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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陆那叫一个震惊,他甚至都不知道打领带的方式居然还有对应的名称!“因为我打的领带怎么看都是歪的,我秘书他看不过去,就帮我打好了……”
薤白用手指关节轻轻敲着商陆的脑门儿,然后松开商陆的手,露出有点儿生气的样子:“你秘书是男的女的?”
“男的啊,你白天应该还见过呢,就在我办公室门口的那桌。”
蒲薤白松了口气,但很快又觉得不能随便放下心,他不担心商陆会出轨,但很难讲别人会不会盯上商陆。复杂的心情下,表情也跟着变了又变,最后蒲薤白垂着头,露出委屈的样子:“打领带可是很亲密的行为。”
“不不,他是提前打好了然后套在我脖子上的,绝对没有你想象中的场景!”商陆慌了,赶忙坐起来抱住蒲薤白,“是我太笨了,连个领结都打不好,我这就上网去学,以后再也不……”
“我可以教你啊,”薤白把脸埋在商陆的颈窝里,“不能让我教你吗。”
“好,你教我,现在就教我好不好?”
“不好,”蒲薤白摇着头,“那条领带……那个牌子,我本来,本来是我想买来送你当生日礼物的。”
商陆简直慌上加慌,慌得浑身忽冷忽热。不知所措之下,他突然松开蒲薤白,跳下床冲出卧室,打电话叫酒店工作人员准备一把剪子。
工作人员十分给力,电话挂断不出一分钟就有人跑着送来了剪刀。商陆谢过剪刀,重新回到卧室,从飘窗的沙发床上那一堆脱下来的衣服里找到了那条领带,然后当着蒲薤白的面把它剪断了。
蒲薤白跪在床上一脸懵逼地看着商陆这套极端的操作,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条领带已经被一刀两断:“你在干嘛!?”
“我要你送我的,”商陆把剪刀扔到一旁,领带扔进垃圾箱,然后回到床上捧着薤白的脸,“我就只戴你送给我的。”
蒲薤白用力抿着嘴唇,想哭但忍着不哭的样子可爱得让商陆忍不住掐了掐他的脸颊。
“以后咱就这样,我只穿你送给我、或者我自己买的衣服,其他就算是天王老子送我的礼物,我也不会收,就算是服装界大佬给我推荐的品牌,我也不稀罕,”商陆亲了亲蒲薤白的鼻子,“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你是不是傻,用得着这么极端吗,”蒲薤白捶着商陆的后背,但委屈的感觉全然不见,剩下的只有感动,“明明就只是我太小心眼儿,这种细节上的事不在意也无所谓,我还想着要劝自己怎么才能放宽心,想着要怎么改这个毛病。”
“为什么要改?我不想你改,不是说了吗,我就喜欢你小心眼儿的样子,”商陆盘腿坐在蒲薤白的面前,“我喜欢你用这种细节来向我强调你认为我是属于你的。”
“你也就只是在哄我开心吧。”
商陆眨了眨眼,一脸蠢相地看着薤白:“什么?我说这话是认真的,不是说来让你听着开心的。”
满分回答。蒲薤白彻底败了,他脱力倒在商陆肩头,小声念叨着:“第一次见到有人上赶着想要被束缚,你不会觉得被我剥夺了自由吗。”
“你剥夺我的自由了吗?”
“要是你今后连穿什么衣服都只听我的,那不就等于剥夺了你穿衣服的自由了吗?”
“话不是那样讲的,剥夺了自由是指我自己完全丧失了选择的权力,即便我想要穿别人给我挑选的衣服都不行。但实际上并不是啊,是我想选择你来为我决定穿什么衣服,这就只是我行使自由权力的结果。”
蒲薤白抱紧商陆,听着听着就傻笑了一声:“我说不过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那是不是可以继续几个小时前被那条领带所中断的剧情了呢。”商陆摸了摸薤白的腰。
“肚子不疼了吗?”薤白反手拍掉商陆的手。
“不疼了,早就不疼了。”商陆被薤白的严格吓了一跳,实话脱口而出,“其实也没那么疼,就是委屈而已。”
薤白笑了一声,然后稍稍离开商陆的怀抱,低声说:“那么,社长的夜宵打算吃点儿什么呢?”
为了尽力避免说错话而导致眼前的“美食”再度打水漂儿,商陆决定不再回答,直接发力把对方推倒。
薤白乖巧地顺着商陆的力道而躺下,本来还想说点儿调情的话来着,但唇齿却被商陆所侵占。
这一顿宵夜直接进行到凌晨,吃饱喝足的商陆搂着被吃干抹净的薤白,昏昏沉沉地就要睡着了。
但他不舍得就这么快睡过去,所以寻找着可以让自己打起精神的话题:“说起来……你觉得舒服的时候,也是小肚子那个位置有感觉吗?”
本还沉浸在事后的温存当中的蒲薤白,被这个问题搞得瞬间清醒:“……嗯。”
“哈哈,不要害羞啊,我就只是好奇。”
蒲薤白语气中有些犹豫:“其实……其实啊,嗯,其实几乎没什么感觉来着,我也通常都是靠前面。”
所谓五雷轰顶是什么感觉,商陆终于理解了。他浑身一僵,羞愧得无地自容,好像是身为男人的尊严被人踩在地上碾了一脚一样。
虽然他早就有类似的预感了,或者说,商陆从一开始就觉得被上的那个根本不会舒服。而且仔细想想,薤白每次运动过后都不像是有多回味,之前也只是说“觉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