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校园11
池墨好像早就预料到了,几乎是立刻接到电话,三言两语就把池砚安抚好了。
第二天,在池砚刷牙时,经理敲响房门,他带了一朵鲜花,问池砚有什么忌口,好方便他安排餐厅。
各种情绪都已经在昨晚退潮,房间里的香薰变得宜人,池砚心情很好,向经理道谢。
两天的讲座让人受益匪浅,池砚在见到自己崇拜的学者外,还认识了一些新的学者。回来是祁寒山接的机,他问:“这一趟好玩吗?开不开心?”
池砚把有签名的书拿给他看,并趁他看书时,给他大大的拥抱。
“谢谢你,我们会是一辈子的好朋友。”
祁寒山的手在空中停留几秒,然后很珍重地放在他的背上。
回到明德,池砚发现这几天不止他没上学,陆言栀也没来,他查了一下剧情,原来是走到陆家人的部分了。
海市疗养院,陆越躺在病床上,死亡的阴影已经逐渐笼罩在他脸上,从前脾气再火爆的人,面对病痛,也得乖顺地吃着大把的药。
陆书聿和陆言栀安静地站在一旁,他们脸上一个带着漠然,一个带着担忧。
“爷爷,慢点喝水。”陆言栀看他衣襟都沾湿了。
“不碍事,”陆越喉管动过手术,说话时声音嘶哑,“我看了你的那个视频,非常好。”
陆言栀困惑,在助理解释过后,才知道是他在画展上讲话的视频,一时间有些羞涩。
陆越眼神移到一直未开口的陆书聿身上,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没几天可活了。现在就把话说开吧,陆家的一切都是你的,以后言栀也要指着你生活。”
“父亲说笑了……”一阵咳嗽打断陆书聿的话,他抿嘴不言。
“他是你大哥唯一的孩子,我对不住你,但你大哥没有,你看着办吧。”陆越自顾自说完,便闭上眼睛,多看一眼陆书聿都不愿。
陆言栀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胆战心惊看看爷爷又看看叔叔。
从病房里出来,他小声说:“叔叔,我不会要什么的。”他觉得能找到亲人,老天已经对他很好了。
陆书聿往前走的脚步一顿,回过头,神情复杂,“小孩子不要想这么多。”
从海市飞回京城,陆书聿看着窗外大片大片密集的云,心里破了洞一般,噗噗漏着风。
画展第五天出了事,十几幅名画一夜之间消失不见。
休息室里,池砚听许橙意绘声绘色讲调查进度,毫不意外,所有怀疑都指向陆言栀,关于陆家监守自盗的说法也甚嚣尘上。
池砚为主角感到心累,但下一秒,许橙意大叫:“完蛋!”
“嗯?”
许橙意抓住池砚的手,“你的画也被偷了……”
“是蜘蛛还是螳螂?”池砚问出来自己都觉得滑稽,为什么要偷虫子啊笨贼。
“都不是,”许橙意举起手机给他看。
啊,原来是那个和陆叔叔长得很像的画。笨贼也把这幅画当成名画,和隔壁的倒霉名画摞一起带走了。
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许橙意很内疚,这画是她要拿去参展的,现在被偷了她觉得自己也要负责。想到传言说是陆言栀干的,许橙意跳起来,一声令下:“捉拿陆言栀!”
“noooo!”池砚赶紧按住她,虽然许橙意也是小反派,但还不到她出场的时候。
“我也觉得和陆家脱不了关系。”眼睛眯起,傅予煽风点火。
许橙意窜地更起劲了,已经把这项任务交给祁寒山。
祁寒山挑眉,似乎在思考要不要接受。
鸡飞狗跳之时,休息室门被敲响,池砚费力按住三个人,比手势:“我去开门,你们不准动。”
门外是陆言栀。
没等池砚要他跑,身后的三个脑袋已经机敏感觉到了,陆言栀当即被抓进去。
“是你偷了我们池砚的画吗?”许橙意面无表情的时候,能把婴儿吓哭。
陆言栀没哭,他拼命摇头,“不是我。”
“他们是用你的权限进去的。”傅予开口。
陆言栀惊讶地抬头,“你怎么知道内部调查,是我的权限但是真的不是我。”这句话说的非常快,因为已经说过太多遍了。
明明笑不出,但是他说话前还要勉强笑一笑,池砚知道他的自尊已经降到最低,忍不住安慰:“我知道不是你,你放心,一定能还你清白的。”
陆言栀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真的吗?”
“我保证。”
第十一章 校园11
陆言栀过来其实是传话的:“池砚,我的叔叔想和你商量一些事。”
池砚点头,应该的,毕竟他也算是受害者,但是为什么不在微信上说,明明他们这几天断断续续地聊着猫。
得到地址,池砚临走之前嘱咐朋友:“严禁拷打同学!”
明德没有受到风波太大影响,除了画展暂停,艺术中心的大门封锁。在池砚向侧门口的守卫说明来意后,他被放进去。推开会议室门,站在一群穿着制服的守卫与警官中的陆书聿温和一笑,向他招手:“过来。”
他们的谈话仍在继续,最多有几个人的眼神在池砚身上停留。
“盗画的没有特定目标,所以可以推测他们暂时没有买家接收。现在应该在黑市上等待售卖。”陆书聿停顿,让池砚站在他身边,“拦截的最好方式就是让他们卖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