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木逢春72
“是吗?”江念远回的声音很轻,眼睛有意瞥向窗外,嘴角却止不住的上扬。
“闷/骚。”
“是吗?”
逢宿不理这人,只顾着自己心里傻笑,老傻子。
从机场回来的这路上,逢宿又缠着江念远让他讲讲他的生平事迹。
只知道他性别男。
三十岁。
以前是h市医院的医生,现在战地医生。
和她一样,父母去世。
没了。
说这个的时候,江念远接了句。
“还有一项,你也知道。”
逢宿撇嘴,关于他的信息,她就真的只了解这么多了。何况,对于他这个人,她信,没来的由的相信。
“性别男,爱好你。”
逢宿咬咬唇,这哥撩人技能停不下来是不。嘴上虽腹诽,内心却是受用得紧。
把之前的生活讲了讲,逢宿听完才发觉,她之前所了解的仅有的信息里面好像还有错误的。
比如,她和他不一样。
她父母都走了。
他却未必,说不定他爸还活着。
逢宿这样说给江念远听的时候,江念远面无表情,看起来内心丝毫没有波动。
“说实在话,我都没见过他,如果真活着,怎么就不回来看看我和我妈。”
所以,宁愿在心里相信他是死在外头了。
经过老城区那片,逢宿让停下来。
前头路的中间有颗树。
司机对着树按了按喇叭。
逢宿对着树说了句话,“嗨,又见面了,我们回来了。”
江念远:“呵。”
淡漠的语气在旁人听起来像是挑衅。
司机:“这位同志,你可别不相信。这棵树啊,可是有历史的。”
江念远看了眼瘦细的树苗,再瞄一眼,还是那么“娇弱”。
他还真没看懂“历史感”在哪。
逢宿看了眼江念远,“我真怀疑你在这城市住没住过。”
“我之前哪关心过这些。”
“这里之前是棵老树,大家都说不上来是个什么品种,但是一百年的树龄还是有的。之前老树慢慢枯死了,现在你看到的这个是枯木逢春。”
司机师傅在后面又补了句,“这小树是老树上原本的一枝,自己发的芽,又活了,你说有灵性不。”
最后话的语气带着本地人的骄傲。
倒是让逢宿无端想起她刚去茨欣瓦利时,洛班父亲介绍罗基隧道的样子了。
同样的语气,同样的骄傲。
江念远抿唇,“姑且是有灵/性/吧。”
司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对着江念远毫不避讳的翻了个白眼。
车子继续行驶,一路上司机大叔都在喋喋不休,对着江念远一个劲儿嘚吧嘚吧h市的好,让逢宿忍俊不禁。
恨不得把h市近三十年来的变化全说出来。
逢宿其实听得挺起劲,因为她发现这大叔说话其实还蛮有意思的。
说话间不知不觉就到了。
拿行李的时候,江念远只当没听见逢宿那句“离我家好近”的嘟囔。
笑话,他要是真接了这句,她下句万一来个“我要回我家住”,他怎么办?
到手的东西还能跑,那算他输。
逢宿看江念远,他家和他家的格局是一样的,同样的五室一厅。
两间卧室,一间书房,一间浴室,一间厨房。
“哪个是你房间?”
江念远指了指左边的房间。
逢宿看了眼,笑了,径自往右边走去。
进去一看,转身调头就打算往外走。
“晚了。”江念远堵在门口。
“你耍心机。”
“你先耍的。”
这控诉让逢宿无可奈何,这人刚才就是算准了她会去另外一个房间。
“和我一起睡。”
“不要。”
“为什么?”
“又累又疼。”
“没有舒服?”
卧/槽,江医生,你也忒不要脸了吧。
于是,这天晚上,没有回答的逢宿被人抓住弄了两三次,一晚上耳旁都是这人呻/吟,带着故意勾人的引/诱。
非得也要逼着她出声,她马上要昏过去的时候,还是这人的问题。
“舒不舒服?”
真他/妈的舒服。
可真真他/妈的累。
*****
天亮的时候,逢宿醒了。
摸摸被窝,另一边早就凉了,没有热度。
看着床头备好的新衣服眉梢上无声染了笑意,套上。
出了卧室,寻着香味往厨房走去。
江念远正在煎蛋,旁边是摆放好的吐司和牛奶。
背影沉默,厚重。短袖下是线条有力的臂膀,充斥着股诱人的男人气。
逢宿从后贴上去,在这人背上蹭蹭。这平淡的早餐其实一点也不平凡,从炮火中出来的人愈发对这阳光和煦简单美味的早饭时间充满渴望,有种向死而生的满足。
“起床了?”
“嗯呐。”
像猫。
江念远刚一这样想,两人后边就响起了猫叫。
逢宿走过去惊喜地抱在自己怀里。
江念远把做好的早饭放到餐桌上,招呼逢宿吃饭。
“刚刚宠物店送回来的。”
“叫什么名字?”逢宿用额头去顶着小猫的额头,害得小猫喵喵的叫。
Tips: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 www..vip 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
传送门:排行榜单 | 好书推荐 | 甜宠文 情有独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