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旺达的睫毛颤了颤：“我……不清楚。”
　　就九头蛇这件事，队长他们在楼顶上吵了半小时，最后还是以钢铁侠一个人飞下去对着记者们说了一句“我们会解决的”了结的。记者们得到了回答后，电视机里的主持人又开始自由发挥了。
　　“谁让你下去说话的？”罗德上校很火大，打电话来一副要吵架的样子：“电视上怎么出现的这种东西还没有确切的解释，你又来添乱？”
　　“稳定民心也叫添乱吗？好吧。”钢铁侠一副破罐破摔的样子：“我现在发个推特，说‘我们还是不管这件事了’，你看怎么样。”
　　“你这个大屁·眼子。”罗德恨恨地挂掉电话，继续处理手头的一团乱麻。钢铁侠呢，他万分委屈，对着幻视发牢骚。
　　“我是个拯救了世界的超级英雄，他却说我是个大屁·眼子。心好冷。”
　　幻视想了想，说：“上次拯救了世界的超级英雄是我，先生。”
　　钢铁侠：“……”
　　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神盾局本来在那条信息之后就开始连轴转，玛利亚·希尔在百忙之中接了个电话，脸色顿时剧变，直接掉头去找弗瑞。黑胖子正面色沉静地想着接下来的对策，但看到指挥官并听她说了一句话后，同样崩了泰山崩于前依旧不改的面色。
　　“北京的电话，”希尔指挥官说：“自称为宗教管理局联络员，他姓宋。”
　　“弗瑞局长，很久不见，希望您这边一切都好。”
　　弗瑞一听到这个声音便想起来了，他是曾经来美国的官员之一。
　　“说老实话，不怎么样。”弗瑞说：“你那边好吗？”
　　“嗯……”小宋拖长了音调：“我们这儿糟透了。”
　　一小时后，超级英雄们被弗瑞拖起来扔到大会议室里。他背着手，一脸严肃地在主位旁绕来绕去。
　　“晕得慌。”
　　斯塔克敲敲桌子：“我很困，老伙计。”
　　“那你十秒钟后就会精神了。”弗瑞看了他一样，还在犹豫着怎么说，但希尔指挥官拿着遥控器，将USB中的画面放了出来。
　　场景看起来异常破旧的废弃工厂附近，人物是一群武装精良的士兵及其指挥官。斯塔克漫不经心地扫了一圈，第一时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队长和旺达在一瞬间的气场都变化了。
　　“这是索科威亚首都郊区的一个兵工厂里拍摄到的照片，该兵工厂在当地时间昨天傍晚被一队武装势力偷袭，五人轻伤，无人死亡。”
　　斯塔克觉得有些不对劲，眯起眼睛，而幻视已经贴心地将画面放大后进行处理。
　　维克多·卡普什金的脸出现了。
　　在他身边的，是一个身材高挑的黑发女人。
　　她没有露脸，只有背影，但这个屋子里的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谁。
　　哇哦。
　　寡妇默默地做出了个口型，摇了摇头，余光看看队长——这位金发的、不知多少少女的梦中情人此刻脸色已经铁青，攥紧了拳头。
　　“这不可能。”队长给了结论：“这其中肯定发生了什么。”
　　“的确发生了什么。”弗瑞冷静地说：“一小时前，我接到了北京的电话。据他们通报，现役超能力武装部队的一名女性干部在击伤其上级后潜逃，其监察部队在境内搜寻未果，疑似嫌疑人已经与俄罗斯叛军前中士维克多·卡普什金共同叛逃投敌。”
　　就这一瞬间，史蒂夫·罗杰斯觉得，自己被人扼住了喉咙。
　　“然后呢？”旺达问：“他们打电话是来通知的？”
　　“他们发来了联合抓捕行动的邀请。”弗瑞说：“我来问问看，有谁想要凑个热闹吗？”
　　“漂亮。”
　　沃尔夫冈·冯·斯特拉克的脸出现在了格润身后，他的眼睛落则在了正在搬运军·火的忙碌的身影上。格润不留痕迹地让出了空间，以便他能够一览无余地看着这群像工蚁一样的士兵如何为他未来的壮举储备能量。
　　“外科手术式的袭击，闪电战术。”他还是注意到了格润的动作：“完美。”
　　格润仄仄地一撇嘴，转身就要走。
　　“但我还是想问，为什么一个接受着那种教育的好孩子，会突然来九头蛇呢？”
　　斯特拉克男爵转了过来，他的眼神像是蛇信子，一点点地舔着格润的脸。
　　“我也想问，你不是死了吗。”格润反问他：“你现在算是人还是鬼？”
　　他们的目光在空中碰撞，而斯特拉克男爵首先闪避了格润的目光。他哼哼地笑了两声，转到了别的话题上。
　　“以这种‘伏龙芝的冲锋木仓’的气势，将所有隐藏的秘密军火库都挖出来，应该是指日可待了吧？”
　　格润垂眼想了想：“看你取舍了。”
　　“嗯？”
　　“虽然说都是索科威亚的秘密军火库，但密级也是有层级的。今天这个，”她抬头点了点正在往车里运送的炮弹：“顶多是秘密级，离绝密还差得远。”
　　男爵的瞳孔有些放大了：“哦？”
　　“按你的想法，如果一定要在纪念仪式之前做好万全准备，那么一个个扫荡过去肯定时间上是不够的。”她看了看墙上的地图，直接将图钉摘掉了三四个：“这些都没什么用。”
　　斯特拉克男爵的眼睛眯了起来，他仔细审视着格润去掉的那三颗钉子，最后缓缓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