有公事上的交接,要是自己住的离温湄很近,那不就是把自己送到他的眼皮下面。
想到他说话的语气和眼神,姜姝挽就浑身不自在。
同样的错误,发生一次两次可以说事意外,要是发生第三次就只能说自己不尽心,姜姝挽绝不允许这种不尽心的事情再发生一次了。
所以她骗陈朗说自己喜欢僻静,其实只是为了能更好的避免和梁钰有再见面的可能。
她抬起头,眼中尽是困顿,紧绷的那根弦只有在这会才稍稍松了点,鼻尖又传来陈朗的药包香气,迷的她不停的揉眼睛。
梓春见她犯了困,忙将手上的事情停下,给她打了水,催促她梳洗过后就匆匆让她上塌休息了。
她今日赶了一天的路,早就被颠簸的浑身无力,上了塌没多久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一夜好眠至天亮。
等到梓春再将她叫醒的时候,已经快要日上三竿了。
帷帐外伸出一只手,勾起两侧的帐边至床柱,把外面的光线和主人的声音一道放了进来:“表少爷都来了两次了,小姐要是再不醒,奴婢这次就真要把你唤醒了。”
梓春扶她坐起来在床沿上时,她方想起昨日陈朗离去时说的话,在这船上条件有限,用饭都只能去和温湄陈言廷一起共用。
她摁了摁眼角,望着梓春问道:“表哥可是来叫我一道去用饭的?”
梓春给她收拾着衣服,一面答:“是呀,第二次走的时候说让我不要叫醒小姐,他到时候给小姐把早饭端过来。”
诚然温湄和陈言廷都对她很好,也知道她这一路来的辛苦。
可要是刚上路第一天就连吃饭也要三催四请,最后还要陈朗给她带回来,那就可以说是有些恃宠而骄了。
她一听梓春这话,刚还在半醒的脑子这会已经完全清醒,配合着梓春一道收拾。
茜红色绣红梅小袄,月白织金马面裙,再配上一个坠马髻,上面攒上几朵玉石芙蓉花,不到半柱香,就收拾妥帖可以出门了。
他们住在西侧,温湄的房间在东侧,是以要从两边甲板上才能走到对面。
姜姝挽的房间本就在最西侧的船尾,出门就可以通过甲板走到东侧,只是温湄住在最东侧,她穿过去后,还要走好长一段路才能到温湄的房间。
可就在姜姝挽刚刚穿过甲板,走过了两个房间,正要通过第三个房间的时候,那房间的门却突然打开了。
她听到声音,很自然就朝着那边看去,只见开门的是一位身着青色长袍的男子,面若冠玉,儒雅翩翩,但是身量较高,自上而下却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姜姝挽只瞥了一眼就把目光移开,心下一跳,不动声色领着梓春匆匆就往温湄的房间去了。
第9章
在官道上颠簸一日的酸软经过一晚的修整过后,终于是让人神清气爽许多。
是以当姜姝挽整个人精神奕奕出现在温湄他们面前的时候,让他们不由的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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