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姜映没好气地要推他:“先别黏人了,咱们两个出去再说。”
“是怕我烧死在这里吗?姜映。”
“你现在又管我做什么?你今天一天都对我好冷漠,我就是死了也只是一口棺材的事儿,用不着你在这瞎着急。”
姜映被他的话刺得难受,乌黑的杏眼扁了一下,小巧的鼻翼轻轻翕动,轻声说:“我是没有资格关心你嘛,我害你生病,再黏着你的话,有点假惺惺的意思了。”
苏柏砚贴着他,修长的手臂收紧,恨不得将姜映香香软软的小身子揉进自己的骨血,认真问:“真的吗?”
姜映纤长的睫毛垂下,过了好久:“我今天也挺难受的,不知道为什么。”
苏柏砚被这句话取悦到了,鼻息都带着点轻快的意味,薄唇扯动:“还有为什么?当然是你担心你老公的安危。”
“你最近都好厌烦我,总是逃避我,我穿透视白丝都诱惑不了你,不然怎么能故意喝热水吹冷风把自己弄生病?我生病和你做没做任务没什么关系。”
故意?
喝热水吹冷风??
把自己弄生病???????
姜映反应回来之后,低沉的情绪一扫而空,又变成了一颗小炸-药:“苏柏砚你是不是有病!”
苏柏砚被骂也开心,修长的骨节掰过姜映的脸蛋,与他的漂亮杏眼对视,温声:“这不是正生着的吗?”
姜映:“……”
姜映被他的无赖模样气到,在他怀里挣扎,不情愿让他抱:“别闹了。我撬开门,咱俩先出去再说,你好看病。”
苏柏砚一双狭长冷冽的丹凤眼里染上了薄薄的欲色,掐着他白皙的小下巴,在上面亲了一下,认真建议:“这门是百年老树做的,根本撬不开,有这工夫,你不如让我死前爽一回。”
“发烧,体温高,那里更烫了,你会很舒服的。”
姜映雪白的脸蛋被气红了:“……”
这狗逼男的。
只有被阉了才不想那事儿是吧。
门外。
发现两人不在录制节目连忙到处寻人的众人老脸僵住:“……”
村民纷纷看天看地看表看手机,太尴尬了。
直播间的弹幕。
[???????????]
[????????????????]
[?????????????????]
[……那里烫,苏柏砚你告诉我到底哪里烫????你还记不记得你薄情寡性的高岭之花人设了?]
[很合理,午夜就该看点午夜该看的东西(嘿嘿嘿)]
全体唯粉们:???????
这是什么当代窦娥,合着我们骂了一天的嫂子都是你的错,苏柏砚你再这么作这么浪我们就对嫂子转唯了。
第40章
月光透过小窗, 能够让两人清晰地看到对方的脸和上面的每一寸表情。
苏柏砚漆黑的眼仁幽深如清潭,波荡着将人溺死在其中的绵柔情意。
姜映视线被烫到,闪躲着收回了目光。
可是, 心跳有些慌乱。
好像有什么莫名的情绪在涌动, 像是地表之下抽出的野草新芽,痒痒的,让人想要一探究竟,又因为不想被缠缚住, 产生了连根拔起将它彻底摒弃的想法。
“你真是烧糊涂了。”
“没有糊涂。”
苏柏砚握住了他纤薄的腰肢, 将他一条纤细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 垂下头,盯着姜映乌黑不肯抬起的小脑袋, 笑意清浅, 语调低缓道:“发烧确实让我难受,但是我心里肮脏的想法更加折磨我。姜映, 我对你有欲望,我想和你接吻。”
……其实,想要接吻的情绪并不强烈。
只是从小到大他都没有接触过正常的人际关系,明明是在自己家里,却像是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终日看父母的脸色, 他不知道真正被爱是什么形状。
每次上台领奖,评委们说他明明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世家公子,却能轻易演出人间的任何苦难,是最优秀的演员。
明亮璀璨的聚光灯下, 他一次次表达了自己的受之有愧,没说缘由, 所有人都为以他在谦虚。
他,……从来没有演过,想到往日的种种,他不需要演,他本身就是。
在被姜映彻底放弃后,他更不知道如何破解这种关系了,自然界动物会相互舔舐毛发触进感情,也许皮肤上的亲近才能更直击心灵。
他想要和姜映有更多的接触。
感受这个人的存在。
在他心中永远一席之地。
“……”
姜映察觉到苏柏砚情绪不对,感觉他是真的烧傻了,有点嫌弃的皱了皱小鼻子:“不要。你身上带着病毒,会传染给我,你不要仗着自己生病了就肆无忌惮的越界。”
苏柏砚呼吸烫的厉害,体温也越来越高,胸腔和肺部滚烫而灼热。
感冒发烧就是这样,白天体温已经恢复到了正常水平,晚上病毒就可能再度卷土重来,病人睡梦中烧到惊厥去世的新闻也有。
姜映真怕他死在自己面前,又要推他。
苏柏砚眼尾泛起了清寂的红,用一种商业谈判的语调低声哄道:“你亲我一口,我就不闹了,咱们两个一起把门撬开。不然我真烧死在这里了,你一个人对着具尸体,会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