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吃我女人吃过的东西13
突然画面里出现了两个格兵,一个拿着枪对着车上的难民准备扫射,另一个却在看到逢宿手上拿着的相机后,伸出胳膊想要使劲把她拽下车。
她先听到一声急切的呼声,喊着趴下伴随着车玻璃爆碎的声音,然后逢宿听到了自己一声带着慌张和痛苦的尖叫,就看到了把自己扑倒在地并且用力往里拽的江念远。
准确的说是他穿着白大褂的一只手臂,手里握着枪,手背上青筋爆起,筋筋分明。
逢宿却在回想,这人的另外一只手在干嘛呢?
噢,对了,那个它当时好像在护着她的头,紧紧地摁着她,避过了格兵的扫射。
当时那种情况,竟然还没有关掉摄像机,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做到的,并且角度这么刁钻的拍到了自己未曾亲眼看到的场景。
江念远一手往里了推她一把,一只手拿着枪朝着还在扫射的格兵就打了过去。
两枪,两个施暴的人就倒了下去。
难怪刚刚的护士说他枪法好,她算是见识了。
如果在没有踏上这片土地之前,在没有亲身经历过战争之前,遇到一个秒秒钟就结束两个人性命的人,单只听其他人提起,她很难保证自己不会带着有色的眼睛去看他,甚至躲避。
可现在,逢宿看着视频的最后部分,难民们都乘车离开了这个装载他们曾经的欢乐而今却也盛满灾难和痛苦的地方,她在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
江念远从手术房里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蜷缩在椅子上睡着的逢宿。
他看了眼窗外,天色都显白了,上面还挂着一颗颗星星,若隐若现的。
已经这么晚了吗?都快要第二天了。
他记得维克多和安德烈实在忙不过来,他就进去帮忙了,几个手术很不好实施,子弹不好取,一有差池人恐怕就救不回来了,到那时候就算是玉皇大帝都回天乏术。
只得小心小心再小心。
江念远看她,身上也没有盖个毯子,就这么在这睡着了。
脱了白大褂,给她盖上,刚一放上,就看见她自发的就箍紧了身子,整个一团缩进白大褂里。
江念远想起了他小的时候养的小猫了。
白色的猫,只尾巴尖儿上掺着点灰,雨天他从外面的树下捡回来的。
抱回家给它洗了澡,吹干毛发的时候,它也是蜷着身子,喵喵的低声叫着,和现在的逢宿简直一样。
江念远盯着他的小猫看。
她动了下身子,一绺头发散落在了眉上,在姣好白净的面容上打上了阴影。发丝蹭着鼻尖,可能小猫觉得有些痒,伸手拨弄了下头发,没弄走,仍在鼻尖上蹭着,就叮咛了声。
江念远无声弯了弯眉眼,笑意浓厚,伸手把发丝给她归拢到原位。
梦中的人也是配合,像是知道这一切,极给面子的发出了满意的嗔声。
江念远伸手捏了下这人的鼻子,怕这人醒过来,又快速松了手。
见她仍旧不受丝毫影响的继续酣睡,想着这人真是心大,这地点这时刻,一天经历了这么多,还能睡得这么欢实。
想着她今天的经历,他就心有余悸,比当初自己第一次上战场还要紧张。
今天牵着她的手往回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手心出了汗。
紧张和后怕,在那一刻齐齐涌上头顶,差点理智就做了让步。
低头瞧着这人,嘴唇早已恢复了血色,不似上午在战区时的惨白。
受不了这诱惑,头又低上了几分,再有两厘米,唇和唇就要贴在一起。
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知道里面的人收拾好要出来了。
站起身,然后小心弯腰横抱起椅子上的人,看见她似乎尚未有醒意,就往回走。
逢宿醒过来的时候觉得自己浑身腰酸背疼,如果不是自己昨天的衣服都依着原样妥帖地在身上,她都怀疑自己昨晚是不是遭遇什么不测了。
估计是昨天跑得有些狠了,一整天都提心吊胆的。
她记得昨天想找江念远来着,听护士说他进了手术室,她自己就在外面的躺椅上等。
后来好像等得久了,她好像睡了过去?
那她现在怎么在自己房间?
洗漱完毕,不看时间不知道,都已经是下午两点钟了。
自己这觉可睡得真长。
敲了敲江念远的房间门,好几声,屋子里都没有人应。
想着也是不在。
下了楼往前面的急诊部走去,迎头就碰见了康康。
“宿,你醒啦?”语气听起来就让人感受到阳光般的和煦温暖。
“嗯。你这是?”逢宿指了指康康手里端着的黑面包和牛奶。
“嘿,这不是远让我给你送的嘛!他说估摸着你醒了,让我过来看看。”
康康把手里的食物递给了逢宿。
“他时间可掐得真准。”
逢宿接了他递过来的东西。
“谢谢你啊,让你特意跑一趟。”
康康有些不好意思,“谢什么呀,远还教我汉语呢。”
他这句说的是中文,说成了“我远还教汉语呢。”
逢宿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一茬事了。
“那你的远现在在哪”
逢宿朝着康康揶揄地挤了挤眉眼,笑得康康红了脸,直直地摆手。
“说什么呢宿,不是我的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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