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嗯。”程居延有些心不在焉。
景深呼了口气,擦了下额头上的汗,纳闷道:“我怎么这么热?”
程居延:“......”
他沉默片刻,道:“吃完饭早点睡吧。”
“哦。”
两人把碗和锅都洗了,随后一起回房间。
景深礼貌地说了声“晚安。”
“晚安。”程居延看着他推门进屋,忽然叫住他:“景深。”
景深转头看他:“怎么了?”
程居延沉默了下,道:“没事。”
“?”景深不明所以,点点头:“那,晚安。”
进了屋,景深换了睡衣躺到床上,顿时觉得身上很沉,脑袋也迷迷糊糊的。
他不知不觉陷入沉睡,只是睡得不算安稳。
他好像做梦了,不知道自己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眼,浓重的黑暗裹挟着他,他呼吸有些重,无意识地扯了扯领口,眉心紧蹙。
不对,怎么这么热?
景深呼吸越来越急促,他不自觉地扯着衣服,被子从腰间滑落,衣摆被他扯散,露出大片白皙柔韧的腰腹。
景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陷在诡异的气息中,他下意识开口叫人:“程居延......”
面前凝实的黑暗骤然撕开一个裂口,冰凉的气息闯进来。
燥热的身体渴望着那些舒适的寒意,他不自觉地伸出手,抱住那个寒气的源头,急不可耐地整个人贴上去,疯狂汲取让自己舒服的气息。
程居延额角青筋暴起,想把人从身上撕下来,可景深却完全没有放过他的意思,整个人八爪鱼似的困着他,灼热的呼吸洒在程居延颈间。
程居延闭了下眼,抬手去抓他的肩膀,指腹却碰到了温热紧致的皮肤,他倏地收回手,难得手足无措。
低低的闷哼声若有似无地从景深的唇间溢出,温软的唇瓣不经意地触碰在程居延喉结处。
程居延喉结滚动,浑身僵硬。
半晌,他似乎叹了口气,认命地躺到景深身侧,任由对方趴在自己身上乱蹭。
第29章
景深醒来的时候有些懵。
他呆呆地望着天花板,花了半分钟才想起自己在哪。
他坐起身,看了下时间,上午九点半。
他精神满满地起床洗漱。
怪了,他今天怎么觉得身上这么轻?神清气爽?
精神好,心情自然也好。
景深脚步轻快地出了房门,对面程居延的房门紧闭,但厨房里好像有动静。
他走过去,看到程居延正在往外拿外卖盒。
“程先生,早。”景深笑着打招呼。
程居延看他一眼,语气古怪地问道:“睡得好吗?”
景深点头:“特别好,我好久没睡这么好了。”
程居延:“......是吗,我睡得不怎么样。”
“啊?”景深关心道:“怎么了,是不是昨天太累了?”
堂堂程处长也会累吗?
程居延似乎有些无语,跳过了这个话题:“吃饭吧,吃完去医院。”
“哦。”
人睡不好心情也不好,景深很理解,乖乖吃饭没再多问。
吃过饭后,两人便驱车赶往医院,到医院的时候发现乌牧春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老大,景老师。”乌牧春精神满满道:“郭垚和梁意欢都醒了,我和陈队第一时间审了郭垚。”
“怎么样了?”
“我们有郭垚自己在烂尾楼时候的自白录音,没办法抵赖,作案过程他都认了,现在只等判决了,死罪逃不了。不过陈队的意思是还是要找到盛黛藏起来的证据,不能让小孩的心血白费。而且梁意欢的罪名也得定,她是帮凶。除了这个,郭垚还认了自己的身份,和老大你猜测的一样。”
“什么身份?”景深不解道。
乌牧春惊讶道:“老大没跟你说吗?郭垚也是——呃,就你说的那个宿慧?是宿慧吧?”
景深惊讶道:“他也记得前世的事?”
“是啊。”乌牧春唏嘘道:“不过他是七年前才恢复的记忆,他上辈子是个很普通的老师,但是被学生冤枉猥亵,然后被逼到自杀了。”
自杀之后,郭垚怨气冲天,居然修出了道行。
之后他又不知道怎么机缘巧合下拿到了轮回渡的号,稀里糊涂就转世了。
“他也是厉鬼?”
“是厉鬼的一种吧,是最不堪的那种欲鬼。”乌牧春鄙夷道:“虽然他死的确实很惨,但为了报复坏人把修成欲鬼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欲鬼?是我理解的那种吗?”景深蹙眉道。
乌牧春点头:“就是那种好色的鬼,他恢复记忆之后本性就暴露了,开始报复社会,遭过他毒手的学生我们初步估算不下二十个。”
景深心里一沉,居然有这么多孩子遭过毒手。
这还只是七年时间,如果没有盛黛的事,他还不知道会藏多久,会害多少人。
“对了。”乌牧春看向景深,关心道:“景老师你和他近距离接触过,有没有被他身上的味道影响到啊,这种欲鬼没别的本事,催/情可是一等一的。”
景深一愣,回忆道:“应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