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了个故事82
“是不是生病了? ”
逢宿摇摇头,不由自主地去把玩儿江念远的手指头,一点点去抠。
江念远瞟了眼桌上的茶杯,不动声色,“刚刚给你打电话怎么没接,吓死我了,以为你在家出了事。”
逢宿听了这话,脸色变得有这么难看,嘴上却逞强,说着,“手机静音在卧室,我没听见,再说了,我在家能出什么事。”
江念远捏了把逢宿的脸,“没出事就好,本来我还担心你来着。”
又去看了眼茶杯,眼里带着询问,“这,刚刚有人来了?”
逢宿低头没出声,好像在组织语言。
江念远等了一会儿,才听她问,“找到什么了嘛?”
这一问,才提醒了江念远。刚刚逢宿电话一直不通,他心思早就转到她身上了。哪能还想起口袋里的东西。
江念远从口袋里把U盘拿出来,走近卧室,把笔记本电脑拿出来,放置在茶几上。
等着电脑开机的时候,逢宿表情还很不对劲,全程没有抬眼看江念远一下,就好像在躲避一样。
如果是往常,她铁定早就上来,端茶倒水害怕她男人感冒了。太反常。
电脑终于开机了,江念远正准备把U盘插到卡槽里的时候,逢宿一把拽住了他的手,制止了他的动作。
“要不,我们明天再看好不好。”话里有着哀求。
江念远反手把逢宿抓在怀里,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肩膀,声音放低,带着担忧,“宝宝,刚才到底是谁来了?嗯?”
究竟是谁来了,让你这样惊讶,以至于连真相都拒绝。是怎么了?嗯?
逢宿低头,只说了一句话,就让江念远今天晚上心底最后一根线也断了。
她说,“阿远,你还记得你爸长什么样子吗?”
不等江念远出声,她就自顾自往下说了。
“听你之前讲,他在你记事之前,就抛弃妈妈和你走了,所以你压根就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可是我告诉你,他和你呀,真的是很像很像呀。”
逢宿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了,她还陷在开门的瞬间,看到外面来人的惊讶,或者说是惊恐。
因为这人和江念远实在是太像了,一样的高鼻梁,一样的眉眼。
如果非要说哪里不对劲,不过是来人年纪五六十岁的样子,皱纹多了一些,沧桑了一些,也更邪气些,不似江念远看他第一眼就觉得英气而正义。
“你这时候提起他,是?”
逢宿眼睫毛颤了几下,终于轻轻合上,眼睛闭了起来,好像下了很大决心才给出答案,“你爸还活着,他来了。”
好像嫌弃冲击力不够大,后面又加了句,“他就是‘鬼爷’。”
江念远在听到后半句的时候,感觉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他觉得逢宿有些在同他开玩笑,你告诉我一个早就在他心里死了的人还活着,并且活得好好的,还是我们要找的“鬼爷”?
逢宿扭过来抱住他,说话声音嗡嗡地,震得他胸膛发麻。又痒痒的,让人怀疑知觉都出了错误。
“我知道这很难让人置信,但是……真相永远让人这么啼笑皆非,状况百出让人意料之外。”
逢宿语无伦次地说着,江念远用了力气把她往怀里带带。“我知道,宝宝,你不用安慰我。”
说着,低头在她发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他早就想清楚了,那人早就在他心里死了,结果不会因着这所谓生物上的血缘关系改变什么。
“他怎么说的?”
逢宿把今天晚上他走后的事情托盘而出。
乍听见敲门声的时候,逢宿以为是江念远回来拿伞。所以开门的时候,还是受到惊吓的。
尤其是看清人脸的那瞬间,夜空中一道闪电划着光劈开了乌云。
她让人进了门,给人倒了茶,请人坐下,那人开始给她讲了个故事。
故事很长,长到中间逢宿给“客人”续了好几次茶。这也是为什么,江念远回来的时候看见茶杯里还飘着热气,那是逢宿最后一次刚刚倒上的。
南方有个小城市,邻着海。这里有对青梅竹马,青梅很美,竹马很俊。青梅美到全城镇只敢这个俊竹马娶她。
结婚那天,新郎买了好多新娘喜欢的花,堆到她面前。全镇的小姑娘都很感动,被这场花海的婚礼。可是这花几乎花光了竹马所有的积蓄。
没错,竹马很穷,幸亏还有这个傻青梅愿意跟着他过日子。两人婚后日子过得很苦,可在青梅看起来,已经是她梦想中的天堂了。
这天堂里,有他,也有她,最重要,他还是她的。
然而,在竹马看来,贫贱夫妻百事哀。吃糠咽菜的日子,他不喜欢。所以就在婚后他拿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准备偷渡出国,那里有他的发家致富梦。
所有的悲剧都是在两人梦想不一致的时候产生的,从无例外。竹马在国外起初过得很苦,苦到有一天再也坚持不下去,想回国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口袋里连回家的钱都没有。
有天,一位有钱的寡/妇相中了他的皮囊。日子太苦了,所以他屈就了。他在这妇人身下虚与委蛇,韬光养晦,过起了上流生活,他再也不想回去了。
他学习鉴赏文物,学着开酒庄,学着做生意。后来的后来,寡/妇死了,钱都给了他。花天酒地,投掷千金,各个生意,什么来钱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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