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143
缓缓上移,压在了他脖颈处。
她可以感受到, 他皮肤下的脉搏和喉结的起伏。
钱衷背上渗出一层又一层汗,他紧紧握住手里的丝帕,好好一方帕子, 被他揉捏得乱成一团。
“主子……”
他的声音又低又哑, 丝毫没有平日里在外人们面前的威严。
钱衷是钱锦绣最信任的近身奴仆。
在钱府中, 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连后院那些男妾们都得巴结巴结他, 就盼着他能在钱锦绣面前多替自己美言几句,以换得娘子的些许宠爱。
可他在钱锦绣面前,从来都是任她摆布,听话至极。
钱锦绣很满意钱衷的乖巧,今晚,还对这只乖巧的家养之狼起了别样的心思。
钱衷的脸上逐渐也生出汗来,他的鼻梁很高,微微起伏着驼峰。
汗滴从他鼻尖滴落。
恰好落在钱锦绣的脚踝上,就在那颗金珠子旁边。
钱衷心中慌乱,捏着手里的帕子就要擦去,“对不起,我……”
钱锦绣打断他,“吻掉它。”
钱衷陡然一惊,抬头望着钱锦绣,他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话。却见,钱锦绣盯着他,眸中带笑。
钱锦绣的笑,永远带着几分高傲。
她可谓天之骄女,天生富贵。
而他只是她的奴仆,从来不敢奢望她能正眼看他一眼,更不敢肖想肌肤之亲。
钱锦绣勾了下脚,再次说话,“我说吻掉它,你是没听到,还是说,你想忤逆我的命令?”
钱衷望着钱锦绣,她的语气,并不像平时那么跋扈,反而有种调侃的意味。
既然并非他错听,他毫不犹豫吻住她的脚踝,如她命令般。
只是,他一旦开始,就没那么停下。
钱衷握住钱锦绣的脚踝,一路往上吻去。
他暗自观察着钱锦绣的反应。
他有时也会替她做些见不得光的暗杀之事,暗中窥伺是他常用的伎俩。
只是,他从来没像今夜这般紧张过。
他害怕从钱锦绣眼中看出责怪。
幸而,她没有。
钱锦绣没有阻止他对自己的冒犯,也没有抽回自己的腿。
钱衷逐渐往上,将钱锦绣压在床榻上。
他望着身下的她,停住一切动作,只是静静盯着她看,呼吸厚重而急促。
钱锦绣伸出一只手,轻轻抚住钱衷的侧脸,不悦道:“为何不继续?难道说,孟鹤山看不上我,现在连你敢也看不上?”
钱衷急忙解释,“不是!主子天生丽质,高不可侵……我、我——奴不敢以下犯上。”
钱锦绣笑了出来,扯住钱衷的衣襟,将他拽下来,在他耳边道:“今晚例外,准你侵犯。”
钱衷骤然心悸,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悸动,将钱锦绣狠狠压住。
钱锦绣大笑不已,“对,就是这样。钱衷……”
隔壁,孟鹤山心烦意乱。
钱锦绣就把他关在她闺房旁边。
此刻,她和钱衷的动静全传到了孟鹤山的房间来。
笑声和喊声一浪高过一浪。
听得孟鹤山愤怒不已,心中狂骂钱锦绣。
姓钱的真是毫无节操可言,与人寻欢作乐,丝毫不加收敛,生怕别人听不到,朝秦暮楚,丧心病狂。
当年,他被钱锦绣和孟娘子定下婚事时,就立刻反对。
那时候,他父亲秦氏还在,亦是哀求孟娘子不要把他送去钱家受磋磨。
秦氏苦求孟娘子,“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娘。钱锦绣虽权财皆备,可为人花心放浪,根本不是良人。”
孟娘子只是嗤笑他们父子二人,“你们匹夫之见,什么都不懂。三郎吃我的喝我的,如今也该为孟家做点贡献。况且,进了钱家,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还想要什么?别再叽叽歪歪。这门亲事,我说了算,没有商量的余地。”
自此之后,孟娘子再也不肯商谈此事,只等着钱锦绣来上门娶亲。
秦氏本就身体衰弱,因为孟鹤山的婚事,越发忧心,加重病情。
他靠在床头,流着泪,对孟鹤山喃喃道:“如今这一切,皆是报应。若是当年,我没那么傻,一切都该有所不同……”
秦氏出身极高。
陵京为大武国帝都。
陵京秦氏,则为孟鹤山父亲的母族。
大武国开国之际,得秦氏助力,因此,以纺织发家的秦氏,一跃成为陵京中名列前茅的世家大族。
从此之后,不再仅仅为商贾之流,而是跻身权贵之列。
几世几代,皆如此。
孟鹤山的父亲,名叫秦司玦,为秦氏一族的小公子,自小也是含着金汤匙长大。
可长期优渥的生活,往往容易养出过分天真浪漫的子女。
秦司玦便是如此。
他的人生里,所经之处皆花团锦簇,所遇之人皆笑脸相迎。
丝毫不知人世险恶。
然后,有一天,命运让秦司玦与孟珍儿相遇。
孟珍儿便是孟鹤山的母亲,后来的孟娘子。
秦司玦和家里人一起去别苑消暑时,偷偷甩开下人,跑去山里采野果,结果迷路至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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