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节的课后题开始,一页一页地给你讲,从课后题开始让你去接触物理题。后来不出一个月你就已经能够做对大部分曾经的错题了。”905
赵问荆在放走了狗仔之后,很快就联系上了常山。老实说,他在听到常山的声音之后真的是松了口气,他佯装平静,却火速赶到常山的所在地,推门上车的那一刻就已经控制不住怒火了。
常山这一次竟然没有吐槽赵问荆大惊小怪,他只是安静地听着赵问荆的痛斥,然后朝对方笑了笑:“还是把你叫过来我才觉得有点儿安心。”
“什么屁话,你是喝醉了吗。”赵问荆气得直接动手打他脑袋,“商陆呢?”
“在医院,蒲薤白受了点儿伤,商陆在陪他。”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出这么大的事都没人告诉我呢?”赵问荆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常山挑着重点给赵问荆讲述了一遍这魔幻的几天都发生了什么,最后等待着赵问荆的反应。
意外的是赵问荆并没有什么反应,他在原原本本听完整个故事之后,反而比一开始要更冷静了:“你刚说商陆的教授已经被逮捕了?那个教授是被商陆开车带过去的,如果商陆的车在现场的话,那逮捕教授的人也会很快发现商陆。”
“思维很清楚嘛。”常山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刚刚我跟我爸汇报了一下从昨天到现在的行动,他老人家立刻就知道到底是谁想要把这件事儿压下去了。”
“是谁?”
“国防的老部长,二十年前上任的,我爸说就记得那人上任的理由就很奇怪,说是上面欣赏他有胆识、敢作敢当。可是他的作为,就不一个一个提了,简单说就是不知道边疆因为他死了多少人,巨大的国内局域网的防火墙也是他下令维护的,还有数不清的武器、让人没眼看的拷问方式。”
“倒是确实有胆识,想当初邓看上胡的那一点,不就是在治理边疆问题上下狠手吗。不服就打,打不服就弄死,多么简单的治国道理,很暴力,但相当有效。”赵问荆叹了口气,“所以老部长为什么想要把事情压下去呢?”
“我不知道研究所内部是什么样子的,不过感觉这次就是针对看到研究所内部的人,我哥说他手底下的兵跟他汇报,研究所的地下室里全都是当初被爆了头的研究人员的尸体,明显就是为了灭口的。估计这件事要是让大众知道,会质疑政府的治理方针吧。”
“那研究所是研究生化武器的?为什么研究员反而要被灭口呢?”
“根据商陆的说法就是,当初上面给他们批下来大量经费去做研发,结局不尽人意,项目被砍掉了。但是研究人员不服,开始做人体实验,上面就紧急叫停,又怕人体实验这种反人类的事情暴露,就灭口了。仔细想想这事儿还能再深究,比如说那笔经费真的是正常批准的吗?研究所出了研究武器之外真的没研究过别的?”常山说着,咋舌摇了摇头,“这帮人心可真是脏啊。”
“我反而觉得他们心还挺干净的,不是赚钱就是维权,还有比这更干净、更纯粹的目的吗。”赵问荆冷笑了一声,“所以你父亲打算出面处理这件事吗?”
“他老人家都退休了,没有实权,只能说是跟现在的军委念叨念叨。现在军委和公安两方面都在对国防进行调查,不过反过来说,国防对这两头也在调查,就看是谁先查出来对方有什么致命的问题和关键的证据了。按照我哥他们的说法,公安和军委也不是一清二白的优秀组织,大家都半斤八两,不过就是涉及的方面不一样。所以互相抓把柄的话,真不好说到底谁先死。”
“等一下,研究所的存在不就相当于国防致命的问题和关键的证据吗?”赵问荆突然想不明白了。
“是啊,问题是那研究所已经被烧没了,而且最先烧的就是资料的那一层。当年的最高机密程度的文件都是用纸保存的,他们电脑上没什么可以当作决定性证据的东西。而且楼下那些白骨也都烧成炭了。”常山发愁地叹了口气,“退一万步说,就算有证据,假如一直以来维护着老部长的主席就是死活不承认,那也没办法当作什么证据。法律在高层就是开玩笑,毫无约束力。”
“体制有问题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出了事才抱怨这叫马后炮。”赵问荆倚在座椅上,“所以我们就这样什么都不做,眼看着商陆他们被没有吗?还是说尽早跟商陆撇清了关系,以免引火上身。”
常山就猜到赵问荆会这么说:“问荆,这一次商陆的所有过激的行为,我全都是从一开始就知道。”
“所以呢?你觉得这个时候我还会埋怨你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制止他吗?”
“我非但不想制止,甚至还怂恿他了。”常山眨了眨眼,看向赵问荆,“你当初说你在商陆身上看到了摆脱阶级的希望,那么现在就是你所期待的那个希望的最大化。如果你怕死,怕这个决定所带来的一切沉重后果,那就这样吧,你现在下车,我们今后就只是朋友一场。”
赵问荆屏息凝神地看着常山,听着车子里暖气的风声。
早上八点,天空依旧阴沉,雾霾之下的普通人们又开始了新的一天的征程。骑着共享单车跟外卖小哥抢自行车道的上班族们到了地铁站还要排队等待下一班也许能够挤得上去的地铁,开着私家车堵在各个环路上的小康家庭的顶梁柱们焦虑地看着手边计算着晨会还能不能赶得上,迟到的学生几乎放弃挣扎了一样蹲在校门口啃着他们今日份的早点,一切都是那么的不足为奇、平平常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