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那请问安置在江南小寨的寒家,和乌化山上的岷月军,你又作何解释?”安凚侯也不怕他,继续与他对峙。
晏韶澜闻言,眉头轻锁,睫毛猛抬,故意装作惊恐的样子引他入翁。
安凚看来是中计了。
收起扇子:“晏韶澜勾结奸臣谋反,速速打入大牢!”
“放肆!”
“皇亲国戚也是你们想关押就能关押的!谁给你们的胆子?”
安凚:“王爷这是哪的话,您想撺夺江山,威胁的可是圣上,我们只不过是为圣上的安危着想。王爷这般推诿,莫非是心虚了?”
“来人!速速拿下!”
晏韶澜这下没有反抗,任那群官兵给自己带上压制灵力的镣铐,然后铐走。
与安凚擦肩而过时,安凚奸笑,心道“晏韶澜啊晏韶澜,你也有今天……”
就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啊……
官兵领头:“将庆王府查封,任何人不得出入,违令者斩!”
*
晏韶澜被打入了大理寺,当然,这也在他的计划之中。
狱中。
晏韶澜穿着囚服,坐在干草垫上,双手抱胸靠着铁栏杆,心想‘原来被锁链压制灵力的感觉这样难受,那寒钰黎被我铐了那么多日……’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沮丧,他好后悔。
不过这副表情在外人眼中看来就是“叛国的计谋没有得逞,抢夺侄子江山未遂被捕,而后懊悔至极。”
然而,我们的当事人心里想的是“我想吃阿黎给我的荷花酥……我想(吃)阿黎……我想他在床/上……”
第六十七章
事发当天,上朝之时,安凚就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将今日之事,毫无保留的告诉了晏慕辞。
晏慕辞听后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好大的胆子!庆王再怎么说也是朕的皇叔,是一国诸君!怎可随随便便打入大牢?好一个先斩后奏,你到底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安凚此时板板正正的穿着朝服,向晏慕辞拱手:“陛下,可就是您的好皇叔,他想造反夺取您的皇位啊。”
晏慕辞半阖眼眸,语气冰冷咬牙道:“你敢忤逆朕……”
愤恨甩了下袖子:“荒唐至极!这大楚有一半江山都是由庆王打下的,千千万万双眼睛可都看着呢,再说,朕登上皇位时才九岁,他为何当时不自己当皇帝,反而要绕着这弯子!”
常公公发现圣上动了怒,连忙用专属太监的语气劝说圣上:“陛下息怒,保重龙体!”
但安凚侯毫不关心,接着说:“父死子继,天经地义,恐怕当时碍于天下之舆论,现在天下平息,才最是动手的好时机。更何况证据确凿,否则臣也不敢妄下断言。”
安凚下跪叩首:“请陛下三思!”
以安凚为奉的官臣也一齐跪下:“请陛下三思!”
左丞相沐谦看不下去了,指人的手都气的哆嗦:“满口胡言!你你你……”
晏慕辞也被他这一番话堵的上不来气,皇叔突然给他来这么一出,真是头疼。
这意思都到这份上了,晏慕辞也不是木头,很明显,安凚反了。
面对脚下跪了一片的大臣,晏慕辞也算是明白了。
这不是在求自己定夺,这是在逼自己处死皇叔。
晏慕辞正愁不知道怎么办,殿堂突然来了传令。
一位影卫走到大殿中央跪下:“陛下,庆王府沈鸢,寒钰黎求见!”
晏慕辞就知道他皇叔是有所准备的,满脸欣喜:“宣!”
为什么他们两个人能出来自然是杀出来的,那群官兵在他们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两个身影走了进来,跪着的人起身,殿中人全部回首,目光随着二人的行动而运走。
晏慕辞看清了寒钰黎,为他的容貌感到震惊,他是真的好看!怪不得皇叔对他这么在意。
不止晏慕辞,凡是殿中所有人都震惊了,一袭紫衣著身,绑上护腕,宛如盛开的鸢尾花,浑身散发着骇人的肃气,那么坚定,那么从容!正如当年在战场上叱咤一方时一样让人肃然起敬!
同样震惊的也包括安凚,他怎么还活着?!脑海中一道白光闪过——
突然又明白了什么。
中计了!
寒钰黎和沈鸢跪下“叩见陛下!”
晏慕辞:“平身!”
两人恢复立容。
沈鸢将证明安凚侯叛国的证物呈上。
“陛下!晏韶澜是冤枉的,这些,便是证明安凚叛国的证据!”
特地在“安凚”这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表示强调。
“陛下,安凚侯私炼蛊人,勾结矜国,通敌叛国!贼喊捉贼!污蔑皇亲国戚。求陛下定夺。”
语毕再次叩首恳请。
众臣感到不可思议,当年骄傲的“岷月大将军”居然会如此甘愿屈服于庆王膝下,纷纷表示震惊……
果然如晏韶澜所说,外界根本不知道寒钰黎同他有染这件事。
常公公小跑下台,从沈鸢手里接过物证,返回呈给皇上。
安凚心理愤恨:真是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居然就这么中了晏韶澜的计!
晏慕辞一件一件的查看,脸色越来越难看,看完最后一件,勃然大怒:“安凚侯!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通敌叛国,冤枉皇亲国戚!来人啊,将他打入死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