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黑市，说是有规矩，也不是特别有规矩。只要你出的价码足够高，那些精怪也能把一些本不该说的话都说出来。
　　慕容长枫要询问消息，也不好继续问那个摊主，最好不要这么快就打草惊蛇。等多拖延一个晚上或者一个白天，那都是为了他们后续的动作争取时间。
　　要是他们现在就去问摊主，他们不是得表明身份，就是得多给钱。那个摊主指不定转头就设法联系上杨女士的男朋友，把他们问的消息告诉他，再另外赚一笔钱。
　　慕容长枫就曾经被黑市的商人坑过，别想着这些商人会有多规矩，他们说的在商言商，那就是只要有足够多的利益，他们就能出卖你。慕容长枫当初花了两个月的工资去买消息，结果商人转头又告诉别人，以至于那个消息作废了。
　　妖管局不给慕容长枫报销那个消息的费用，领导认为慕容长枫自己的失误导致消息作废，那么局里就得让慕容长枫自己承受后果。
　　这也导致慕容长枫吃了两个月的馒头和萝卜干，从那以后，慕容长枫再面对这些黑市商人的时候，他就更注意一点。
　　“这里面还有羽毛呢。”慕容长枫道。
　　“可是羽毛都打散了吧。”林希不禁道。
　　布偶、猫窝之类的东西，里头的填充物都不大可能是整一根羽毛。他们是要探查羽毛上的物质吗？可是被做成窝的羽毛一定也是经过处理的。
　　林希表示自己不是什么都不懂得的弹幕精，这点知识还是懂得的。
　　“你们能认识你们掉下来的头发吗？”林希道，“我不是说你我，是说同一个物种？”
　　林希见慕容长枫看向自己，她赶紧解释，“我不掉头发的！”
　　“是，你没有秃顶的烦恼。”慕容长枫道，“你的头发……呵，都被那些加班写程序的程序员给掉光了。”
　　“我没有让他们加班的。”林希嘀咕。
　　“少说话。”慕容长枫道，“一开口，就不像他！”
　　他们还得走出这个集市，不能让其他人发现他们的异常。
　　在慕容长枫和林希走了之后，摊主还小声说了一声，“这些人真是奇怪。”
　　摊主没有打开手机去联系跟杨女士男朋友一块儿来的精怪，他们两个精怪之间没有加号，也无法线上联系。都是杨女士的男朋友加号的，是他们在线上联系的。
　　慕容长枫带着林希出了里世界，他们直接去妖管局的法医部。
　　“你们看看，这里面的羽毛跟我手上的这根羽毛，是不是同一个精怪的？这里面的羽毛属于几个精怪的。”慕容长枫道，那根羽毛是他在杨女士来妖管局的客厅坐着的时候捡的，那根羽毛应该就是从杨女士的身上掉落的。
　　第9章 法医
　　“这么晚了，你们还有人上班啊。”林希惊奇。
　　“不上班，吃什么？”女法医道。
　　“……”林希不多说，她扫视周围，这里有很多瓶瓶罐罐的，反正自己不知道这些东西要怎么弄，一个没有学习过相关方面知识的精怪，哪里可能知道怎么去化验羽毛。
　　“你们不回去休息，要在这边等吗？”女法医道。
　　林希看向慕容长枫，她也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去。
　　“小妹妹，你不用管他。”女法医道，“他就是一个工作狂，他自己加班，恨不得所有的人都跟着他一块儿加班。”
　　女法医说着说着就撩了撩头发，她顶着波浪卷的头发，还显得格外妩媚。
　　“小妹妹，要不要跟姐姐一块儿回去啊？”女法医朝着林希抛媚眼。
　　“别听她的，你现在看着是女的，等你跟她回去，她就变成男的了。”慕容长枫无情地拆穿女法医，也不用等着林希跟着女法医一块儿回去。
　　“哪里呀，哥哥要白天才上班呢，现在上班的是妹妹。”女法医道。
　　“蚯蚓，雌雄同体，断裂成两截，各自生长起来，变成两个独立的个体。”慕容长枫道，“邱绿，邱红，他们一个白天来上班，一个晚上来上班，发的还是双份的工钱。”
　　“我那是工伤！”邱红道，“被恶人砍成两半，你当我想的吗？都两个我了，白天晚上轮班，我没做完的，他接着做。他没有做完的，我接着做。”
　　邱红和邱绿原本是一条蚯蚓，不是两条蚯蚓。一次意外，让邱红和邱绿的本体变成两截，好在蚯蚓的生命力顽强，就算断成两截，还能重新生长好。
　　要是别的精怪，那些精怪就死翘翘了，哪里还能跟邱红和邱绿这样。
　　“然后，他们从一个编制变成了两个编制。”慕容长枫道。
　　“……”林希沉默。
　　“也对，你们两个……三个应该差不多。”慕容长枫道。
　　“不对吧。”邱红靠在椅子上，“我们蚯蚓是雌雄同体，弹幕是没有性别的吧？”
　　妖管局的这些精怪已经知道林希是弹幕精，林希一顿操作猛如虎，全妖管局的电子屏幕上都出现了弹幕精几个字。这些精怪哪里还有可能不知道的，就算在休假的，等同事过后在群里聊天，其他精怪很快就知道了。
　　“不是要化验吗？”林希问，这些精怪说这些干嘛，她是男是女，这重要吗？
　　“在拆了。”邱红套上了手套，其他精怪已经在准备其他的东西，她得把这个小窝先拆开，“没事了，就别站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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