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想要GDP/笑死,谁还不是个SSR_分节阅读_第531节
如是过了很久,终于有人开口:“是否可以使人前去劝谏?”
没有人出声反对,但是也没有人出声赞同。
最后,还是皇帝无可无不可的点了头,随手指了个人出去。
他对此并不抱很大的希望。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对在场的官员们觉得失望。
国家养士几百年啊,到了今日,竟然连个愿意以死报国的都没有吗?!
亦或者说……
皇帝心下闪过冷冷的嘲弄:他们早就做好了逢迎新主的准备!
只是,想叫朕对李氏这样的臣下低头,束手就擒?
做梦!
……
五日后城破,皇帝为人生擒。
……
许景亨紧跟着李元达的步子,低声问:“要不要叫他自尽?就说我们进城的时候,他就放火自焚了!”
李元达大步向前,头也不回:“不必。”
许景亨快步跟着,又问:“要不,就随便给个爵位,荣养起来?”
李元达脚下不停,又一次道:“不必。”
许景亨急了,索性掀开桌子给他打明牌:“李衡,你想干什么啊?!这会儿直接把天子行在打下来,生擒了天子,已经难免引起四海非议了,你要是再光明正大的杀他……”
李元达对此嗤之以鼻:“爱怎么议论就怎么议论,关我屁事!”
许景亨见他犯了倔驴脾气,只能顺毛摸,当下柔和了语气,道:“不是不许你杀他,只是别大喇喇的杀啊,这样影响不太好,后世若是有所效仿……”
李元达简洁明了道:“我死之后,哪管洪水滔天?后世若是亡国,那是子孙不肖,是杀是剐他们自己受着也就是了,我没意见!”
许景亨见劝不住,只得作罢,皇帝跟他又不是什么实在亲戚,该说的都说完了,这也就够了。
许景亨只是不明白:“怎么就非得叫他死?还得是众目睽睽之下死?”
空间里边,刘彻也正迷糊呢:“他也没怎么得罪过你啊?”
朱元璋有点忧心许景亨先前提到的“被自焚”的那把火烧到老朱家,没有作声。
嬴政想到自家二世而亡,且还亡的格外惨烈的大秦,也是怏怏。
唯独李世民若有所思,眸子里的神色随之明亮了起来。
李元达告诉许景亨自己一定要皇帝死,且还要光明正大杀他的原因:“我杀他,并非是为了我,而是为了林帅。”
许景亨初听微怔,继而神情猛地一震,嘴唇嗫嚅几下,定定的看着他,没有言语。
为了林帅。
对于李元达来说,那是个类似于背景板的人物。
即便是对李衡来说,其人也与他无什么交际。
但在先前几年当中,那才是举起抗敌大旗的第一人,朝廷南逃之后,也是他留在北地招揽旧部,艰难抗敌。
然而这样一个人,没有死在战场上,却因为拥兵自重这样可笑的罪名,为皇帝所杀,满门抄斩。
多么荒唐,多么可耻的罪名!
多么卑鄙,多么该死的皇帝!
他凭什么寿终正寝,凭什么还有个自我了断的机会?!
空间里边,李世民感动坏了:“兄弟,还得是你啊!”
他马上道:“先杀,杀完再修个庙叫他跪门口!”
李元达坦然的受了这句称赞。
那边刘彻已经抄着手正常发挥起来了:“光秃秃一座庙太单调了,后世流传性可能不高,可你要是把王鹤年抓过来写几首诗刻门上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空间里其余人:“……”
还得是彘儿啊!
刘彻抄着手继续发挥:“杀之前最好叫个史官过来,先跟皇帝来一段煮酒论英雄,然后再来一段温酒斩皇帝,想带有点悬疑色彩,那就在斩的时候故意失手,来个节度使绕柱走,最后再一击致命,这样故事更有曲折性,传阅度更高!”
空间里其余人:“……”
嬴政:“……”
嬴政只当做没听见其中的某个情节。
李元达只是很踌躇于一件事:“王鹤年未必肯写吧……”
朱元璋替刘彻回答了这个问题:“那不是还有白乐天吗?”
好的诗写不出来,又糙又直白的那种还写不出来吗?
到时候挂个白乐天的皮,照样大火!
李元达:稍加思索.jpg
李元达:欲言又止.jpg
李元达欣然拍板:“很好,就这么办!”
第369章 番外1
李氏顺利拿天子行在,继如先前旧例一般开始重建工作,看似寻常,实则却是真正意义上的另一个开始。
旧的统治阶级彻底坍塌,新的秩序该建立起来了。
世人——尤其是南都旧人,乃至于官署上下难免会有所揣测,私底议论纷纷。
帝位毫无疑问该是李节度使的掌中物,作为他的第一心腹兼左右,许景亨保底都能做个宰相,至于勋爵,大概率是国公,而除此之外呢?
外边议论的十分热络,无非是节度使上位之后会不会追封那位曹氏夫人,乃至于是否会重新选秀,挑一位年轻且身门的贵女入主后宫,还有人津津乐道着李氏的内宅,嘀咕着讲说不定会把李-英茜之夫-郎的生母扶正……
李氏,亦或者说李元达本人,对于坊间的这些议论始终保持着一种宽容的态度,实际上,民间最感兴趣的始终都是这些八卦,真正触及根源利益的部分,是没有人会堂皇之的讲来的。
越是明根源利益所在的人,便越知道该在这时候保持沉默。
那就是——节度使必要做皇帝,那他的继承人,新朝未来的储君,又会是谁?
很多人猜想是李-英茜之夫-郎。
因为如今李节度使诸子之中,唯有他是亲生的。
有人猜测是李平,因为他看起来最肖似节度使,能征善战,作风硬朗,可是该柔软的时候又足够柔软。
甚至于还有极少部分人觉得,那位六小姐近来,可是风头正劲呢……
只是持有这说的人很少。
毕竟,六小姐她可是个女孩儿啊!
但不管怎么说,看似平静的水面之已经起了波澜,曾经铁板一块的李氏乃至于南都的文武官员,不可避免的要做一个选择了。
有选择做纯臣,不掺和这些事情的,也有进行投机,选一位少主注的。
李元达明了底人的心态,也没打算制止——这本就是人性的一部分,实在不必太过苛责。
他时正跟许景亨在一处,盘账似的商量着新朝建立之后该当如加封一干旧人。
李元达口述,许景亨执笔,把南都的老人们数的差不多了,最后才说许景亨这个执笔人。
无需李元达开口,许景亨就自己给自己写上了:“尚书右仆射,爵国公——啧,还得想个号才行。”
李元达就在这时候笑了起来:“国公未免小,不足以酬功,还是郡王吧。”
许景亨也不与他客,当从善如流:“好,那就郡王!”
末了又短暂的停笔,诚恳道:“我两个儿子资质平庸,至高为一地刺史,你不要因为我的缘故过高的擢升他们,这不是加恩,反是害了他们。”
李元达注视着他,点头应了:“好。”
许景亨松一口,很快那一页掀过去,神色如初道:“后宫众人如?”
李元达早就有了主:“我没有立后的打算,曹氏也已经与我和离,无需追封。生母为皇太后,无需赘言。蒋氏的婆婆册德妃,小六的母亲追谥淑妃,杜氏册为贤妃,方容的母亲册惠妃,剩无所的也都根据资历给个位分,也便是了。”
许景亨微微颔首,并无异议,翻过这一页,神色显易见的郑重起来:“接来要封的,便是诸王乃至于公主们。”
重点自是诸王。
他问:“你可要以爵位区分义子与亲生子?”
李元达笑道:“打天的时候叫人好儿子,打完天拍拍屁股就叫干儿子?那我成什么人了!”
他大一挥,毫不迟疑道:“不分亲疏,统统封王!”
许景亨显早有预料,微微一笑,继问:“那大公子?”
李元达显易见的迟疑了一,最后道:“也给个亲王的帽子吧,毕竟承的是二房那一支,不给不像。只是不许他上朝行走,爵位两代即降,砍掉的那一代……补给钱一个伯爵吧。”
李方靖不成器,可儿媳妇实在争,北伐期间力不少,内里也没少帮衬,钱永年也是明人,给个伯爵的位置,钱人担得起。
许景亨应了一声,提笔记:“那公主们呢?”
李元达道:“以方慧为长,齿序挨着排去就成了。只是小六……”
他摸着颌,陷入思考。
许景亨心知事紧要,也不催促,静待片刻,终于听他沉声音去道:“给她封王,选个大国的封号!”
许景亨笑着提笔记,头也没抬的道:“这子,外边只怕真是要炸锅了。”
李元达不以为:“我杀皇帝的时候就炸过一回了,还差第二回?”
许景亨紧接着又提起了先前被继去的几个倒霉蛋,李元达仍旧是不忘初心——叫他们滚蛋,少来老子面前膈应我!
待这封加官进爵书被传去,节度使行在整个都沸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