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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宋南玉想多了,亦或许他刚刚只是错觉。这姓朱的人听到自己的拒绝没多久便转身离开了。然而就在那位朱姓公子即将离开栈后院儿的时候,突然从院子外跃进几名身穿粗布衫的男子。
见状,宋南玉忙看了眼不远处的朱公子,忙快速的将房门关上上闩。听着外面铿铿锵锵的打斗声,宋南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站在屋内寻找着防身的武器,然而他将整个房间看了一圈儿,除了桌子旁边的那个圆凳之外别无他物。
这时,宋南玉听到打斗声离自己越来越近,丝毫不在犹豫,快步走过去将圆凳拿到手里,靠在窗户边伸手戳破窗纸看着外面的情况。
朱公子的武功似乎不弱,自己单挑四个看起来都游刃有余。然而丝毫不懂武功的宋南玉看不出来,那位看起来武功不错的朱公子已经是处于下风,在做最后的挣扎了。
或许是巧合,就在朱见深自己感觉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栈的老板陪着他的娘子从外面回来,见到院中的情况,脸色立时一变夫妻俩儿同时出手。
“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再次行凶?”
栈老板夫妻两个武功皆在高手之列,有了他们的加入,解了朱公子的围,那四个人瞬间便落了下风。
那四个人见情况对自己不利相互间打了个眼色,便要往外撤退。栈老板二人并不赶尽杀绝,见他们往外撤便收了手。然而那四个人其中一个即将要走出院门的时候,猛的停下脚步眼神凶狠的看着栈老板骂道:“赵怀安,你会后悔的。”
赵怀安见到这些人竟然认出自己,心下不由一阵诧异,而他身侧的凌雁秋见状,眼中闪过一抹的凌厉拔剑便要追上去问个明白,只是被赵怀安伸手拦了下来。
然而更惊讶的是他身边的朱见深,前一些日子因为前段时日,东厂厂公万喻楼便死在一个名叫赵怀安的人手里。而今看来,那个杀死万喻楼的人,就是眼前这个栈老板无疑了。
赵怀安的身份,早在万喻楼死的时候朱见深便查了个清楚,想起刚刚那几个刺临走的时候那句话,朱见深不由开始担心。
这人明言是看不惯东西两厂还有锦衣卫的行事作风,实则是要复辟旧朝。如果要是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那岂不是成了砧板上的猪肉任他们任意宰割?
回头看了眼已经打开门的宋南玉,朱见深不由开始怀疑这人从一开始出现在自己身边的目的。然而当朱见深将两人相遇之后所有的事都回想了一遍,发现这人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不过,就他刚刚见死不救的模样,想起来真的很让他不爽。
“你终于舍得出来了?”
朱见深话中带刺,然而宋南玉听着却似乎没听见一般,依旧踱步往这边走来。
“打完了自然就出来了,难道你想看着我拖累你?”
宋南玉没有武功,那朱见深不是看不出来。所以宋南玉说完朱见深便没了言语,横了一眼他将视线转到赵怀安身上。
“刚刚多谢老板仗义出手,如若不然今日在下这条小命儿可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赵怀安静静地看着朱见深不说话,然而他身畔的凌雁秋却忍不住了,开口便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追杀你的人是谁?”
凌雁秋凌厉的语气让朱见深心中一阵不快,瞥向凌雁秋的眼神也夹带了一丝不悦。
“在下只是一个普通人,他们为什么要追杀我,我到现在也是一头雾水。”
宋南玉听着朱见深的谎言并不开口,只是暗自猜测栈老板跟那伙儿人究竟是什么关系?刚刚看起来那些人似乎有些恐惧眼前这个人。
凌雁秋自然是不相信朱见深的话,刚想张口反驳,便听到身侧的赵怀安说道:“好了雁秋,此时再追究这个也没什么意义,让两位公子先回去休息吧。”
赵怀安这句话显然是不想跟宋南玉和朱见深再说下去了,因为他急需要确认那伙儿人的身份和这两人的来历,毕竟道上认识他的人并不在少数,确认也是要需要一段时间的。而这段时间里,他并不能跟这两人撕破脸,毕竟对方是敌是友还未可知。
赵怀安带着凌雁秋离开之后,宋南玉也转身打算回房,只是等他抬脚往房间走去的时候,身后的朱见深也跟了上来。
看着径自走进自己房间,坐在桌边自斟自饮的人,宋南玉揉了下额头,压抑住自己不悦的情绪开口问道:“朱公子你这是走错房间了吧?阁下的房间在隔壁?”
朱见深端着茶盏抬头瞥了一眼眼含不悦的宋南玉勾了勾嘴角,随即回答道:“我又不是老糊涂,我过来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你说。”
宋南玉撩起衣摆在凳子上坐下。
“你是什么人?跟什么人结了仇?放心,我不会害你,若说出来,可能我还会帮你。”
宋南玉看不出坐在对面的人说这话究竟是何意,但无论好坏,他都不打算说。毕竟雨化田和那个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身份地位不是一般人能够开罪得起的,他不想自己刚刚逃出来就被这人泄露了行踪。
然而,令宋南玉没想到的是,他的行踪早已经泄露,而他一心想要躲避的那个人正快马加鞭的朝这边赶过来,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没有多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会增加字数,我不是偷懒,我不是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