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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集团的话,以常山来维系着跟中央的关系,这层关系非常牢固,只可惜几乎都是和执法相关部门联系在一起的。
至于星南集团,向来都是跪舔着中央直属的人人皆知的总局,再向上的话甚至还能伸手碰到中央的□□。
恐怕这层关系让星南集团沾沾自喜吧,近年来他们把娱乐圈搞得越来越混沌,让人都以为娱乐圈是“赚钱圣地”、“法外之地”。
去年扫毒行动的时候也揪出不少跟星南有点儿关系的明星和企业高管,不过星南动作极快,在听到风声之后立刻就跟那些危险的边缘公司撇清关系。
实际上大家都知道那是个社会毒瘤,简直像是癌症一样,已经吞噬了大半内脏。无奈的是一口气清除的话恐怕经济会彻底崩盘,所以任凭谁都不可能轻易动摇星南集团的位置。
就是这么一个星南集团,在商陆口中,竟然变成“牛不了几天了”。
“不知道你有多了解邢振东的儿子,但那两个人如果对你说了什么,多半是在逗你开心。”韩建涛端起酒杯,晃了晃但没有喝。脑子里一旦想起邢少东和邢承义那哥俩儿的种种行为,韩建涛就会感到一阵头疼。
“怎么你这是想起来过去被邢少东嘲讽的事儿了?”常山用挑衅的语气说着,“那也不怪你,说真的,比起你隐姓埋名的做投资,我确实觉得那些中小企业更倾向于朝明摆着就是有人撑腰的人。”
“哟呵,八卦,”商陆竖起耳朵打起精神,舔了舔嘴唇一脸坏笑地说,“我喜欢,来来,跟我说说呗。”
“不是八卦。”韩建涛终于忍不住大口喝着啤酒,结局自然是脸越来越红。
“世间纷纷扰扰的小道消息,都是八卦,”商陆上来就给韩建涛整了个“八卦”的定义,随后看到韩建涛的杯子已经空了,但这次他没有给他再倒酒,“不过说个题外话,韩总是不是肝脏当中缺少乙醛脱氢酶?”
原本还是好好的正常话题,突然蹦出来一个陌生的单词,常山首先开始嚷嚷不满:“你能不能说点儿人能听懂的话,乙醛是什么玩意儿啊,我们喝的酒不是乙醇吗?”
“乙醇在乙醇脱氢酶的作用下会立刻被分解成乙醛,接下来就需要乙醛脱氢酶来把它分解成乙酸,再进行复杂的代谢后成为二氧化碳和水。第二步当中的乙醛是一种有毒物质,会使人体毛细血管扩张,导致皮肤泛红。”商陆把啤酒放到自己的手边,表情有些严肃地说,“再加上啤酒本来就不是什么优质酒精,里面添加剂多了去了,缺少乙醛脱氢酶的人最好不要喝。”
常山和韩建涛两个人都听懵了,前者甚至放下了自己的酒杯,有些焦虑地倒吸了口冷气:“第一次听人把‘酒量不行’这四个字扩张成学术论文的。”
韩建涛苦笑了一声:“你明明也是个不那么正常的人,为什么可以如此自如地混迹在随便一个圈子里。”
“啥啊,我就说了点儿高中化学,就叫不正常了?”商陆深感无奈,仿佛自己的好心被人当作驴肝肺。
也不知道驴肝肺好不好吃,涮锅合不合适。
他抿着嘴低下头,继续闷头吃起他的涮羊肉:“八卦不想说就不说,别人的八卦不想听就不听。想说又不敢、非得给自己找一个说出口的理由的人,想听又不敢听、非得给自己找一个借口的人,在我看来才是脑子不正常。我喜欢听别人的八卦,也喜欢在适当的时机跟别人说我知道的八卦,我是正常人。”
沉默几秒过后,常山终于做出反应,他抬手用力拍了拍商陆的肩膀,又晃了一下:“陆儿啊,我以前跟你说过没有?一般的正常人,是不会强调自己是个正常人的。”
商陆愣了一下,哀怨地抬起头,正打算开口怼回去的时候,韩建涛却开口了:“我赞同商陆的观点,想说就说、想听就听,那样才是正常人。我与邢少东,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那时我刚从美国回来,打算隐姓埋名来干出一番名堂。结果在第一年跟别人竞标的时候,屡屡败给邢少东。
“在他口中,我就是一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只会挥霍土豪父亲的家产的败家子,他给我捏造的人设也非常完善,说我在美国酗酒、吸毒、玩儿女人。当时的邢少东可是被邢振东一手拉起来的星南集团二把手,业界人人皆知。所以无论大家是不是真的相信邢少东所说都已经无所谓了,大家把这样的谣言传开。
“就这样持续到年底的聚会,几位中央和中央直属的人和一群社会上比较出名的企业家聚在一起,交换名片、巩固关系、混个脸熟什么的。那时候邢少东在聚会上跟上面的人吹嘘他治理了一个从美国回来的吸毒分子,想让那些执法人也都对他有点儿好印象。”
听到这儿,商陆露出笑意,而回忆起往事的常山都已经仰面狂笑了。
“那场聚会可真是太精彩了哈哈哈,我特么真的笑了一晚上!”常山一边倒着气儿,一边跟商陆继续说,“那聚会上,小韩的亲爹就在场,还跟邢少东具体聊了聊邢少东治的到底是谁。邢少东一说‘韩建涛’,我靠,以他为中心的一圈儿人都沉默了!”
韩建涛长叹了口气:“那件事对我来说一点都不好笑,我父亲认为无风不起浪,肯定是我做人的姿态有问题。”
“不过好歹那之后邢少东看到你都会点头哈腰的啊,哈哈哈,太逗了!”常山拍着大腿,“不过就算是这样,传闻传开了,再想改变大家对你的第一印象也难了。好多人,真的好多好多人,都争先恐后地想让小韩潜规则他们。我真的笑裂,笑岔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