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宴会
他坚定认为江尧并不希望这种代表羁绊的东西出现在自己眼前,毕竟当初他们说得好好的,只是各取所需。
刚刚他忘了这码事,猛地往下一坐,感觉屁股都要被钻给硌淤青了。
“没、没事,”他支支吾吾,面对江尧关切的眼神,低头猛干了口汤,思索间,半点没犹豫地把好哥们给卖了,“祝星纬新搞了辆摩托,送我回来的时候硌我尾巴骨了。”
江尧好像是信了,皱着眉说教他:“你们俩都少玩这种危险的东西,祝星纬自个儿拿驾驶证了吗还载你?”
“他说他的摩托和他是拜把子兄弟,有默契。”
“……”江尧给气笑了,“你等我回头给他哥打电话的,能耐不死他。”
关越不吭声了,在心里为好兄弟默哀两秒钟,乖顺地继续喝汤,生怕江尧的怒火蔓延到自己身上,但还是没逃过,因为江尧忽然伸手过来,在他的尾椎处轻轻按了按,问道:“这儿疼吗?别是骨折,要不去看看医生?”
他一个激灵,下意识攥住对方的手腕,脸全烧红了,但不是因为疼的:“不用!挺好的,我自己有数,没事!”
关越纤长的手指攥着江尧深蓝色睡衣衣袖,显得更加白皙,江尧低头看,手指上空空荡荡的,没有戒指。
他并不意外,也早就知道,关越生性自由,不会希望被一个戒指代表身份。
但他还是抿了抿唇,使劲儿将睡衣有点松垮的衣领往里按了按,遮住露出的那一截银链子,以及下方某个环形的东西,回答:“好,不舒服就告诉我。我一会儿有个线上会议,先去书房。”
然后走到书房,给秘书打电话:“小曹,最近有什么晚宴需要我参加吗?”
名叫小曹的秘书回复得很快:“目前是没有的,您需要添加什么行程吗?”
“没有?”他皱着眉反问,“你确定?要求携家属的也可以报给我,现在我已经是结婚的人了,不用顾虑。”
小曹:“……”
训练有素的小曹秘书飞快翻了翻自己的脑子,然后答复:“有的老板,臣茗下周三办慈善晚宴,已经发来过邀请函,要携家属出席,您看……”
“行,就这个吧。”江尧说。
他挂了电话,走出房间,又在餐桌前站定,端得一派正经文雅:“越越,下周三有慈善晚宴请我携爱人出席,你下周三有时间吗?”
“啊?”关越被这句“爱人”叫得一个荡漾,又有点害羞了,“有时间的,我要做什么准备吗?”
“或许是……一个无名指根的戒指?”他笑着道。
作者有话说:
大家好!开始更了!预计隔日更5k,晚九点更新,有情况会在评论区说明!
久违地写了两位没长嘴的男士,诚挚邀请大家和我一起由此开启崭新的旅程,如果一定要为本次旅行定一个主题,那么我会用“追逐”与“衰老”来形容,在此过程中遇到任何问题都可以向我指出,接受一切善意的批评与指正!
另,如果涉及部分令大家感到不愉快或者被冒犯的主角配角行为(反派除外),请批评我,纸片人问题就是我的问题!
本文又名《好好说话》及《这对聋哑病人是如何康复的》,含有较多死鸭子嘴硬环节,但会尽我所能一一按进度解释,请给予我和两位主演充分的耐心,如果实在接受不能请在这里及时止损,然后下次有缘分再相聚吧!
旅途开始咯!
第2章 宴会
关越一愣,视线也随着江尧的目光落在自己空荡荡的指根,那枚作为结婚信物的戒指此时还存在感鲜明地硌着他,使他鬼使神差地问了句:“以后都要戴着吗?那我……”
这话没说完,他就察觉江尧的气场微妙地一变——又或者没变,因为对方的表情和语气都与往常一模一样,甚至十分亲昵地曲起食指、用指关节轻轻敲他脑门:“当然不用,你还没毕业,戴着这东西,免不了惹人追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省得再分你心。”
关越今年大四,再有两三月才毕业,正是最忙的时候,这也是两人对外宣称婚礼暂时推迟的原因。
“怕什么,”他垂头咕哝,“反正大四了,谁也见不着。”
而且,这样实在有点矛盾,他和江尧结婚本就是为了缓解江氏的商誉危机,奔的就是知道的人越多越好,结婚证封皮现在大约都还在哪家小报上当版面,虽说学校里学生也许平时不关注这些,但偌大一个学校,总有几位会耳闻——一个戒指,戴不戴的,又有什么区别?
但他很快为江尧的前言不搭后语找到了借口:戒指嘛,一旦戴上,和枷锁没什么两样,届时,江尧再不是那个以一己之力挽江氏狂澜的年轻继承人,而是和别人一样,是个须得借谁东风才能保住心血的无能野心家,如果换做是他,也不会愿意时时刻刻戴着的。
算啦。他又喝一口汤,无意识地在桌底晃了晃脚,心里不甚道德地想:真希望江尧每天都得携家属参加晚宴。
“什么?”
江尧不知道他恶作剧似的念头,也没听见刚刚他那句小声的嘟囔,重复着问了一遍,于是他仰起脸,笑眯眯地摇头:“没什么,我觉得也是,谁叫我还是朵22岁的娇花?”
江尧被他逗笑了,眼角浮起很浅淡的笑纹,过了会儿,干脆也在桌对面坐下,看关越慢条斯理地喝那盅自己下午特地叫阿姨来炖的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