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今晚这月亮可真圆啊。
车内,文承目光深幽,罗少知缓缓收手,欲哭无泪。
她的名声……
手是收回去了,人却没回去,文承扣着她的纤腰,在她耳边低声道:“你今夜又喝酒了?”
罗少知情不自禁地颤了颤,身腰发软,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正直地“嗯”了声,小声问:“你怎么知道?”
文承视线从她眼下掠过,“你身上很烫。”
罗少知听得又一战栗,“是你身上太凉了,秋后天冷,你应该多穿些衣服。”
久没这么亲近过,两人都有些心猿意马,缓了缓,文承低低地说:“夭夭。”
罗少知蓦地僵住,她被这两个字砸得脑海中一片空白,半天没找回神智。
罗少知浑身僵硬,觉得四肢仿佛不再属于自己,整个人飘飘然,只剩下一颗鼓噪的心蜷缩在胸膛里乱跳,频率快得像数面被交错锤击的烈鼓。
良久,她找回自己的声音,艰难地开口:“你别这么叫我……”
文承眸中神采逼人,“为何?”
“那是我的小字,只有爹娘叫过。”
“所以我为何不能叫?”
罗少知压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魂被撩得都快飞出去了,本能地想要推拒、反驳文承,便无意识道:“你想做我爹吗?”
“……”
兜头一盆冷水浇下来,比凛冬里的结冰池水还凉。
文承收起正蔓延的情绪,面无表情:“知道了,以后不会这么叫你了。”
罗少知后知后觉,自己刚才都说的什么玩意儿?!
她惊悚地找补:“我的意思是,小字一贯都是亲人和长辈唤的……”
文承抱着她,神色恹恹。
罗少知整理好心情,费力解释:“倘若我唤你文三,在外听起来是不是也会有些不妥?这便是一样的道理。”
“你爱怎么唤就怎么唤,”文承冷笑,故作冷淡道,“文三公子,侯爷,文承,文却庭……随你乐意,我何时揪过你的过错?若论在外的称呼,你不是一直叫我侯爷?”
他顿了顿,阴怨地瞥着罗少知,浅浅道::“罗小姐识礼知书,看来前些日子《女诫》读得甚为纯熟,日后堪做世家女的楷模了。”
为了个口头的称呼,竟也值得他酸成这副模样,罗少知除了无奈以外只剩下哭笑不得。
被盯了好半天,罗少知想笑又不敢,最终清清嗓,轻声哄道:“《女诫》里教的不是这些。”
文承蹙眉,“什么意思?”
罗少知脸颊更红,闪躲着说:“若按《女诫》里说的……日后我该叫你‘夫君’才对。”
第78章
文承的视线一动不动。
罗少知难以为情。
待到马车悠缓停下, 福祥在外道:“侯爷,到国公府了。”
文承尚没来得及说什么,罗少知将手臂一抬, 倏地从文承怀里钻出来,火急火燎地跳下车, 落雀似的, 把后头的福祥吓了一跳:“小姐当心!”
罗少知头也不回地扎进府里。
落水这事很快传出了宫, 翌日辰后,用完早膳罗少知正在桂园里想心事, 前院来人禀报, 程府和庄府都派人送了东西过来,说是多谢罗小姐昨夜宫宴上的救命之恩。
罗少知坐在亭中, 喝着花茶, 意兴阑珊道:“知道了,让齐管事把来礼清点入库, 劳烦他了。”
飞飞凑近,暗示着问:“小姐不亲自去前院看看吗?”
罗少知不明所以地抬头。
飞飞朝她眨了眨眼。
对视半天,罗少知终于醒过神来, 蓦地站起来, “师兄来了?!”
许久未见, 程之怀看上去瘦削了不少,眼中也不见了从前的吊儿郎当, 反蕴着逼近消沉的成熟。
罗少知见了他这副模样心酸不止,担忧地问:“师兄这段日子是历经了什么,怎么弄得如此憔悴?”
程之怀和缓地笑了笑, “无事,你怎么样了, 我听明怜说昨晚你一个人跳池救了两个人,有没有伤到自己?”
罗少知摇头,“不过举手之劳,我生在江南,自幼擅水性……倒是师兄你,堂堂程府公子,怎么回事,是太常寺出了什么事吗?”
程之怀默然。
罗少知焦心等待。
许久,程之怀低声道:“今日这谢礼本不该由我来送……罢了罢了。”
罗少知最怕别人跟她打哑谜,皱眉问:“师兄说的是什么意思?”
程之怀倒了杯温茶,叹出一口长气,“少知,我在为静安王府办事。”
罗少知微愣,隔了几秒回过神来,“……我知道,程府想要扶持静安王府,你替王爷办事,自然是应当的。”
程之怀望着杯中浮动的一片碧螺茶叶,苍白道:“王爷命我调查二殿下,我查到了一些旧事,是有关罗府的。”
罗少知怔住:“什么?”
“你可还记得,当初李氏冒赈案,工部屯田属的一个官员上呈了一本粮册,将罗长史拖下水?”
“我知道,现任大理寺丞丘兆,有何不妥?”
程之怀:“那丘兆,当年只是江南地方的一个小官,是由二殿下亲自拔选入工部,才有机会在屯田属任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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