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小修)
男人鼓起勇气向野丛林的领袖深深鞠了个躬,低声道,“抱歉。”
掌权野丛林的是一个年仅三十岁的年轻男人,褐色的眼珠凉薄地垂落在男人身上,片刻后嗯了一声。
男人怔了怔,充满愧疚地低下了头,再次道歉之后快速退出了会议室。
接下来,无数中小组织的领袖重复了这个动作,直到会议室只剩下不到十几个大型组织的领袖。
转眼间,嘈杂的房间归于寂静,十几个人默然坐在空旷中。
劳伦斯坐在曾经沈简坐的位置上,脸上堪称平静的看着各个小组织一个接一个退场。他们或带着愧色,或满脸沉重,又或带着唯恐天下不乱的兴奋。
墙倒众人推。
劳伦斯丝毫不意外,总归大家都是想要活命的,他们——有足够的理由阻止这些领袖留下来,但然后呢?
“这可是一场,必定会输的战争呀。”裂夏笑眯眯地说,“只剩下我们了,还有人要退出吗?”
白瑞没说话,在场所有领袖都没有说话。他们是一定会输的,谁都不会否认这个结局。
“那么。”劳伦斯拍了拍手,语气甚至是温柔的,“我们开始吧。成王败寇,只是在这之前,我们终要反抗一下吧。”
“有些时候,尊严是一种十分重要的东西呢。”劳伦斯轻声说。就算看透了终究是场败局,要他们就此放弃反抗直接投降……?
不行啊,他们服不了啊。
有一些人,宁肯战死在战场之上,也不愿意对着另一位领袖跪下恳求一个活命的机会。
沈简清楚,于是他未曾施舍堪称侮辱的怜悯,掐断了所有通讯。
第95章 (小修)
沈蓝河站在研究室与休息室之间的过渡室中, 沉默地再次洗了一遍手,血腥味常年围绕在这里,沈蓝河早就习惯了。
这件房子被改造的像一间大型消毒室, 无影灯将人的脸色照的像个死人,与后面温暖温馨的休息室全然不在一个世界。
他手底下的研究员刚刚脱掉防护服, 此刻抬起头看了看沈蓝河, 出声到,“阁下, 先生马上就到。”
“顶两分钟。”沈蓝河头都没抬, 平静地吩咐。
“……”黑发研究员小心看了一眼上司手臂上盘旋的刀疤, 悄然叹了口气,“据说先生接下来会去那位那里。”
医疗部负责人清洗血迹的动作顿了一会,片刻后水流声再次响起, 如同海面一般的蓝色虹膜中倒映出自己不由自主暴起青筋的手。
找他?是因为许因墨吗?
沈蓝河面无表情地思考了一会,思绪在迷宫中横冲直撞,最终却只能得到这个答案。
他呼吸停滞了一下, 还是没有忍住掐住了自己再次撕裂的伤口。
研究员点到为止, 转过身,无比熟悉地向等在门口的人打了个手势,然后走出了过渡室。
研究员是沈蓝河从【蓝蝎】那边带过来的,与研究员熟悉的组织不同,无湮塔竟然没有派系争锋。
但取而代之的,确实远比派系要残酷的多的东西——因为只有最直接的制衡,领袖的目光会毫不犹豫地在最需要自己注视的地方。
别的组织争派系, 只有无湮塔在单纯争夺领袖的注目。
这么想着, 研究员再次忍不住长长叹了一口气,“可惜……”
但马上他的眼睛便亮起来, 迅速抛弃刚刚想的一切,像一只小狗一样凑上前,“先生!”
沈简嗯了一声,平淡地道,“辛苦了。沈蓝河还出不来?”
沈修竹瞥了一眼大门紧闭的过渡间,没说话。
“是的,抱歉让您久等。”研究员轻声回答。
领袖温和地笑了一下,“没关系,你可以进去帮……”
“先生。”
突然出现的熟悉声音打断了领袖的话。领袖拖长声音嗯了一声,侧目看向声音出现的地方,“蓝河?”
“是的,先生。”隔着厚厚一道墙,沈蓝河平静地看着自己破裂狰狞的伤口,语气沉稳,“我可能需要一点时间,您的针剂交由沈安,可以吗?”
沈简注视了一会惨白的墙壁,然后缓缓将目光落在死死封闭的大门上。
不太对劲。
沈简慢吞吞地想,不动声色地回答,“当然。”
“不过,”沈简也很平静地说,“我想我要先见见你。”
“听起来,我们医疗部的负责人现在心情不太好。”领袖笑着调侃道,只是视线不容置疑地落在研究员身上。
一瞬间,研究员的冷汗便湿透了西装背部。
“开门。”沈简注视着他,淡淡地说。
.
“这也不算什么生死存亡之际吧?”
沈途被他的领袖从自己温暖的被窝中拖出来时,可怜兮兮地捂着自己黑蓝紫相间的小熊睡衣,小心翼翼地问道,“先生,这是什么新型恶作剧吗?”
他面前是许久没睡过好觉的沈简,与自告奋勇负责踹门的沈安。
沈简瞥了下属带着茫然的脸,抬起手将对方睡的一团乱遭的呆毛捋了一下,“醒醒,凌晨四点了,睡什么懒觉?”
沈途:?
您说的是人话吗,沈途哽咽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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