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龙夫子极为赞许地望了她一眼,当即道:“若是你们能有元姑娘这般求学若渴,又何愁科举不中?!”
顾惜花亦是颔首,唇角蕴了丝清浅的笑意,略有感叹道:“元姑娘今日比之初入书院时,当真是大不相同。”
陈姝一脸兴奋地拍了拍元栀的肩侧:“栀栀,你好厉害!”
谢晦用见了鬼般的眼神看她,三两步走上前,狠狠捏了元栀的脸颊,元栀瞬间吃痛,眼底泪意涌动,当即拍开他的手,捂着自己发红的脸,怒斥道:“你这是作甚?”
谢晦一脸幽怨:“没被附身啊?那你如何会知晓这般偏的题目?”
元栀扶额:“……我学到的,不可么?”
闻言,谢晦更是一副撞了鬼一般的神情,骇得他连连后退。如果他没记错,当时在元府读书的时,他们一个两个都心不在焉的呀?
难道,都在背着他读书?!
竟心机至此!!!
元栀抬眸,正对上顾惜花澄澈如一湾清泉的双目,只是视线触及之时,二人又心领神会地将视线移开。
她的脑中骤然浮现起那日在仙茗居,顾惜花握着她的手质问她的场景。又回想起元晋舟对她说的话。
顾惜花对她并非无情…若有机会,还是要婉转地提一下为好。
周瑶脸色煞白,元栀挑衅的目光如一把利刃架在她的颈上,轻薄的汗水浮在额上。她薄唇轻抿,镇静道:“此题偏僻,答不出的人不在少数,那又如何能证明上一回学考,我的试卷有问题?”
她勾唇一笑,阴鸷道:“就算此次是元栀更胜一筹又如何,你们依然无法证明。”
元栀眉头紧锁,周瑶说的不无道理。赌约赌的是上一回的学考,若是找不出证据,眼下赢了又能如何……
她有些急躁。
谢晦急了,拔高音量道:“你自己看看你刚才的试卷,字迹乱七八糟和鸟窝一样,你以前的卷子也工整不到哪里去吧?”
元蔷反驳:“此言差矣,每次心态不同、发挥不同,字迹有变也是情理之中。”
周瑶环臂上前,抬起下巴盯着元栀,冷笑道:“元姑娘,可别忘了你上回和我定下的赌约。”
顶着周瑶凛冽阴郁的视线,元栀心中没来由的烦躁,若是真要让她下跪,岂非丢了元家的脸面?
就在这时,一阵清新的墨香缓缓袭来,元栀再一抬眸,却见顾惜花站在身侧,相隔着几寸的位置,他的墨香清晰可闻。
他朝元栀投去一个安抚的视线,旋即抬眸,正色道:“证据,当然有。”
顾惜花长身玉立,成竹在胸,周瑶心中不由得起了疑心,他莫不是真的有证据?
这,怎么可能?
她分明做的很……
“凤大人。”顾惜花的声音清冽如泉水叮当。
元栀闻言,错愕抬头,正见书院大张的门扇内,一道绯衣身影阔步前来。
暖阳微升,金黄璀璨的光映照在他身上,银发闪烁着细腻熹微的光。
他不是约了旁的大人议事,怎会?
书院内一阵躁动,众人面面相觑瞬间不敢言语,顾惜花竟将这冷面阎王叫来了?
在座的人下意识屏住呼吸,不敢放肆。但仍有不少女子偷偷抬眉去瞧凤玄歌,毕竟他虽冷面可怖,却是长安一等一的俊俏郎君。
文澜看得发痴,直到凤玄歌身侧那面瘫侍卫冷睨她一眼,她这才讪讪收回视线。
龙夫子见到来人,瞬间上前,腰不疼腿不酸了,简直健步如飞,看得谢晦一愣一愣的。
他凑在元栀身侧耳语:“这老东西原来没病啊,搞得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我还以为他一身病痛呢。”
元栀赞同地点头:“夫子看起来,确实比平常康健。”
谢晦的视线在触及站在元栀身侧的顾惜花时,瞬间明白,气急败坏道:“我懂了,这老东西装病,然后将那些杂事推到惜花身上!”
“……”
话糙理不糙。
仔细一想,好像确实是这样的,每次龙夫子不是早退有事,就是腰疼不来,监考,出题,阅卷,甚至都是由顾惜花代劳。
龙夫子佝偻着腰,咧嘴笑道:“凤大人日理万机,今日怎么来了?”
凤玄歌一双狐狸目微微上挑,元栀看不清他眸底的情绪。他声音悠扬,视线若有似无地落在元栀身上,玩味道:“听闻书院出了些事情,需要本相在场为……为元姑娘证明。”
元栀的脸骤然浮起一团烟霞,绯色缓缓蔓延到耳根。
她看清了凤玄歌中间那句无声的字眼。
他分明是在说:“需要本相为……夫人证明。”
可恶,谁是他夫人!
第46章
他怎会在这?
元栀按下心中的疑惑, 强行忽视凤玄歌或深或浅的目光,她低声问:“惜花,你唤他来做甚?”
顾惜花朝她投去一个安抚的眸光, 旋即抬步走向书堂正中, 一字一句道:“那日夫子不在, 是凤大人监考, 凤大人可还记得, 堂内是否有人以某种不堪入流的手段舞弊?”
此话一出,堂内瞬间嘈杂, 陈姝嫌恶道:“考不过便考不过, 还舞弊, 真不要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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