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想要GDP/笑死,谁还不是个SSR_分节阅读_第474节
发现魏氏的外甥封狼居胥了。
文帝也不由得开始噗嗤噗嗤的冒酸水儿,眉头紧皱,郑重其事的开始跟刘氏其余人讨论自己的孙子:“说不定真让他蹭到了!”
景帝心说爹你才是好运吧,祖母阴差阳错的到了高皇帝的后宫,诸吕之乱后又阴差阳错的捡漏继承了皇位,你就知足吧,运气够好了!
继续围观。
发现魏氏生的那个儿子极其聪慧,有着与生俱来的政治才能,跟他那愚蠢的长子刘荣南辕北辙,而魏氏本人的素养更是甩了栗姬和王氏几条街。
景帝那么爱儿子的人也开始大吃柠檬:“这小子运气是不是有点太好了,有一个英明的爹,将来还肉眼可见的要有一个好儿子,凭什么啊?!”
高皇帝跟文帝麻木的看着人间,都没说话。
那小子出军打匈奴了,他赢了。
他又出军去打匈奴,他又赢了!
匈奴人被打到退出了漠南!
匈奴人狼狈逃往更往北的地方去了!
刘氏的天子们嘴上嘀咕着他的狗屎运,但心里边是很明白这小子在其中发挥的作用的,同样的位置,换另一个人来坐,或许就会是截然不同的效果。
向来人间缺的是能臣吗?
错,缺的是不拘一格降人才的主君,缺的是大刀阔斧行事的天子!
虽然嘴上不肯承认,但是自从那小子成年之后,刘氏的天子们聚在一起和庆功酒的次数的确是多了。
较之前两代多得多!
高皇帝那么混不吝的人,喝醉之后都吧唧着嘴承认:“那小子有点东西,皇位给你们这一支,没错儿!”
对文帝来说,在父亲面前,这是至高的夸赞。
他只是还有些隐忧——外敌肃清了,内部就容易生出暗鬼,尤其魏氏外戚过于强盛,或许会生出意想不到的变故呢!
只是没想到,魏大将军也好,冠军侯也罢,性情上或有不同,对于政治却都有着同样的敏感,他们始终很冷静的停在界限之外,不越分毫。
当年先后逼死弟弟和舅舅,搞得底下编造民谣阴阳怪气的文帝:“……”
心里是有点不太舒服。
他又很委屈:“我也没办法啊,刘长是个混蛋,居心叵测,我舅舅做了违法的事情,难道我还要保全他吗?!”
眼看着两位大将军功成身退。
眼看着年轻的皇太子建功立业。
眼看着大汉蒸蒸日上,国势日强。
眼看着皇帝逐渐老去,疑心暗生。
提心吊胆之际,又见到皇太子在悬崖边上如履平地,轻轻松松的通过考验。
景帝看得直拍大腿:“这小子真是绝了——他是怎么办到的啊?父子俩相处了几十年,居然硬是没有踩过雷?我跟我爹当年可没少闹矛盾!”
他这会儿说起来还生气:“爹你当年为什么非得叫我去吸脓啊?真是恶心死了!”
文帝这会儿想起来也生气:“邓通能为做我的事情,你这个儿子做不了?!”
景帝冷笑一声:“所以我后来把那个死太监饿死了!”
文帝怒盈于色:“你还敢说?!”
高皇帝没好气的掏掏耳朵:“行了行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还拿出来说什么?都给我安静点!”
人间的皇帝已经到了生命的末期,垂垂老矣,几经思忖之后,终于选择退位做太上皇,将皇位传给皇太子。
而皇太子诚然对得起父亲对他的关爱,将国事委于皇孙之手,亲自奉父亲离京巡游,以宽其心。
文帝见状,不由得赞了一声:“百年之后,不,即便是当今之时,便是一段佳话!”
景帝也是失笑:“这小子有福气,儿子真的孝顺他!”
然后就发现孝顺的儿子暗地里在挖茂陵的陪葬钱。
文帝:“……”
啊这?
景帝:“……”
啊这?
父子一人在地府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高皇帝打外边儿回去,瞧了一眼,便不屑的冷笑起来:“瞧你们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近前去看了一眼。
手里的瓜子儿掉了一地。
好半晌过去,他往上扶了扶脱臼的下巴:“乖乖!这场面乃公真没见过!!!”
文帝不无踌躇的问亲爹:“怎么办啊?”
高皇帝有点可怜自己的曾孙,想了想,加重语气:“把迎新宴办得盛大一点!”
景帝十分犹豫的问爷爷:“迎新宴之后呢?”
高皇帝:“……”
高皇帝头疼不已:“你们都问我干什么?那钱又不是我花的!”
……
太上皇初进地府,只觉病痛全消,身强体健,步履如飞。
他还跟鬼差打听先祖们的现状:“我爹过得怎么样,还好吗?太宗孝文皇帝在哪儿,他们住在一起吗?”
鬼差告诉他:“他们都住在一片区域里,高皇帝是独居,文帝因为陪葬品不多的缘故,同景帝一起居住。”
太上皇听到此处,便不由得唏嘘起来:“祖父就是这个样子,要做圣君,崇尚薄葬,这不,可是苦了自己!”
说完便洋洋得意起来:“我爹原先也想薄葬的,可我身为人子,怎么能委屈他?到底是违背他的意愿,私底下陪葬了好多,这不就用到了?!”
又笑道:“这些年过去,我爹的陪葬品也该用的差不多了吧?没事儿,我来了,我有钱!”
鬼差:“呵呵。”
太上皇没能察觉到他这短短两个字当中隐藏的恶意,兴冲冲的到了府上,奔赴那场专为他而设置的迎新宴。
高皇帝很欣赏他,不吝赞美。
惠帝没什么存在感,蜷缩在角落里不怎么出声。
他祖父文帝欣慰极了,一个劲儿的夸他,嘴里说着那一套老掉牙的言论,无非就是钱财乃是身外之物,无甚要紧。
太上皇是个享受至上者,听得很不舒服,心说:“那你还去找我爹打秋风,蹭吃蹭喝!”
哼!
他爹大概是看出了他的不忿,轻咳一声,也顺着他祖父的意思道:“生活简朴一些有简朴一些的好处……”
太上皇心说我才不!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爷爷也好,爹也罢,看着他的神色愈发古怪了。
太上皇心想,这是看出来我嘴服心不服了?
也没怎么在意。
酒足饭饱之后,他左右张望一下,问:“我的宫殿在哪儿啊?来个人带我去看看!”
景帝拉着儿子的手,不舍道:“何必急着走?留下跟爹住两天!”
太上皇心说也行,好些年不见我爹了呢!
忽然想到一事,又兴奋道:“来人!去把我给先祖么准备的礼物带来——”
四下里一片安静,种种不同意味的目光齐齐聚在了他的脸上。
太上皇在短暂的怔楞之后,终于察觉到不对劲儿了。
“怎么了,你们都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文帝期期艾艾。
景帝欲言又止。
高皇帝被不孝儿孙推到了最前边儿,不太自在的清了清嗓子,视线落到对面鞋面上:“我说曾孙啊,有个事儿你得有点准备,它可能稍稍有点出乎预料……”
太上皇茫然道:“啊?什么事?”
高皇帝眼神飘忽:“总之,你先冷静一下。”
太上皇茫然道:“啊?什么事?”
高皇帝眼神继续飘忽:“不要大喊大叫。”
太上皇继续茫然:“啊?到底是什么事?”
高皇帝眼神最后飘忽一下:“你确定能承受得了吗?算了——你们俩一左一右架住他,刘盈,你抱住他的腿!”
太上皇十分茫然的被先祖们钳制住了:“不是,你们到底想干嘛?!”
高皇帝歉然的笑了一下。
……
十息之后。
太上皇挣脱了所有束缚,贴地蠕动,持续的发出爆鸣声,平等的扑上去咬每一个遇见的人。
第337章 塞糠后续
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咬人事故,太上皇进入地府的第一天就喜提禁闭。
最后,是他爹景帝去把他保出来的。
对此,地府的判官和差役们都表现的很通情达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