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赵桑语想想,大概初七去看店,就相当于老板娘吧,只不过在这里,得称呼他为老板郎。
老板郎,太好笑了。
赵桑语忍不住笑出声,道:“既然你愿意,那就去吧。正好,在店里也轻松些,以前你总在家织布,我都担心你肩膀脖子出问题。家里工人们也都熟练,我偶尔看看就行。这个月以来,我看街市里常常有衙役巡逻,还挺太平,你和谢林春轮流看,若是碰上处理不了的事,就告诉我,我来出面。”
商定后,初七就和谢林春改去店铺,生意果然好了许多。
半个月后,附近居民提到桑语丝织,首先就得说一句,那个店的伙计长得特别俊俏。
“不是伙计,听说是老板的相公。都是从外地搬过来的人。”
“那他家娘子可真有福气,他长得这么好看。”
“要我说,嫁亏了,以赵相公的长相,起码能给钱大官人当侍妾。”
“钱大官人的侍妾可不如他好看……”
酒楼上,长舌男们叽叽喳喳,望着对面店铺里的初七,聊得热闹。
钱锦绣正好背对着他们吃饭,听到他们提及自己,不由得听了一耳朵。
第66章
那几个说闲话的人喋喋不休, 翻来覆去夸赵相公长得多好看,然后就是感慨他命不好,没跟着个有权势或有钱的女人享清福。
钱锦绣听了一会儿后便没了兴致。这些个没见过世面的小老百姓, 还能有什么见地不成?她家莫说侍妾, 就连打杂的小厮,都得挑剔下容貌身段, 她眼里可容不下丑人。
至于那位赵相公, 跟着他家娘子进城的山野村夫罢了, 再好看, 又能好看到哪里去?
也只有这些没见过几个美人的土包子们,才会随便就对人念念不忘,在他们眼中, 相貌端正稍微点儿,就是好看。
钱锦绣嫌弃酒楼里聒噪, 她平时爱吃这家的小素炒菜才来, 今天菜也吃得差不多了, 她在桌上放下饭钱,离开酒楼。
桑语丝织就在这家酒楼斜对面,钱锦绣一出酒楼就能看到那个店铺。
很小的一间铺面。
装修也十分简陋,跟这条街格格不入。
这么个破店, 她可没兴致过去。
轿子就在门口等候她,钱锦绣坐进去,离开此处。
* * * * * *
桑语丝织的布匹虽然有点儿物美价廉的优势, 但这种小长处, 只能让赵桑语勉强覆盖住各项支出。
若是万一遇上点儿变故, 生意颠簸几下,工人们的工钱都能成为大问题。
长期下去, 赵桑语承受不住这种压力,必须另辟蹊径,赚更多的钱。
赵桑语想到自己真正的老本行,云锦。
她在家里的时候,主攻云锦,学了很多年。
在双鹅村那会儿,织普通丝绸卖钱纯属无奈之举,毕竟得吃饭。
云锦对工艺水平的要求高,花费的时间成本高,成果很美,价格自然也不可能便宜。
这种奢侈品,在双鹅村的劳苦大众眼里,只有脑子有问题的人才会买。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现在赵桑语到了余宁。
余宁经商成风,因此有钱人很多。
云锦这种华美织物,就不愁市场。价高又如何,对于有钱人家而言,钱不是问题,美就够了。
赵桑语信心十足,重新捡起自己荒废已久的云锦技术。
事实证明,她的童子功没有白练。
在经过三四天的琢磨研究后,她在成功找回手艺,织出了一块祥云图样的云锦。
不过,只是略微成形,仅仅能看个出个意思。
因为织造云锦需要专门的云锦提花木机,而且,得由拽花工和织手相互配合着纺织。
织布时,拽花工坐在织机上层,负责提拉经线。而织手则坐在机下位置,负责织纬。
此次赵桑语只是试一下,自己不停换线纺织,弄出图案,所以谈不上精致。
赵桑语兴冲冲拿去给初七看,并说出自己打算产业升级。
初七看看云锦,笑道:“想不到你还有这手艺,你以前都没跟我提过。”
赵桑语道:“那时候穷啊,所谓屠龙之术,也得有龙才行。我们天天抓几只小泥鳅过活,跟你说了也没用。现在条件具备,我当然愿意纺织更值钱的布啦。我教你怎么织,你这么聪明,肯定很快就能学会。”
初七笑笑,手指抚摸过云锦上的祥云,道:“我知道怎么织。”
赵桑语诧异,道:“不会吧?云锦……是什么很低端的工艺吗?怎么随便问个人就会?”
初七道:“不是工艺低端,是我恰巧会,记忆中有织过。云锦都是由两人配合,你居然一个人就能弄出来,我真服了你。”
赵桑语才不信,她辛辛苦苦学的东西,初七竟然也会。
她拉着初七走去房间,把他按在织布机前坐下,“光说不练假把式,你说你会,织给我看看。”
初七点点头,认真纺织起来,他也是自己反复换不同颜色的丝线弄,没一会儿,织出一朵小小的五瓣花,织物细密平滑,俨然是熟手所作。
赵桑语欣喜不已,道:“你织云锦的手艺这么好,怎么也不跟我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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