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幼宜拿着书进书房,泡了杯咖啡,加了小半杯的牛奶,咖啡杯就摆在书的另一边。
她是准备看书要看到很晚。
伏城自己在客厅处理了手上伤口。
缠绕的纱布已经去掉,只包了薄薄一层,比起后背的伤口,这点根本不算什么。
过几天去医院拆线,到时候慢慢愈合,只会留下一道很小的疤。
成为他身上这么多道疤里面最微不足道的痕迹。
到晚上十一点,幼宜还在书房看书。
手边的咖啡已经喝完两杯,她强撑着快哟睁不开的眼睛,想努力再多翻一页。
到凌晨一点,她终于扛不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伏城进去时,她手还停在书页上。
他看了一眼,这是他们专业的书。
看她期末考试都没有这么努力,现在也不知道在学什么,伏城帮她把书合上,俯身,伸手到她腿弯下,轻松把她抱了起来。
她依赖的落进他怀里,像寻到什么安全地一样,脸颊贴在他心口的位置,软乎乎的往上蹭。
趴在他身上像个小孩子。
他手从她脑后乌发穿过,把她放下是,让她脑袋顺势枕在他手臂上。
伏城手臂一收,就把她抱进自己怀里。
用他的手臂枕在她脖颈下陷处,让她脸颊能够贴在他胸口,手臂压在她腰上,用紧力气抱住她——
这是幼宜最喜欢的姿势。
第二天早上幼宜醒来时,她依旧在伏城怀里。
她记得她昨天晚上在书房,书上复杂的知识像寒冬里的狂风一样在她脑海里乱刮,她半睁开眼,很依赖的亲了亲眼前紧实贲张的肌肉。
“又又,你把腿放下去。”伏城用膝盖去顶开她往上搭住他的那双腿,声音很沉,只轻轻用力,就压着不让她乱动。
幼宜半睡半醒。
“老公,我跟你讲一个秘密。”她动了动腿,发现对抗不了伏城的力气,于是她放弃了。
伏城颇有耐心的问她:“什么秘密?”
幼宜意识刚从睡梦中被拉出来,她或许是清醒的,也或许没有,昨晚看了太多的专业知识,撑得她脑袋都快要爆炸。
连做梦都在想。
她腿被按住,于是手偷偷去摸他的腹肌,摸到一道疤,她心也偷偷的酸上一点,酸意在不停的堆积,连眼眶都染了泪水。
他们家伏城,受这些伤的时候,究竟会有多疼啊。
“我想一直都和你做。”她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
像个娇嗔撒娇的孩子。
这样最直接表白的话语,是她在确定了喜欢这件事后,再一次次往前确认,原来在喜欢之后,还有更多更多的情绪。
其实就是,她真的已经离不开伏城。
所以曾经羞于启齿的丁幼宜,现在可以说出这样的话,那是对她而言,怎么想就怎么说了。
在伏城面前,她可以肆无忌惮的说真话。
说任何话。
这几天在医院陪床,她其实一直没有睡得安稳,很多次半夜偷偷的惊醒过来,她梦到雪山之上,那些恐怖厮杀的场面。
她一个连恐怖片都不敢看得人,不敢想象,如果亲身经历,该多么可怕。
在他们医学上,对于伤口的定义,就是皮肤,黏膜,软组织等造成一般或严重的破裂损害,伴随一定程度脏器的损伤。
短短几句话,囊括很多。
也仅只是话语上的囊括。
书上的只言片语,它远看不到现实真正的疼痛。
“伏城,你为什么都没有跟我说过你爱我?”
尽管她知道,但她还是想要听。
顿了顿,她改口,小声的喊了一声:“老公。”
房间里传来短暂的沉默。
一秒、二秒……
五秒……
伏城手掌握了握她的腰,轻拍了拍她腰间,而后他压着声音,低声说:“那你自己,坐上来。”
第42章
我们又又做的真好。
伏城是这么夸赞她的。
她很听他的话。
幼宜想起刚住过来的那天晚上, 她和他其实一点都不熟,对幼宜来说,甚至只知道他叫“伏城”。
潜伏在浴室里的野兽。
幼宜心里这样想。
在她埋头在枕头里时, 他会掰过她的脸来让她看他, 然后用一种近乎命令的语气——
“丁幼宜, 你自己起来。”
你自己起来。
你自己来。
那也是他们闹矛盾的第一次。
幼宜只是觉得, 像他那样强势的人,什么都是极致的,极致的强制,极致的霸道,甚至完全不理会她要说的任何的话。
那天半夜里她醒来, 他刚从浴室进来,幼宜坐起来看着他,在那一瞬间, 她又被吓得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眼睛里有凶光。
是野兽在捕食时凶狠的目光,压着一抹眼尾的厉色, 在沉默漆黑的夜里,他的厉色就是对幼宜来说, 存在的最大威胁。
所以在几个小时前的那一刻, 她究竟为什么会答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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