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序章的传奇,在血棺材中沉睡的时候,衣冠必定十分得体,恶魔亚伯罕若是没有什么特殊爱好,也不会披上那么肮脏的血袍,你具体问一问这件袍子,我倒是知道这么一件邪恶的东西。”
外面众人分座,早已经议论纷纷。
铁血佣兵团的赵团长正在讲明他们知道的一些信息。
“这个地下室并非我们铁血佣兵团所建,在昨天以前我们都不知道它的存在。”
第一句话就让其他声音停了下来。
铁血佣兵团驻地内的建筑,他们自己都不知道?
“里面的血棺材,我们也不知道它从哪里来。”
“发现它也仅仅是因为昨晚的意外……”
赵团长开始述说事情的经过,而接下来的每一句话,都让人无法置信和惊悚。
那种惊悚并非害怕或者恐惧,而是畸形的人性挑战,实在太让人难以接受。
沈宴也是听得瞳孔放大,难怪刚才赵澜不能亲自述说其中的过程。
那哪里是一个母亲,那简直就是一个恶魔。
赵团长的表情复杂到了极点,他和教廷的联姻,从始至终都是一场报复,是异端裁决团对异教徒的制裁,只是……只是手段未免也太残忍了。
其中最无辜的应该是赵澜和贝儿。
现场一片安静。
甚至不知道多少人,脸上依旧是无法置信的表情,这是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而且教廷在他们看来或许虚伪,但一向宣扬的是慈爱。
关于赵澜和贝儿在这件事情中充当的角色,赵团长自然也不愿意让其他人知道,但他们又是关键线索。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才开口:“即便如此,如何确定这具血棺材和亚伯罕的重生有关?”
赵团长说道:“诸位应该还记得,上一次恶魔亚伯罕的降临就是出自我铁血佣兵团。”
“有一些细节各位可能还不清楚,上一次恶魔亚伯罕降临前,赵澜也被放过一次血,他的血通过通风口进入了收藏血棺材的密室。”
“两次相同的血祭,绝对不是巧合。”
况且促成血祭的还都是海莉丝夫人。
众人也是一震。
“上一次不是因为罪城作乱?”
“也和教廷有关?”
赵团长继续道:“事情的原由还不清楚,但事实就是这样,若这口血棺材真的和亚伯罕的重生有关,那么教廷暗中提供了‘血祭’这个条件。”
其实依旧还有很多疑问存在,比如血祭仪式,为何只能使用赵澜和贝儿的血?
比如,上一次亚伯罕的降临,仅仅是赵澜的血液从通风口进去了,就直接导致了亚伯罕的降临,但这一次,这口血棺材上的血迹明显是经年累月形成的,这么长时间的血祭,为何亚伯罕还没有降临?
有很多无法解释的疑点,但依旧无法撇清他们已知的线索。
众人又讨论了一会,按理说同样是让亚伯罕重生,仪式应该相同才对。
讨论的焦点变成了那一晚和现在的情况的不同点。
深渊和灵族因为没有经历过那一晚,多是在仔细的分辨。
知道信息最多的,应该是铁血佣兵团了,尽量将那晚的情况描述得详细一些。
这时,老巫师乌瑟尔突然开口道:“那血尸穿了一件充满血迹的裹尸袍?血尸是铁血佣兵团第三序章的传奇,在血棺材中沉睡的时候,衣冠必定十分得体,恶魔亚伯罕若是没有什么特殊爱好,也不会披上那么肮脏的血袍,你具体问一问这件袍子,我倒是知道这么一件邪恶的东西。”
乌瑟尔的声音只有沈宴能听到,沈宴在众人空隙的时间插了一句话:“那位传奇进入血棺材沉睡的时候,也穿得那么肮脏邋遢?”
有人答道:“自然不是。”
想什么呢,他们团里的传奇,身份尊贵,怎么可能穿一声破烂。
说完又愣住了:“当时那血尸的身体的确是我们团的那位传奇,但他身上的袍子上充满了时代久远的血迹。”
“仔细回想,那血迹怎么也得几百年了吧。”
这样的东西临时去寻找,估计都很难找到。
“恶魔亚伯罕重生后,还专门去找了一件肮脏的衣服?”
这绝无可能,也只有在他重生前就已经穿上了那件血袍。
这时白王肖凌尘开口道:“在我灵族的记录中,教廷有一件血袍,名渎神的裹尸布,传说是第一任教皇的妻子,自牄时所留。”
这涉及到了教廷的历史,第一任教皇虽然伟大,但他的妻子和情人却不知道什么原因,全部死亡。
特别是他的妻子,自牄而死,鲜血沾染了袍子,扭曲的怨念让那袍子变得邪恶无比。
据说是因为第一任教皇是神在世间的代言人,太过神圣,凡是太过亲近的人都会显得污浊,是对神的亵渎,所以才会自惭形秽而死。
这段历史太过丑陋,早已经被教廷抹除,或许只有那个时代的人,或者像灵族这样生命比较长的存在,还知道一些。
白王肖凌尘之所以提起它,是因为:“渎神的裹尸布,它能加快一切邪恶仪式的进程。”
众人面面相觑。
海莉丝夫人来自教廷,且和现任教皇有亲属关系,也就是说,是有可能接触到这渎神的裹尸布的。
当然,一切都是推测,那渎神的裹尸布已经在那晚被半神维克多的攻击化作了虚无,想要找到加以确认已经不可能了。
但若真是它,那么就可以解释,两次仪式为何不同了。
一次使用了亵神的裹尸布,所以血祭成功,恶魔亚伯罕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