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在她问这句话时,已经在无意间在意了沈最的情绪。
“没有。”
沈最死鸭子嘴硬。
那六年对于沈最来讲,并不轻松。
或者说,很沉重。
所以姜越知不信。
也许是今晚接二连三的事情叫她心软了,明明知道心软这件事在男女之间关系的问题上并不是个好兆头。
她鬼使神差的对他说:“我承认,我并不是一个乐于被拘束的人,也承认我们出的初遇的确给我的心理造成了很大的冲击,所以我很卑劣的哄骗了你,还当了逃兵。”
沈最闻言,深邃的眸子暗沉了许多,他不愿听姜越知这样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但他深知她说得也都是事实。
可那些从血腥中滋生的爱意,狰狞又盛大,他们谁都逃脱不掉,对彼此留下的心灵的烙印。
沈最还是不吭声,姜越知盯着他的视线不自然的移开,这给她整得不会了。
屋里里陷入一片沉寂,她有些懊悔,没想明白自己怎么好端端的跟他聊起这些,还聊得那么认真。
“所以,我其实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给你回应。”
她总是这样,冷静又残忍,即便是在心意有所软化的前提下,依然理智到冷血。
其实仔细分析起来,姜越知和沈最,是绝对极端的两种人,但偏巧他们又能看透对方,宿命使然。
姜越知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说点什么,她自己都有些混乱的不知所云,明明好像不应该是这样的,但话到了嘴边,她习惯性的依旧给自己留了余地。
她舔了舔唇,又看了沈最一眼,只见沈衍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也不动,像是睡着了一般。
眉目精致清隽,喉结平稳的上下滚动,依旧漂亮的脱凡绝尘。
反倒那个步步为营勾引人的狐狸精,怎么变成了他。
窗外星火依旧,室内灯光璀璨,蛊惑人的朦胧光影彻底打碎瓦解了一个人的理智,姜越知抿了抿唇,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她伸出手勾住沈最的脖颈,将自己的唇凑近他的薄唇。
她的唇瓣微凉,轻轻碰触到他的嘴唇,又离开,两人的脸颊紧靠,鼻尖几乎要碰到一块儿。
勾连的气息不知道乱掉的是谁的心跳,她悄声道,“我们打个赌,如果半年后,我真心实意的爱上你,就愿赌服输,再也不走了。”
她一直低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扑闪着,一副精灵的迷幻模样。
“但如果我没有,你放我离开,我们相忘于江湖。”
沈最早已乱跳的心中一紧。
“你说真的?”他挑眉。
静默几秒。
姜越知骨子里的那股劲儿又冒了出来,“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话落,她从沈最身上起来,站起来拉了拉自己被压皱的裙摆,居高临下的看着沙发上的男人,妖娆的笑意灵动艳丽,比以往更多了几分风韵。
是时光馈赠的礼物。
“所以,要赌吗?”
沈最嗤笑一声,并不接她的挑衅,而是猛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单手揽着她的腰,把人夹着放到了窗户边的宽沿上。
屈膝压近,单手撑在姜越知脑后的玻璃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这个姿势叫姜越知有种莫名的心慌,总觉得六年前的沈最像是一瞬间又回来了,抬手抵住他的胸膛。
“沈最,你…”
沈最的视线顺着她白皙红润的脸颊下移,落在吊带边缘漂亮的锁骨上。
楼下,拍卖会结束,热闹的派对才刚刚开始,不眠夜的放纵和喧闹间,如果有一个人抬头,就能看到窗前貌似亲密的两个人。
那种羞赧和沈最视线的双重夹击,饶是姜越知神经再大条,也不免慌张了。
她想动一动。
可沈最一直都在盯着她看,那样子像是发现了猎物,野性,性感。
明明只是没有实质的视线攻击,她却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他扒光了。
被盯住的猎物,没有活动的可能。
姜越知轻轻叫了声,“沈最。”
沈最倏然轻笑出声,方才眼底的猩红尽数散去,他懒怠的点了点头,“好啊,我们赌。”
第56章
画卷凑齐的第二天, 沈最就殷勤的找人把山庄墙上的画取了下来,然后不等姜越知有所反应,就收好打包,寄回了南岛。
姜越知旁边看着他殷切的模样, 有些想笑。
他那样子就好像急切的抛出烫手山芋一般, 恨不能发射火箭的速度送走它们。
但好在是完成了老师的心愿, 她便从善如流的接受了沈最的安排。
偶尔也会觉得神奇, 沈最这样一个人,殷勤的样子着实有点不符合他的人设。
两个人刚落下赌约, 没多久姜越知就开始忙碌了起来。
拍卖会开幕后, 陆续很多专业工作她都需要亲力亲为,更有收藏家慕名而来, 找她修缮古画。
姜越知之所以这么年轻就在业内名声响亮, 很大一部分原因来自于她对于这个行业的热爱以及甘愿为此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
加之不容忽视的天赋,几幅古画修缮下来,名声很快就传到了西京文物局大领导的耳朵里。
这场为期半年的拍卖会, 本就官私合办, 交流起来很是方便, 但这种方便就造成了姜越知实在是忙的有些脚不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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