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退亲
他将这送上门的温香软玉抱在怀里,低垂着眸,深深看她。
因着入睡,她不过穿了件轻薄贴身的素色寝衣,现下领口微微敞开,隐约露出里头的鹅黄肚兜,以及胸脯及肩头一大片冰肌玉骨的白,凝脂玉肌,若隐若现。
姑娘眉眼也是多情的,杏腮桃颊,海棠红晕,看过来的眼里雨弱云娇。
他如何能忍。
也不必忍。
怀里的姑娘早晚是他的。
翻云覆雨,缱绻情浓,姑娘月白的裙和着清冷的月逶迤一地,满室旖旎。
她受了疼,蹙着眉要躲开,却被他一把擒住赤足,强压在锦榻之上。
他在她耳边低低的笑,“妹妹怎得这样不乖,还想要逃到哪里去?”
她逃不开,双眸雾蒙,神智不清,只能埋首在软枕间,低低啜泣。
他一时又心疼,来抚慰搂抱她,温声轻哄,极尽柔情。
春深之后,姑娘沉沉睡去。
翌日醒来,床榻整洁,衣物齐整,身上也叫他用了消肿化瘀的菱草膏,再兼昨夜的濯枝柳本就是动情之药。
她未受多少苦头,也未觉不适。
再问采薇,她被用了迷香,昏睡一夜,万事不知。
沈清棠只以为那是一场梦,一场不能为外人道的梦。
时至今日,她才恍然大悟,不可置信地,颤抖着唇问他,“是你?”
“那一夜的人,是你?”
裴琮之看着她,坦坦荡荡地点头。
“是我。”
他向前一步,将难以置信的姑娘强行搂进怀里,垂眸看她,嗓音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问她,“妹妹知道自己哪儿错了吗?”
他低下头,俯在她耳边,缓缓开口,“既与我有了肌肤之亲。妹妹怎么敢,再嫁与旁人?”
她听得这一句,脸色生白,浑身止不住地颤栗。
沈清棠推开他,不可置信,“裴琮之,你卑鄙!”
她咬牙,恨恨吐出这句话。
他微微一笑,却放开了她,从袖中取出一个玉瓶放在那盘已成死局的棋盘上。
“我不勉强妹妹,妹妹可以选。这便是濯枝柳。”
玉瓶里是碾压成粉末的濯枝柳。
他气定神闲,且又胸有成竹看着她,“妹妹拿着它,便可以当从前种种不存在,自己从这里走出去。”
“又或者……”他语气慢下来,似有诱哄,“妹妹留下来,我带妹妹回承平侯府。”
离开,她受千夫所指,只有死路一条。
留下来,她以自己为筹码,换得他护她安然无忧。
一生一死,只在她一念之间。
沈清棠没有得选。
她从来都没有得选,那年滂沱大雨,她不扯他的衣摆恳求唤他,她就得凄楚死在那个雨天。
就如现在,她也只能颤颤巍巍抬起自己的手,窸窸窣窣地解开衣裳。
玉色烟罗裙颓然落地,她只着芰荷肚兜的如玉身子轻轻贴了过来,声线克制不住的颤抖。
“求哥哥怜惜……”
尘埃落定。
姑娘被抱去榻上,他目光晦涩,动作却万分怜惜,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身上。
尤不够。
还要来亲她的唇。
她偏首避开,却叫他强势掰回来,唇齿交缠。今日她唇上抹的是桃花脂,清淡素雅的甜香,也叫他吃尽了。
云雨翻覆,她闭上眼。
自甘堕落,沉溺其中。
一朝清醒,是裴琮之扶着她,动作轻柔地给她喂进避子药。
苦涩的药丸顺着喉咙滑下去,他声音缱绻温柔,带着愉悦后的餍足,“妹妹歇一会儿,等马车来了,我带妹妹回家。”
马车很快便来。
他不知从哪儿拿来了件银狐裘,亲自给她穿上,又为她妥帖戴好兜帽,清冷如月的面容都拢在里面,叫人瞧不见分毫。
裴琮之抱着她上马车。
采薇也清醒过来,还不知发生了什么,赶来瞧见了这副场景,也不敢多置喙,垂首跟了上去。
马车辘辘行驶,快天明才到承平侯府。
守门的小厮瞧见自家公子下马车来,忙上来迎,却叫他迎面一脚踹进心窝口。
裴琮之面色极冷,厉声呵斥,“混账奴才!姑娘走了都不知道,要你们何用!”
沈清棠离府并未避着人,只是裴老夫人发了话,不能拦着。
他们也知,这是要叫姑娘自寻短见,以保全侯府颜面的意思。
只是没想到,现下自家公子却又为此来训斥责怪他。
门房满腹冤屈,不敢诉。心窝子也生疼生疼,只能忍着。
裴琮之横抱着沈清棠进府里,她乖顺躺在他怀里,兜帽遮着脸,不言不语。
他却怒气汹汹,惹出了极大的动静来。
满府人都起来,裴老夫人昨日也是一夜未眠,扶着张嬷嬷的手匆匆赶来。
“这是怎么了?”
她看裴琮之和他怀里的沈清棠,满头雾水。
昨夜不是出府了吗?怎么这好端端的,又回来了?
裴琮之面色冷硬,语气也冰,“清棠昨夜出府去了,这满府里丫鬟小厮,竟没一个知情拦着。若不是采薇来找我求救。妹妹如今,怕是已经跳了护城河,再回不来了。”
众人皆恍然。
第52章 退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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