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瑞王通敌?
“属下记下了。”安良右手握住轻飘飘的信纸,拳头一握,信纸就化作一滩碎屑从指缝中落下。
“行了,没别的事就退下吧,别耽误本王听戏了。”萧淮宁揉了揉眉心,颇为不耐地摆了摆手。
“属下告退。”安良身影一晃,消失在殿内。
萧淮宁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拍了下手,目光落在一旁跪着瑟瑟发抖地几个婢女身上,叹了口气,“这记性真是不好了呢,怎么就被你们听去了呢。”
婢女们骇地身子猛地一抖,端举着的瓜果美酒掉了一地,金盘子落在地毯上没有声响,但装在酒壶里的酒全部洒了出来,紫色的酒液弄脏了白色的狐狸毛地毯,“求求主子饶命啊,奴婢们什么也没听见,主子饶命啊!”
“奴婢都聋了瞎了,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求求主子饶了奴婢们这一次,奴婢们当牛做马也会报答主子的。”
“啧,本王最喜欢这条白狐皮的地毯了,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敢把它弄脏了,哎。”萧淮宁黑色的眼眸中透着悲悯,像看死人一样看着跪在脚步瑟瑟发抖的几个婢女,阴柔的声音压地低低的,阴森又吊诡,“你们啊,真是笨手笨脚的呢~福叔。”
老太监福顺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萧淮宁身后,弓着背垂着手,一双浑浊的眼睛定在几个婢女身上,“主子您吩咐。”
“她们几个人太吵了,哭喊的本王头疼,处理了吧。”萧淮宁肤色极白,不是健康的白是带着几分病态的苍白,此时配着绯色的衣,红艳的唇和冰冷的眼神,让他整个人犹如夜中的鬼一样艳丽又阴森。
“啊啊啊啊啊!不要!不要啊!主子饶了我们吧!!我们什么也没听见呀!!求您了,我们不想死!!不想死啊!!!”
老太监福顺像是禽类利爪一样只有一层干枯的老皮包裹着骨头的手,一边抓起三个婢女的长发,动作迅速地将六个人拖出了出去。
“啊,总算安静下来了。”萧淮宁伸了个懒腰,瘫回榻上,挥了挥手,“开始吧。”
偶戏又重新开始唱了起来,咿咿呀呀地比其他戏码的唱腔更加华丽缠绵上几分,面无表情的木偶被雕琢的如活人一般生动,穿着华美的绫罗绸缎演绎着一段又一段的故事。
而此时的永安王府内已经是一片寂静了。
萧淮安平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薄被,本来合起的双眼,忽地睁开,问道:“看到是谁了?”他的声音清朗丝毫没有一丝睡意。
“是,主子。属下亲自跟着的,亲眼看着他和安良接头。”温林半跪在黑暗里,声音平板恭顺。
“真没想到会是他。”萧淮安浅色的眼眸如一潭湖水,水下的波诡云谲全部掩饰在平静的湖面下,看上去只余温柔。
“需要属下处理他吗?”温林的声音中带上些凉凉的杀意。
“不急,不急。”萧淮安声音淡淡:“处理了他,萧淮宁还是会想办法塞进来人,烦人的很。先让影卫看住他,不要动,爷倒要看看他萧淮宁能翻出什么花来。”
“属下领命。”温林隐没于暗夜中,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萧淮安闭上眼,唇边勾出抹意味深长地笑,萧淮宁啊萧淮宁,想要当猎手也要看看是否张了那个脑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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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瑞王通敌?
天际初白,萧淮宁才听的尽了兴,从榻上坐了起来,摆了摆手,乐声停下,“今儿的戏码不错,赏。”
“谢王爷恩典。”十几个艺人跪伏在地上,头贴在掌心,无一不庆幸捡回了一条命。
夜里六个婢女被拖下去的时候,他们整个人的心都悬在了嗓子眼里,唯恐下一瞬被拖下去的就是他们了。
建宁王喜欢偶戏全鹿京是出了名的。
府里的偶戏班子换了一班接着一班,他们胆战心惊的在建宁王府唱了半年,天天都担心脑袋还能不能长在脖子上。
这回又赶上这么一档子事,吓得白毛汗一身一身的出,里衣外衣湿了干/干了湿。
还好祖师爷保佑,这条小命总算是保下来了。
福顺双手托着墨青色朝服,领着几个端着洗簌用品的婢女走了进来,萧淮宁起身展臂,福顺忙上前帮着萧淮宁更衣。
“福叔,本王几日不曾进宫了?”
“回主子,有半月了。”福顺拿过一旁婢女手中的巾帕,为萧淮宁净面。
“这么久了,本王还以为顶多三四日呢。等下下了朝直接进宫给母后请安吧。”发丝全部被束在四爪盘金龙的金冠中,墨青色的亲王朝服掩去了萧淮宁的几分艳色但也多了几分的狠戾,将本就苍白的肤色衬的更白了,长身而立,容貌旖丽,似笑非。
建宁王萧淮宁从来都不是良善之人。
大楚辰时早朝,民间服饰颜色上无太多限制,朝服规制统一由礼部的司衣局缝制。
皇帝着玄色五爪金龙踏云朝服,亲王朝服墨青色四爪盘龙,文官着青色,武官为藏蓝色或是一身轻薄盔甲。
文武百官站列好,身着玄色五爪金龙踏云朝服,头戴冕冠的元和帝才在缓缓走进大殿,坐在龙椅之上,听着百官齐呼万岁。
元和帝身材魁梧,沉稳如山,那是岁月磨砺而成的气势,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