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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什么啊……”
“多少年之后,我会写出来的那个函数。”
“我又不懂什么函数!”
“呵,你会懂的。”
“唔……不行,不、商陆……”蒲薤白挡着商陆的手。
“薤白,对我来说,‘我爱你’这三个字,没办法形容我到底有多爱你。可能文学对很多人来说都非常直观,但对我来说不是那样。什么海枯石烂、地久天长,对我来说就平淡得没点儿味道。口头的承诺,轻轻松松,我不要那样。我想要沉重,蒲薤白,我认为选择沉重是一件幸福的、有价值的事。”商陆抚摸着蒲薤白的身子,鼻子碰着他的鼻子。
蒲薤白眼神有些发散,他不再象征性地抵抗,张开双臂抱住商陆的腰。
“我可能,一时半会儿没办法抹除掉你的不安,”商陆贴着他的嘴唇,“所以就只能麻烦你,带着点儿不安地、试探性地、尝试着依赖我。”
蒲薤白已经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理智了。
“好不好?”商陆低声问。
蒲薤白点点头,“好。”
“告诉我,你想要吗,未来还能再拍一次电影的机会。”
“……想,”蒲薤白彻底沦陷了,“我想要,帮帮我吧,商陆。”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我的好兄弟们!
想什么世界格局啊,活好当下,活的开心吧!
#include the 37th
#include the 37th
尽管商陆自认为21岁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但高烧还是击败了他的脑内精虫,一轮下来他就已经趴在床上无法动弹了。本来以为运动一下出个汗可能烧就退了,现实总是过于残酷,病情非但没得到什么缓解,反而进一步加重,商陆昏昏沉沉睡到了再次天黑,才稍稍缓过来了些。
看着他的体温重新降到37.5℃左右的时候,蒲薤白才终于能松口气好好呼吸了。
本来他急得几次想叫救护车来着,好在吴英泽及时赶过来安慰他说“问题不大”,才忍住了即将按下120的冲动。
“你也别因为他昏睡不醒、就也跟着放弃生活啊,该吃饭吃饭、该干嘛就干嘛呗。”晚上吴英泽煮了一锅的西红柿挂面汤,目的是为了让蒲薤白吃口东西,“要是让小夏知道你一天没吃饭,我回家要跪搓衣板儿了。”
“你们家里还有搓衣板吗?”
“……你是不是因为跟商陆呆时间久了,也喜欢上这么抬杠了?”
“啊,抱歉,我……可能是饿的吧。”蒲薤白笑着谢过吴英泽亲自下厨做的面汤,想起曾经司半夏对自己抱怨“老吴做的饭简直难以下咽”。可面前的这碗面,像模像样,看起来很有食欲,闻起来也很香,吃起来虽然清淡了点儿,但对于一天没吃东西的蒲薤白而言,这种味道恰当好处,吃得很舒服。
“我可能认识商陆儿的时间,比你要稍微长那么一点儿,”吴英泽看对方终于肯吃东西,也是松了口气,开始寻找着话题,“所以这都是经验之谈,陆陆这个人吧……啧,很多思维方式,和平凡人就不太一样。他自己可能没觉得,说话办事其实都很突兀,但他自己一点儿不觉得哪里有毛病。”
“但是大家会原谅他啊。”
“当然会了,看脸的世界嘛,”吴英泽吐槽了一句,“而且虽然他很多话都很突兀,但都是对的……就让人更没办法反驳他。”
“姐夫也是很了解他啊。”
“那毕竟是我的金主爸爸,我靠着他过日子的。”吴英泽承认这一点,没有半点儿的心理障碍,他敲了敲桌子,用劝告的语气对蒲薤白说,“我其实是想说,很多时候,陆陆的行为可能很难理解,你不要钻牛角尖,也不要模仿。”
面条混着面汤一股脑吸溜进胃里,番茄酸酸甜甜的味道缓解了蒲薤白的压力和烦躁,他像是被一碗挂面汤治愈了一样,放下碗筷的时候心情也平静下来。“嗯,我知道。”
吴英泽也没再继续说什么重要的话,只是闲聊起前阵子跟司半夏回娘家的日常。“其实我们还带回来了特产呢,一直说要给你们捎上,每次都忘,让我趁现在赶快记在备忘录里。”
“婚礼的事已经在筹办了吗?”蒲薤白随口问了句。
吴英泽笑容一僵,尴尬地抓了抓头发:“别提了。”
蒲薤白敏锐地察觉到异样,“怎么?”他记得商陆给过吴英泽一个相当客观的红包,虽然解决不了买房问题,但举办一场像样的婚礼还是绰绰有余,所以大概率不是钱的问题。
“嗐,也没什么,”吴英泽无奈地叹了口气,“显然小夏当初决定跟我领证的时候,就没告诉她爸妈。”
这婚都结了难道司半夏的父母还会不同意吗?蒲薤白替吴英泽感到扎心,他皱起眉:“难道说……被为难了?”
“也不怪他们,叔叔阿姨说得对嘛,我确实本事不如小夏。没本事,又没积蓄的……”吴英泽舔了舔嘴唇,“他们要房子,说没有房子的话就不认同我们的婚姻,小夏跟他们闹了好多天,也没什么结果。”
“可你们已经结婚了,他们认不认同……”蒲薤白想说“没有意义”来着,但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下去。
他没资格说别人啊,毕竟他自己也是,如果没有得到商陆家人的祝福的话,他甚至都不敢放纵自己跟商陆过分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