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钱家的势力,到底有多可怕?
难道就没人能治治钱家这股邪风吗?
孟鹤山心情阴郁,跟着两人走。监狱潮湿阴冷,越往里边走,他的心就跳得越快,他怎么也无法接受赵桑语被关在这种地方。
可是,她的确在。
钱锦绣用丝帕捂住口鼻,指指里边那坨身影,“你要见的人。你可得仔细看清楚了,别回头说我狸猫换太子骗你。”
昏暗腥臭的牢房中,小小的身影,瑟缩在角落中。
孟鹤山几乎认不出。
他趴在栏杆上,声音颤抖,“桑语?”
赵桑语迷迷糊糊中听到熟悉的声音,动了下,却再没回应。
牢头见此,习以为常,拿了瓢凉水泼在赵桑语身上。
她瞬间惊醒。
孟鹤山差点一拳打在牢头脸上,但怕她报复在赵桑语身上,只得活生生忍下,死死瞪她一眼。
赵桑语往外边看,竟是初七。
她慌忙爬过去,却不知该说什么,看了他好一会儿,也只是叫了声他的名字,“初七。”
她叫了下之后,又犹豫道:“还是说,该叫你孟鹤山?”
孟鹤山望着她,愣了好一会儿才接话,“无论是初七还是孟鹤山,都只是名字罢了,人还是同一个,从来没变过。”如果可以,他只想当初七。
赵桑语对他笑笑,他头上包着纱布,脸颊嘴角都有伤。她伸出手想摸摸他,却看到自己手指血肉模糊,讪讪落下。
孟鹤山也看到她的手。
不仅是手,还有脸,脖子,以及破损的衣裳下露出的皮肤,未穿鞋袜的双脚。
入眼之处,没一块好皮,全是伤。
孟鹤山拽住钱锦绣,双眼猩红,暴怒道:“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就算你们诬陷赵桑语拐卖我,按照大武国律法,也不能这般折磨人犯。而且我根本不是被她绑走,罪都没办法定,你凭什么将人关进牢狱?钱锦绣,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王法!”
钱锦绣望着孟鹤山,笑得轻描淡写,她一个眼神,衙役们立刻扯下孟鹤山的双手,将他拉开。
钱锦绣声音淡定,“孟鹤山啊,你可真幼稚。谁告诉你,赵桑语是犯下了拐卖良家男子的罪名?她明明……杀了人啊。”她笑起来,“而且,是先奸后杀的重罪。”
孟鹤山震惊,“……什么?”
他看向赵桑语。
赵桑语眼神灰暗,毫不意外,最初她也很惊讶,一直辩白,可一切解释,全然无用。
孟鹤山稳稳心神,道:“我不信。”
他把手伸进监牢里,抓住赵桑语的手,“桑语,你没有做过这种事,对不对?你放心,我相信你。”
他会感到震惊,只是因为,他完全没想到钱锦绣会有如此指控,但他压根不信赵桑语会做这种事。
赵桑语这些天一直在拼命忍受,无论官府如何严刑拷打,她都没认罪,死扛着折磨,为自己申辩。
她向来怕痛怕苦,却硬是没流一滴泪。
今日见到孟鹤山,他不需要她说什么就相信她,忽然多天积累的酸涩纷纷汹涌而上,忍不住落下泪来。
赵桑语摇摇头,“我没有杀碧生,也没有对碧生做过任何事。”
孟鹤山惊讶,这名字他有印象,“碧生……是贾福宝的那个小妾,碧生?他死了?”
赵桑语点点头。
钱锦绣道:“你看,还都是旧相识。鹤山啊,说不定赵桑语跟碧生早有苟且,是你被蒙在鼓中——”
孟鹤山打断她,“闭上你那张烂嘴。钱锦绣……你够狠。”
钱锦绣笑笑,“过奖。但这都是赵桑语犯下的罪孽,你可别扯上无辜的我。”
孟鹤山无暇与钱锦绣浪费口舌,他望着赵桑语,心疼不已。她那么怕痛怕苦的人,不知这些天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没有哪一刻如此刻般痛恨自己。
为何他生为男子,若能为女子,有个一官半职,也不至于如此无力。
他只是想好好和她一起做一对平凡夫妻罢了,可是如今,竟然害得她沦落到如此地步。
若早知今日,当初,他真该死在山崖之下。
不如不相识。
钱锦绣望着隔栏相看,执手泪眼的二人,感到格外有趣。
“你们两个,倒真有几分情深义重的样子。鹤山,你当初抛下亲事逃走,害得我丢进颜面,就该想到,日后定会遭报应。我钱锦绣这辈子,从不吃亏。赵桑语,你敢跟抢男人,就该有所觉悟。”
钱锦绣笑容得意,她的人生里,从未输过。跟她作对的人,通通得付出代价。
第76章
孟珍儿将孟鹤山沉塘那天, 钱锦绣赶来,将两人从神女湖中打捞出来,救下二人。
捞上岸时, 孟鹤山和赵桑语都已陷入昏迷。
孟珍儿看到赵桑语, 巴不得当即拿刀子砍死她,不解道:“钱大人何必连赵桑语这人也救上来?要我说, 这种人, 就该直接淹死。我看着她就来气。”
钱锦绣还在担心孟鹤山的生死, 对孟珍儿办的破事正在气头上, 道:“我自有打算,难不成,本官还得事事先给你汇报?”
孟珍儿见钱锦绣不悦, 急忙赔笑脸,“当然不是, 我可不敢。我只是好奇罢了, 您这般有爱心, 连情敌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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