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师兄竟是隐藏白切黑!_分节阅读_第104节
宁卿手脚发软,衣带被轻易解开,紧接着是她身上湿透的沉重嫁衣,包裹身体的衣裳一件件脱落。
少女被剥了个干净,菱角似的,白生生的,皮肤已被热气蒸得泛粉,桃花朵朵盛开。
男人对上她没有焦点的眼睛,隔空取过随意扔在池边的红色腰带,微抬宁卿的头,将红色发覆住宁卿的眼睛。
只要不看,他便能装作不知。
自欺欺人的裴谨抿唇,最终还是放轻了动作,小心仔细地清洗宁卿全身,从她的耳廓,到小腹,轻轻抬起她突然紧绷的小腿,手指探入,仔细清理。
就像菩萨脚下的信徒,满怀虔诚地清理她身上的尘土。
“别弄了……”宁卿手指捏紧男人身上的喜服,声音发颤。
之前的情·潮还未完全消退,虽然他好像只是在认真替她清理,可毫无阻隔地触碰,让她实在难以抑制身体的本能。
宁卿努力压抑时,却猝不及防对上男人清明冷淡的眼睛,虽是如此境况,却依旧清清冷冷,浑身充斥着一股神性,不似她的意乱情迷。
她就像一个诱神破戒的妖女,可分明主导这一切的人是面前的人,不是她。
种种旖念在她脑中穿梭,宁卿连忙闭上眼睛不再去看面前之人,杏眼紧闭,睫毛颤抖,气息早已乱到极致。
有意无意的触碰反而让她生出更为强烈的不满,空虚,她在这近乎折磨的沐浴结束后,浑身快要软成一滩烂泥。
“先坐着。”裴谨替她洗完,松开手。
也不知从哪儿找出一个圆润的玉枕,垫在宁卿的腰后,她靠着浴池壁也不会不舒服。
宁卿许久没说话,半晌睁眼,触及眼前的景象,瞳孔收缩,呆呆傻傻地看着。
男人站在池水里,墨发垂在腰后,水面堪堪遮到他的腰腹,肌理分明,白玉般的躯体泛着莹润的光泽,滴滴晶莹的水珠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滑落,再滴答坠至人鱼线,美感与力量感兼具。
她很少看见师兄赤身的模样,即便在做那种事时,他也时常齐整地穿着长衫,而到后面,她的理智早已溃不成军,再也分不出心神注意他的身体。
肯定是,那杯酒里下了东西,不然今晚她反应为何会如此强烈。
许是她的视线太过明显,裴谨掀起眼帘,视线冷淡地扫了宁卿一眼。
手中出现一件素白长衫,背对着她,披身而起,衣摆浸湿他却并不在意,缓缓从水里走至池边。
俯身将宁卿抱在怀里,他目视前方,走在去卧房的路上,随手将宁卿与他湿透的衣摆用灵力烘干。
宁卿被放到皱作一团的喜被上,白的雪白,红的艳红,裴谨触及她的身体,喉结轻轻滚动。
他略显狼狈地错过视线,一把掀起被子将她裹住,裹得严严实实。
他也上床,又将被子里裹着的宁卿捞出来,将她拢进自己怀里,触感温暖柔软,他摒除自己的杂念,随手熄掉烛火,房里恢复漆黑,空气也一并安静。
已经许久不曾在他怀里入睡的宁卿手脚僵硬,“我要穿衣裳。”
男人当没听见。
宁卿从芥子袋取出一件中衣,但她被这么抱着死活穿不上。
她不断乱动,裴谨皱眉,按紧她的腰。
他突然发现,这样其实是在折磨他,索性拿过宁卿手中的衣裳,掀开被子,三两下替她穿上,然后又将她搂入怀里。
两人之间隔着衣裳,抱着她的男人也并未动作,宁卿适应后逐渐放松。
可入睡后不久,她耳边传来隐约的压低的喘息声,有过相似经历的宁卿没敢睁眼,虽然这不是第一次遇见,可她依旧接受无能。
声音或急或缓,她揪住身下的床单,盼望声音早点结束,但是持续了许久,时间长到她快要再次睡去,若不是担心他发现自己醒来,神经高度紧绷,宁卿估计早就睡着。
某一刻,男人搂紧怀里的人,口中溢出一丝□□,“哈……阿宁……”
他担心将宁卿吵醒,小心翼翼地轻轻松开手,瞳孔微微发散,夜色里眼尾微红,睫毛颤抖着扇动,喘息声逐渐平复,消失在夜色里。
待清理完床上的狼藉,他才餍足地抱着她入眠。
浑浑噩噩的宁卿在他的动静下,悄悄合拢双腿,默念清心咒。
翌日,天色还未大亮,裴谨到点睁开双眸,目之所及,皆是大婚的痕迹,喜床,喜被,已经燃烧至一半的喜烛,还有他怀里安然睡着的宁卿。
少女红唇微张,脸颊睡得发红,裴谨忍不住伸出手,在她的脸上捏了捏。
昨晚折腾一宿的宁卿睡得很沉,对此毫无反应,男人越发放肆,手指从她的脸颊,移到了饱满的唇瓣。
宁卿皱了皱眉,翻了个身想继续睡,但还是不依不饶。
她唰地睁眼,却看见身侧的男人斜斜撑着头,静静看着她。
宁卿才醒就迎上如此一个美颜暴击,彻底清醒了,看向窗外,还未天亮,但她已经毫无困意,眼巴巴地看着裴谨。
他怎会不知宁卿在想什么,纤长睫毛压低,掩住了眼底的情绪,他任由宁卿看着他,却没给她任何回应,穿戴好,径直走到殿外。
“师兄,你让我出去好不好?我们已经成亲了,而且也结了同心契,我不会再离开的。”
宁卿故意撒娇试图让裴谨心软,放她出去。
比起青梧山,这里太过陌生,空荡冰冷,她不喜欢,更不想一直被关在云霖殿。
“这件事,没有任何可能。”
裴谨漠然地留下这句话,离开之前,他转身,“若你觉得乏味,可看书打发时间。”
云霖殿金玉镶嵌,华贵庄重,殿门往里,曲折蜿蜒,东西两次间,往后更是连接占地极广的庭院,轻晃的檀香木珠帘后,宁卿跪坐在宽大的喜床上,在庞大的云霖殿里显得极为渺小。
房里恢复寂静,无声无息,宁卿在床上坐了许久,才慢慢起身。
走动间,她听见一阵轻响,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脚腕上系着一根红绳,而上面穿着个金色的铃铛,她每走一步,便会晃动一声,若是跑动,这声音会更响。
弯腰想要解开,那看似脆弱的绳索,却无法被她的灵力烧断,连匕首都拿它无可奈何。
整座云霖殿被设下大阵,少女手腕脚腕皆被束缚,就像是一只被精心呵护的笼中鸟,可以拥有一切,却无法获得自由。
第69章
隔天, 江苑苑偷偷摸摸来到云霖殿。
昨日她从宴席离开寻找宁卿,但在走到殿门前的台阶时,被一个法阵挡住脚步, 不得寸进。
怕引起旁人注意,江苑苑只在外面喊了宁卿几声, 但也不知这个阵法会隔绝声音还是如何,殿内没有动静也没有任何回应, 云霖殿外有弟子时不时经过,她只好离开,尝试用灵讯玉简找宁卿,但也没有回音。
转而去寻找纪樾,也没找到人, 两人就好像凭空消失。
昨日本该是宁卿与纪樾的婚事突生变故,新郎成了裴谨师兄, 哪里都透着古怪,见不到人, 江苑苑放心不下, 只好第二日再来。
特意等日头升高, 估摸着裴谨已经前去苍羽殿,她才避过众人视线溜去云霖殿。
江苑苑围着法阵转了一圈,依旧一无所获,抬头看向面前这座金碧辉煌的大殿,神色有些凝重,总觉着,宁卿就在里面。
江苑苑今日请了假, 守在云霖殿外的树丛里,这一蹲就蹲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 腿脚发麻,正失望时,云霖殿的大门却打开了,心中激动匆匆起身,差点一个没站稳直接摔下去,生怕自己的动静会打草惊蛇。
全神贯注又收敛身上的气息,看向殿门,猛然见到挂念了一宿的人,证实心中的猜测,江苑苑呆在原地。
时间不等人,她回神后极快地环顾四周,确定没人才跑向云霖殿。
“宁卿,究竟是怎么回事?”江苑苑隔着阵法着急询问,“你与裴谨师兄真的成亲了吗?”
若两人成了亲,可纪樾又去了哪里,宁卿是否自愿,她迫切想知道现在的情况。
除了外界之人,全宗上下弟子长老心中早已有了猜测,其中包括江苑苑,但她却总觉得难以置信。
裴谨当日成婚后,清源长老便找到他,让他给个交代,得出的结果并不意外,苍羽殿内宾客推杯至盏,欢声笑语,而殿外的两人之间的气氛却称不上好。
清源长老虽然为人刻板,却也将弟子视为己出,从未有过半分苛待,本该是他弟子纪樾的婚事,却成全了裴谨,现下弟子还下落不明,而他身侧的女子还不知是否是宁卿,这一切不给他个交代没有半分道理。
可得到的,却是裴谨轻描淡写的几个字,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也并未有对长辈的半分尊敬,偏生裴谨的实力地位远在他之上。
清源长老没得到自己想要的解释,反而被裴谨的肆意妄为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一直以为,裴谨虽然为人冷漠,却也克己守礼,虽对他的师妹过分关心,也并未有任何逾矩的举动,宗门内的谣言他只当是假,可现在看来,倒是他眼拙了,世人恐怕皆受他蒙骗。
满脸怒容的清源长老拂袖而去。
裴谨与宁卿之间的诸多猜测也再次流传在弟子之间,宗门已经对外宣称婚礼请柬书写有误,原本便是裴谨与其师妹的婚事,虽生出了别的言论,却也无人将抢亲这一事上想,毕竟,修仙界谁不想嫁给裴谨,男修也不在少数。
外界之人不知情,但宗门内弟子却早已了然于心,请柬有误一事怎会为真。
本来弟子们多有顾忌,只敢私底下谈论,但发现宗门里没下发任何禁制传播的禁令,甚至大有纵容不加理会的趋势后,这股议论之流便越传越广,甚至有弟子想摸去云霖殿一探究竟,但是谈论是一回事,亲自前去窥探掌门私事又是另一回事,两者不可比较,纵使心里藏着各种念头,却不敢在裴谨面前表露。
苍云宗表面十分安静,但宗人心里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这股掩藏的风暴逐渐发酵,江苑苑心里的不安也越来越深,她想知道是否真如传言所说那般,裴谨明目张胆地抢亲。
但可惜的是,江苑苑能看见宁卿的唇上下开合,却始终无法听见她究竟说了什么,再次验证,这个阵法果然能隔绝外部的声音。
法阵中的少女面色恹恹,看着精神不振,身上的裙子也穿得不甚齐整,一眼就能看出她状态不佳,而她又被关在掌门居住的云霖殿,殿外还设有法阵,像是要将宁卿彻底关在云霖殿,不让她与旁人接触。
江苑苑越想越是不安。
受法阵所困的宁卿同样着急,她的灵讯玉简早已不知在什么时候掉了,她也无法走出大阵,正打算走到殿外寻找这阵法的漏洞,却看见江苑苑出现在殿外。
但她无论说什么,说得再大声,江苑苑都好像听不见她说的话,但她却能听见江苑苑的声音,这与这法阵脱不了干系。
事已至此,她也没必要再藏着掖着。
两人无法交流,宁卿找来纸笔,快速简短地写下经过,但她有意略过一些,说完又询问了外面的情况。
昨日她与师兄成亲,但她盖着盖头,别人即便有所猜测,也应该无法确认,不过宁卿知道这只是早晚的事情。
江苑苑看完宁卿短短的几句话,心里生出了一股强烈的荒诞感。
所以,从小到大对宁卿体贴入微,关怀备至,随叫随到的裴谨师兄,其实是把宁卿当媳妇养,虽然宁卿没有谈及纪樾,但江苑苑自动补充了那部分的内容,难怪裴谨师兄如此生气,百般阻挠宁卿与纪樾在一起,自家养的媳妇被撬走,能不生气能不着急吗。
虽然但是,她还是没法想象裴谨师兄能做出抢亲这种事来,不,应该是早有预谋的骗婚。
而他竟还将宁卿关在云霖殿,隔绝她与人的往来,她心里裴谨温柔耐心,光风霁月的形象突然崩裂。
“现在宗门里都传疯了,说裴谨师兄将你……”江苑苑欲言又止。
“但是外面还好,宗门对外的说辞是请柬有误,这次婚事是你与裴谨师兄的,但也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反正,你与你师兄成婚的消息,修仙界几乎没人不知道。”
这话彻底让宁卿绝望,她瞒来瞒去的事情,却以如此出人意料的方式被闹得人尽皆知。
她与师兄对上,没有任何的胜算。
江苑苑看出了宁卿的情绪低迷,即便裴谨师兄如何好,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这事儿没法强求,但以裴谨师兄的身份实力,宁卿又该怎么离开?
“宁卿你别担心,我们一起想办法。”
宁卿苦笑了一下,她已经想过很多办法,从服软,到采取强硬手段让师兄忘掉她,但都指向她无法与他对抗这个结果,继续抗争吗?还是该怎么办,她一时也不太清楚,但她不愿意让江苑苑为她冒险,以此来换取一个极为渺小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