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谢谢哥
他们打红了眼,一人火冒三丈拿过碎酒瓶,张邵见状瞠目欲裂,帮着余逸风往后退,对方面目狰狞抬臂挥下,他徒手挡了一下,划破了袖子,火辣辣地疼。
一人脸上挂了彩,发出狂怒的咆哮,松开手狠狠一拳要砸到余逸风的脸上!张邵趁机朝他小腹一记膝踢!两人推搡间撞倒在架子上,实木的材质被他们二人的体重弄得摇晃,发出诡异的嘎吱声。
张邵紧护身后人,可实木货架挡住退路。对方一股脑冲上前想拽过余逸风,他情急之下将余逸风推到旁边,欲想抬脚猛踹对方,人声悚然尖锐响起,“要掉下来了——”
一人正踩着余逸风脊背,他因站不起身而崩溃嘶吼:“张邵!!!”
货架上堆积着瓶瓶罐罐酒瓶和杂物,张邵来不及抬头霎那间双目一黑,身体被一道闪电般的人影扑倒,他毫无防备跌在冰冷的地板上。耳畔充斥着咣当咣当的巨响,这声音持续了一分钟左右,碎裂、喷开、清脆的玻璃声和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
猩热的鲜血啪嗒滴在他脸颊,张邵遭不住疼痛长哼了声,缓缓地掀开眼皮,映入眼帘的是他再熟悉不过的脸庞——邱泽天!
张邵两眼圆睁,惊喘着粗气。
“痛……”邱泽天扑过来给锋利玻璃碎片划伤了额头,噗通落地时手肘弯曲支撑,骨头隔厚衣服与地板相撞发出闷沉、嘎噔的声音。
一瓶又一瓶的酒罐从高处坠落,毫不留情砸在他身上,邱泽天蹙眉闭眼咬牙,余逸风反应过来立马拖两人出来。
“他流血了……”余逸风慌张失措喊远处的老板,“去打120!送医院!”
邱泽天脸色霎那间苍白,白皙的额头不停冒血,脑袋不知何处敲破了,红色液体也淌到了脖颈间,他捂住手臂面部扭曲哀嚎。
画面震撼僵持,在场几人见邱泽天飞过来还在惊奇,来不及认人叙旧,领头的便高喊一声“快走!”,他们跌跌撞撞逃窜离去。
见始作俑者都跑路了,张邵来不及反应思考,不停颤抖喘气捂住邱泽天的脑袋,对方疼得死去活来喊道:“痛!别按!痛!”
“你怎么来了!我带你……我带你去医院。”张邵两手抖得不成样子,嘴里不停安抚嘟哝:“没事,不疼,你等等。”
“好痛……”邱泽天声音都变调了,“我手是不是断了……”
“泽天……”张邵眼眶干涩,不停用衣袖胡乱擦拭他脸上的鲜血,两人微凉的鲜血混合在一起,使其刺骨的冬天更加寒意冰冷。
第23章 谢谢哥
邱泽天右手臂骨折,脑袋上缝了几针,额头上打着疤,背后淤青大片,为防止是内伤做了ct检查。余逸风更是伤得不轻,做完一系列处理情疲倦不堪睡了一觉,早上就被他爹领回老家的医院。
他根本不放心张邵一个人,执意要留下陪他,张邵无奈之下摇头拒绝,“你先回家吧,你爸着急。我朋友马上就到了。”
张邵其实没怎么受伤,就手臂上做了简单的伤口处理。昨天夜里邱泽天躺他腿上面色苍白,痛到蹙眉发抖,他不停摸邱泽天的脸低声安抚,愧疚到心都揪成一团。
第二天秦时齐从周县驱车赶往长沙,秦海怕路上不安全,陪同坐在副驾驶烦闷叫囔:“邱泽天,又是邱泽天。”
“他妈的……”秦时齐全程黑着脸,“我要让他们几个人偿命。”
“你还想为前任杀人?”秦海又气又觉得好笑,“慢点开,要超速了。”
兄弟俩急急忙忙找到病房门,火急火燎地推开,瞬间皆愣在原地。
邵公子正在用受伤的手拿勺子喂邱泽天喝粥。
秦时齐瞠目欲裂,震撼到说不出话来,他平时最喜欢念叨张邵的懒。出生到现在,俩人认识十多年之久,他都没见过这公子哥端碗给别人喂东西,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他都不信。
还是喂邱泽天!
“你们……”秦海目瞪口呆,“哥,我还以为是他俩打起来了。”
秦时齐卡壳,微启唇,讲不出完整的话,只能闭上皱眉头望着他俩。
“齐哥……”邱泽天咧嘴一笑,“你、你来了。”
秦时齐反应过来走上前,拿过张邵的手察看,接着掰过他脸端详,那伤和淤青明显,他沉声骂道:“他们在哪里。”
“哥。”秦海扯过他手腕,“你先看看床上这个。”
“你们怎么回事?”秦时齐怒瞪邱泽天道:“是不是你惹事……”
“时齐,别说他。”张邵劳累过度,哑着嗓子,“他是为了我受伤的……”
秦时齐情不自禁暗骂,暴躁抓头发看着张邵一勺一勺耐心喂床上的人,邱泽天腼腆害羞地冲着他笑,“齐哥,你坐呀。”
“邵邵,你还不承认私下见他了?”秦时齐语气失望,“你明明——”
“不是!齐哥,是我找他玩的。”邱泽天连忙打断他,“张邵他之前会来我们店洗车……”
两人受伤令秦海心情极佳,他坐在空床翘起二郎腿看精彩的“演出”,心想有爆米花可乐更好了。
无论邱泽天怎么费力解释,可秦时齐都一脸兴师问罪的模样瞪着他。
“你别说他了……”张邵冷不丁开口,语气生硬,“骂我吧,反正都这样了。”
秦时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拽过他肩膀吼道:“什么叫就这样了?你到底他妈……你们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