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相信我5
他们说着,将止水的遗书拿给鼬看,上面是止水亲笔写的字:
『我疲于执行任务,再这样下去,宇智波没有未来。而且我也没有办法再违背“道”了……』
本来,止水的遗书应交予他的家属,而此刻此时却传到鼬的手里,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你们何不直接把话说清楚,这是在怀疑我,是吗?”鼬冷冷地说道。
其中一个人挑衅地对鼬说道:“是啊,没错,臭小子。”
另一个人也对鼬警告道:“你听好,鼬,你要是胆敢背叛一族的话,我们绝不会善罢甘休。”
那三个人正是借止水跳南贺川之事,怀疑宇智波鼬背叛族人,勾结木叶高层。
鼬是暗部的人,而暗部又隶属木叶高层,所以才会被族人怀疑,只是止水事件的发生,激化了原有的矛盾。
鼬看着眼前这些人猖狂无知的模样,又回想起昨晚止水跳河的决绝,忍不住在心底嘲讽这些人的自私。
这些人,关注的永远只有一族的利益,甚至是自己的利益!
可是他的挚友——宇智波止水,可是为了一族,选择了自尽!
他还记得止水跳崖之前的话:“我死了以后,情况应该会有所改善。不要阻止我,鼬……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的话。”
而这些人,非但没有因为止水的牺牲而有所反省,反而墨守陈规,简直是迂腐至极!
愤怒之下,鼬一瞬间将那三个人轻而易举地撂倒在地,他忍不住嘲讽道:“开口闭口都是一族的你们,未免也把自己看的得太了不起了。”
情绪激动的鼬露出了自己的万花筒写轮眼,“你们是不知道我的气量有多大,现在才敢站在这里。”
“别说了,鼬。”宇智波富岳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他皱着眉头看着鼬,想要制止他的行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
不等宇智波富岳说完,鼬甩出一支手里剑,狠狠地击中了围墙上的族徽:“我的气量,对于这极其无聊的一族感到绝望。”
而一旁的佐助,看着曾经熟悉的一幕在眼前上演,越发地对前世自己的无知感到愤恨。那时的自己被一反常态的哥哥吓坏了,却不知道这之中复杂的含义。
而现在,他终于能够站在鼬的角度,去理解他内心的矛盾、挣扎、甚至是痛苦了……
所以,此刻的佐助只是冷静地对鼬说道:“哥哥,再这样下去也无济于事。”
佐助很想告诉他,石碑是假的,宇智波一族被假石碑蒙蔽了双眼。
可即便如此,族人们还是有被挽救的可能的。他还想告诉他,自己已经不是一张什么都不懂的白纸,他想要哥哥有可能在他的身上,看到一点点希望。
但是,时机还不够成熟,他还不能告诉他,他也不想将哥哥卷入危险之中……
佐助的话语似乎将鼬从理智边缘拉了回来。良久,鼬强忍着心底强烈的情绪,对父亲和那三个人行以郑重的道歉:“对不起,屡次口出狂言,我对此深感抱歉。”
这次,佐助没有像以前一样,无知地说:太好了,哥哥还是和从前一样。
他什么都没有说。
佐助只是看着鼬的身影,夕阳的逆光之下,那人的背影孤独而又决绝。
佐助突然很害怕,如果他改变不了家族的悲剧,也无法将鼬从深渊之中解救出来,那么他重生的意义又在哪里呢?
光是想像这样的事情有可能发生,就让他心底一阵纠痛……
……
半夜,佐助从噩梦中惊醒了——他梦到了自己杀死哥哥的那段过往。
他出了一身冷汗,睁开眼才发现这里不是过去,而是自己和哥哥的卧室。
睡在另一张榻榻米上的鼬似乎察觉到了佐助的异常:“佐助,做噩梦了吗?”
佐助觉得有些抱歉:“对不起,哥哥。吵醒你了吧?”
鼬无奈地笑着说:“你说梦话了。一直在叫我,我想入睡都难。”
佐助一时间有些窘迫,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说梦话的习惯了,因为过去的自己,常常是独自入眠。
“要起一睡吗?”鼬掀开被子的一角,示意佐助和他睡一张榻榻米。
佐助这才想起,前世里自己总是向鼬撒娇,求他和自己睡一张被子……
佐助有一瞬间的犹豫,随即就抱起了枕头,钻进了哥哥的被窝。
谁让他现在看上去只有7岁呢?
真暖和啊,佐助痴痴地想。
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佐助的脸颊一抹红晕……
“白天的事,吓到你了吗?”鼬突然开口问道。佐助知道,鼬说的是他攻击那三个人的事。
“没有。”佐助看着鼬的脸,认真地说,“哥哥做的没有错。”
智者总是孤独的。只是族人的目光不及鼬那般长远,也并不完全是他们的错。
“是吗……”鼬对于佐助的回答有些意外,“……你好像长大了呢,佐助。”
“恩……”前世里的哥哥很少说自己“长大了”,而鼬唯一的一次承认自己的实力,是在秽土转生之时,对自己说的话:
『如果我从一开始就一直和你面对面,如果当初我们并肩而立互诉事实的话,说不定你……能够改变父母,改变宇智波一族。』
“哥哥……你能够相信我吗?”佐助轻轻地问道,他有些不敢直视鼬的眼睛,因为他知道,现在的鼬,肯定还把他当作不懂世事的小孩子,把他当作一个需要被保护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