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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初虽然不接受,但现在觉得你们是……模范伴侣。”吴英泽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反正我家小夏是绝对不可能把浑身脏兮兮的我抱起来放在床上,她说不定可能会用生孩子的劲儿把我扛起来扔窗户外面去。”
“哈哈,很有画面感了。”薤白轻松地笑着,然后朝吴英泽点点头,“谢谢,真的,非常感谢。”
“这有什么好谢的,你也帮过我很多,”吴英泽越来越难为情,转过身就打算走了,“我还得去找洗车的地方,就不多留了,陆陆要是有事儿、你缺人手的话,就随时给我打电话。我是24小时待机的。”
薤白把吴英泽送到了门口,随后走回卧室收拾着地上的衣服,从口袋中掏出商陆的手机。
即便是商陆的手机里早早登录了薤白的指纹,但是蒲薤白一次都没有用过,因为他觉得根本没有必要去看商陆的手机。但他现在很想看一看,不为别的,只是想知道商陆在工作中到底都在跟谁打交道,又到底用多长时间在工作。
解锁手机之后,微信和另外一个从来没见过的软件瞬间顶进来很多消息,蒲薤白小心翼翼地不去点开任何一条消息,简单翻看了一下消息列表。
被商陆置顶的人就只有自己一个,其他人都是按照消息顺序排列,除了冯树才之外,其他都是清一色的工作相关内容。
蒲薤白就算不点进去看,都已经感受到头疼了,他锁上手机,用力深呼吸了一下,转过头看着睡得死沉的商陆,然后无声地问着——
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商陆对邢振东说的那番话,真心帅炸了。
#include the 155th
#include the 155th
午夜两点的时候,商陆再次被一阵钻心的胃痛唤醒了大脑。
挣扎着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近在咫尺的薤白还在酣睡着,商陆抑制住□□声,动作放慢地爬了起来,试图蹑手蹑脚地走去浴室。
大脑虽然很清醒,但被酒精麻痹的大脑皮层还没有完全恢复对平衡信号的传递,商陆以为自己走得很稳,实则跌跌撞撞地爬到了浴室。
他扒着洗脸池开始呕吐起来,但是晚饭吃的东西早就被他吐干净了,所以现在能够吐出来的只有胃里的那点儿酸水儿。商陆感觉舌根也是发苦,琢磨着这八成就是传说中的吐出胆汁。
虽然不是第一次喝多,但熬夜之后拼命喝酒看来不是什么有利于长寿的选择。
商陆看着镜子当中的自己,自嘲着笑了笑,用手指戳了戳镜子:“你谁啊,傻逼。”
他说完,又开始笑,笑着笑着很多因为酒精而丧失的记忆片段再慢慢被找回,并且重新按照逻辑而拼凑到了一起。商陆想起晚上和邢振东的那场饭局,想起其中的诸多细节,想起最后喝醉的邢振东也放下了警惕,对自己说起来遗产会留给邢天南这件事。
但可笑的是邢振东的遗产大部分都是公司的股份,这些即便是交给了邢天南,只要董事会超过半数不同意,那么邢天南依旧是没办法把握到公司的实权。
商陆站在淋浴间里,昂头感受着微凉的水流,以此刺激着自己仍然处于睡眠状态的身体。
在这种极端情况下,他终于恢复了冷静,将邢振东故意展示给自己的“重情重义”的形象剥离开,开始分析邢振东的本质。作为集团公司的董事长,邢振东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把集团公司的股份当作遗产是多么不靠谱的一件事。换言之,邢振东根本就是故意这么做的。
商陆回忆起当自己说出“邢天南”的名字时,邢振东甚至都没有第一时间做出反应的那个小细节,顿时开始为邢天南的处境感到心寒。
同样的教育资源,怎么他就连985都考不上呢。
邢振东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丝毫没有调侃之意,那种遗憾的语气简直像是在说自己养废了一条狗一样。
想着,他关上淋浴,简单擦干身上的水珠,腰上围一条毛巾就走了出去。
走出去之后就看到薤白坐在床边,平静地注视着自己。
商陆被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心里喊了一声“卧槽”的同时,嘴上还要温柔地问:“吵醒你了?”
薤白摇了下头,指了指床头的药和水杯。
胃药加止疼药,已经是属于商陆的经典的酒后套餐了。
不过比起那些,商陆更在意的是薤白的情绪似乎不太对。他小心翼翼地坐在薤白身旁,拿起药盒想要抠出来一粒儿,但越是这种需要巧劲的工作,越是没办法好好完成。商陆看着自己不受控制地抖动的双手,有些发愁地皱起了眉。
薤白在自己身旁叹了口气:“商陆。”
“嗯。”商陆感觉自己上课的时候被教授点了名字都不会这么紧张,他乖巧地看着身旁的薤白,等待对方的发落。
“我说过工作上事我不会干涉,但从来不觉得你半夜难受醒了、摇摇晃晃地洗澡、手抖得没办法自己吃药这些都属于你的工作范畴。”薤白朝商陆伸出手。
商陆抿着嘴,把那一板药都放在薤白的手里。
薤白耐心地帮他抠出来两颗,把药放到商陆手心里的时候,语重心长地说:“我知道做生意就避免不了应酬,也知道你真的很会喝酒,而且确实、你还年轻,往常身体也很健康。但是你要明白,我真的一点儿都不支持你这样用酒量来战胜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