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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着怎样的悲惨过往?
承受过多少不为人知的痛楚?
苏溪坐在床榻边的软椅上,兀自一人胡思乱想着。
一阵清风拂过,苏溪抬手打了个哈欠。
或许是太困了,没一会儿,她竟然歪在软椅上,没骨头似地,头朝着床榻的方向,直直地倒过去。
她这一倒吧,准能恰好倒在少年郎身上。
就在苏溪距离少年郎不过一寸的距离时,床上的少年郎猛然睁开眼。
作者有话说:
特别说明:
1:大皇子小时候过得苦,做质子的时候很穷很穷,常常被人欺负。所以,他深深明白,不管在什么样的艰难环境下,都应该赚钱钱。
2:大皇子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他只是一个深受重伤也要赚钱的少年郎呀!
3、留下来
少年郎用剑柄抵住苏溪的额头。
苏溪中了迷香,不仅没醒,还睡得香甜。
也不知她梦见了什么,好看的唇角始终微微向上,含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少年郎快速环顾一周,斜倪到窗外熟悉的侍卫身影时,很快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将苏溪放置在软椅上,踏步走出房门。
院子的竹林篱笆墙外,几十个侍卫齐刷刷地跪在地上。
“属下救驾来迟,请大皇子责罚!”
大皇子就是刚刚醒来的少年郎。
少年郎负手站在月色下。
朦胧中,白色的衣角随风飘扬,勾勒出紧实流畅的背部线条;微黄的竹叶混着露水的气息在黑夜中凋落,从他额前飘过,看不太真切他脸上的表情。
他音色清冷:“恕无罪。”
事发突然。
他已经隐瞒了行踪、提前三天下江南,可躲过了路上的埋伏,却在目的地杭城遭遇了伏击。
偷袭者武功高强、招式统一,俨然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禀大皇子,这是在死士身上找到的。”
领头的侍卫叫沐风,恭敬地呈上一枚古铜色的令牌。令牌上方刻有一个龇着牙的虎头,上书“骁虎”二字。
骁虎卫?
那是太子身边的护卫,是太子养在东宫的秘密杀手。
少年郎剑眉微蹙,食指轻扣令牌,令牌如同离弦的箭,划破寂静的夜空,“锵”地一声,稳稳地嵌入青石板的缝隙里。
太子在本该属于他的位置上,安享了十二年的光阴。
如今,他回来了。
——是时候夺回自己的东西了。
“抓活的。”
“是!”沐风领命,“另外,在您晕倒的时候,麓山书院的学子集体腹泻了,说是有人在饭菜里投毒。”
少年郎此次来江南,其中一个目的是考察学子们的情况,提拔有贤之士。宣国正是用人之际,马虎不得。
“派人盯着。”
需要盯的还有一位姑娘。
少年郎回头,透过半掩的院门望向西厢房的方向。雕着牡丹花的屏风上,一个窝在软椅上的娇俏身影随着烛火浮浮沉沉。
他中的箭伤有毒、险些丧命,那姑娘只用了一颗药丸便让他起死回生。除了西域回魂丹,他想不到其他的灵丹妙药能有如此快的解毒疗效。
西域回魂丹,是有钱也换不来的无价之宝,纵然是他想要,也不能轻易求得。
她究竟是何身份?
她这个年纪,理应生活在深闺中,却独自居住在偏僻的城东,没有家人、没有护院,只有两个略会三脚猫功夫的丫鬟傍身。
她的身上,全是谜。
“尽快查清楚她的来历。”
少年郎交待完,抬步走进夜色中,“去驿站。”
陡然,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响起,像是脚尖点在竹叶上、跨过清风、落在土褐色的瓦片上。
杀气!
熟悉的杀气!
少年郎抬了抬手,几十个侍卫立即投入厮杀中。
剑光闪、鲜血溅,院子里叠满了一具又一具蒙面黑衣人的尸体。很快,侍卫们拖走尸体、用水清洗现场。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质朴的小院子恢复如初。
哪里还有半分厮杀过的痕迹?
少年郎再次看向西厢房的方向。
她救了他,同时为她招来了无穷无尽的麻烦。那些人的手段,远不是三个小姑娘能对付的。
少年郎垂眸,推开了西厢房的门。
*
苏溪醒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见少年郎坐在窗边的矮几上,摆弄那副她平日里喜爱的古棋。
那身月牙色的袍子,平日里她穿着空荡荡的,套在他身上虽说有些紧,却依旧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
只是奇怪,她怎么睡过头了呢?
昨夜没有找到大夫给他好好包扎,不知道他今天怎么样了。
“你现在可有哪里不适?”
少年郎的视线始终不曾移开过棋盘。
他背对着她,从苏溪的位置,她只能看到他孤寂的背影、还有墨发上束起的玉冠。
“没有,”他道,“你会医术?”
“不会。不过我院子里的大白鹅是我救的,勉勉强强算有经验,”苏溪走近少年郎,在矮几旁坐下,安慰道,“放心,我医不死人。”
少年郎神色一怔,拿着棋子的手微微一顿,好半天才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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