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用了同样的方法。
也同样没人挣的过她。
怎么可能挣的过呢。
拍品的真正主人就在她的身后,眉目眷恋的凝视着她。
那种炙热疯狂的贪慕蓬勃而出,似乎比曾经更甚。
只是他学会的伪装和压抑。
心甘情愿的捧出自己的那颗心,任她肆意□□罢了。
等一切归于平静。
姜越知关掉通讯器和窗户,缓缓走到沙发边坐下。
包厢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外头舞池里的灯光和音乐都被阻隔,变得朦胧虚幻。
姜越知仰头看着身前的男人,目光变得促狭,低低轻笑了一声。
“沈最,你什么时候,进修了表演系,连我都差点被你骗到了。”
沈最在她身边坐下,安稳的舒展开双臂,后仰靠在沙发靠背上。
他神色如常,一身的落拓和萧索,却阴柔邪魅,掀着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姜越知。
如同伺机而动的捕猎者,贪婪又危险。
第54章
沈最只笑不语。
他并不需要解释什么。
他是个商人, 商人重利,但更明白一个道理,过程如何并不重要,他要的是结果。
应婕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屋内, 她痛恨自己为什么还要回来, 为什么要看到刚刚那副拍品。
“所以……这几年来, 我都是个自以为是被人肆意耍弄的小丑对吗?!”
她抿着唇, 看向沈最的眼神里就透露出无法掩饰的绝望。
更重要的是,好像她们全家人都被骗了。
应婕一步步走向沙发边, 看向沈最, 启唇欲言又止。
她本来想要继续质问,可在视线触碰到沈最的眼神时, 彻底忍住了。
以现在的状况来看, 她的质问其实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如果这次看不清楚,那她这些年的脑子也算是白长了。
只是不甘心。
姜越知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想了想, 开口道:“应婕, 你还没有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所以到底为什么, 哪怕我身在南岛, 你也要赶尽杀绝?”
应婕盯着姜越知看了一会,倏然笑了笑,笑容里满是遮掩不住的失落和自嘲。
“为什么....因为你一定会回来,即便你不会自己回来, 他也一定会把你带回来,你要不要问一问, 这些年,他为了能光明正大的踏上南岛都做过些什么?”
“所以呢?”姜越知挑了挑眉,“所以这就是你做尽坏事的理由吗?即便如此,你又能得到什么呢,你觉得沈最费劲心思,付出那么大代价,如果得不到他想要的结果,就会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你吗?”
应婕瞪着她,眼神中的敌意难以掩饰,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被戳穿心思的难堪,被当面鄙视的自卑,她这些年以来所有想要证明的事情在姜越知眼里都成了自欺欺人的笑话。
更重要的是,她没有反驳的理由。
更没有反驳的底气。
姜越知看着应婕,有一瞬间的恍惚,眼前闪过那年教室外面,那个笑着摇晃她胳膊的身影。
时光的沙海埋葬岁月,带走了其中千千万万的回忆,那些美好的点点滴滴,都如同镜花水月不得辨别。
如此那些画面尽数被模糊了轮廓,现今竟是一丁点的踪迹都寻不到了。
许是长久的沉默在应婕眼中变了样,刺激到了她,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老鼠,骤然炸毛。
“姜越知,你得意什么?我只不过是差一点时运,如果你消失了,如果你再回不来……六年不行十年,十年不行二十年,总有一天……我相信总有一天……”
话说到这,已经是泪流满面。
太不堪了。
不堪的是一厢情愿,其实仔细想来沈最从未给过回应,甚至没有释放出一星半点的多余信号,偏偏她一头扎了进去,就这样清醒的看着自己沉沦。
万劫不复。
自从姜越知离开,其实她何尝不明白自己在沈最眼里的地位,若不是为了保留她跟姜越知之间的那一丁点关连,她和她们家,都不可能安然无恙的走到今天。
她一直不愿意承认的,都是自己沾了姜越知的光,她一直想要摆脱的宿命,都是没了姜越知的关系,她的日子定然不好过。
现在的情况,已经初显端倪,今天拍卖的那最后四分之一副画,本是应父给女儿的陪嫁,以参股的名义无条件转赠给了沈最。
坊间传闻,这个位置偏僻却精致奢华的凤鸣山庄,幕后老板其实就是沈最,什么外国人都只不过是沈家放出的烟雾弹。
传言沈最有意彻底削弱沈万国在沈家的话语权,直至将他排除在沈家权利之外,当个闲人养着。
虽说沈万国的势力这些年已经削弱的七七八八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苟延残喘,依旧贼心不死。
应家所谓的参股,被沈最操作,几经辗转,不但没有得到实际的利益,甚至连带着沈万国和许晴云手里的股份都被稀释。
一箭双雕。
应家现在的情况是自顾不暇,念着些交情,暂时断绝了和许晴云的联系,沈最也就没乘人之危,落井下石,只是冷眼旁观着,让他们自生自灭。
应家却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惶惶不可终日,却还做着女儿能够嫁进沈家,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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