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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我的祖宗们,调情可以在手机上调吗,已经快六点了!”吴英泽在旁边已经急得要跳脚了。
于是距离起床十五分钟之后,商陆钻进车里,揉着眼睛看了看前排的后视镜,当他看清开车的人是司半夏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司……”
“嘶……什么?”坐在他旁边的吴英泽皱着眉看了他一眼。
“司……半夏、姐……夏姐怎么?”
“你是舌头还没睡醒吗。”司半夏挂档开车,皱着眉吐槽。
“啊不。”商陆舌头都捋不直了,往日他习惯叫司半夏的名字,但真的见到她本人的时候,思来想去都觉得还是应该跟着蒲薤白一起叫她“夏姐”。
虽然司半夏不是蒲薤白的亲姐,但他们直接的关系又胜似亲姐弟,商陆一直尊重他们之间的感情,所以思来想去都觉得自己也应该把司半夏当作姐姐。
但这个姐姐,实在是不喜欢自己这个弟弟啊。
商陆虽然神经大条,但还不至于感受不到别人对自己是不是感到厌恶,他琢磨着既然司半夏如此反感自己,那么自己就尽量不去接触她,那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可现在是咋回事儿,为什么司半夏会给自己当司机?
“老吴昨晚也喝多了,这才刚过五个小时,酒精还没消化掉呢。”司半夏语气有些不耐烦,但还是给商陆解释了一下,“你俩可真行啊,俩人上车之后我都还能闻见酒味儿呢。就这样还要去给留守儿童发礼物?”
“高铁要两个半小时呢,下了高铁还要坐车四十分钟,应该没什么问题。”吴英泽捂着脑袋看着时刻表。
宿醉过后的头疼欲裂是在要命,这车稍微一颠簸,哥俩儿就皱眉叹气。
司半夏也叹着气,“别这么丧行不行,一会儿下了车你俩都给我精神一点儿。”
“吃早饭吗吴头儿。”商陆从背包里翻出来蒲薤白给自己准备的两个三明治,分给吴英泽一个。
“不了兄弟,没什么胃口。”吴英泽看了看那三明治里夹着的蔬菜和培根,“你这……用料儿还挺丰富。”
“嗯。”商陆都不知道蒲薤白是什么时候准备的,昨晚回家之后发生了什么他都记不太清,洗澡的时候都是精神恍惚的。
虽然说精神恍惚,但商陆记得似乎是蒲薤白帮他洗的澡。
感觉……感觉蒲薤白就像是自己的新婚伴侣一样,家庭主夫的感觉?
自己就负责赚钱养家?
想着想着,商陆露出笑意,嘴里的三明治也变得甜滋儿的。
这三明治里的生菜、番茄、培根、煎蛋和肉松,配合着千岛酱和蜜汁芥末,每一样都是自己喜欢的,大口大口吃完了整个,商陆就开始想回家了。
“今天是今年的最后一天了。”休息日的清晨,北京的街道很清净,商陆郁闷地念叨了句。
自己要去看望留守儿童,可却把最重要的人放在家里留守着。
“明天就是明年的第一天了。”吴英泽看着另一侧窗户,表情木讷地回了句,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上次听到这么有道理的话,还是上一次了。”
“呵……哈哈哈……”哥俩儿开始傻笑,笑着笑着变成大笑,然后互相拍着大腿笑个没完。
前排的司半夏总觉得自己载着两个傻子,一个是自己的老公,一个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哪个都不能踹下车。
她甚至有点儿不放心让这两个人坐高铁去这么远的地方了:“你们头还疼不疼,还晕吗?知道要去哪儿吗?”
车站来往的人还是很多,她单手拉着行李箱,一边推着吴英泽,一边催促着商陆,把两个人送到正确的等车口,才松了口气打算放行。
“经纬度都记得。”商陆傻乎乎地朝她敬了个礼。
吴英泽眨了眨眼,“坏了,我不知道经纬度……”
“这你们怎么还要内卷啊,别丢了就行。”司半夏扶额,根本不想理他们,“快走吧,要发车了。”
这两个人看着可真不像是要去参加让圈内人闻风丧胆的公益活动的,司半夏面带愁容注视着那两个人的背影,叹气又叹气,掏出手机联系阳起石。
“为什么要让商陆他们去参加那个公益活动呢,苏木不行吗?”
阳起石很快回了消息,“你够早的啊。”
“回答我的问题。”
阳起石发起语音通话,接通之后先是笑了两声:“呵呵,早啊,你在哪儿?”
“西站,刚送我家那个傻子和他的傻子老总上高铁。”
“这充满戾气的发言可真是让人神清气爽,”阳起石语气听着有点儿欠揍,“知不知道商陆和我是同级,我要是向他告状的话,你可能就没有升职资格了。”
“说得好像升职就给加薪一样。”司半夏溜达到星巴克店门前,“我特么连杯咖啡都不舍得买,甚至不舍得给老吴买!”
“但你倒是舍得给蒲薤白买呢。”
“你能别再转移话题了吗。”司半夏攥着拳,站在咖啡厅门口,闻着味道来让自己冷静,“公益活动,苏木不是更合适吗。这场活动跟神仙打架一样,去的人都是片酬动辄百万的一线明星。为什么要让商陆去,不是很不合适吗。”
“是赵总的意思,”阳起石听起来像是从床上刚刚爬起来,司半夏能听到对方踩着拖鞋走出房间的声音,“活动现场的人,关系都很复杂,把苏木空投过去的话说不定会让一些人感到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