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改三四回了,都给我改笑了哈哈……1043
我时常在想,商陆要还是曾经的商陆就好了,三年前的商陆明明只是个会说段子的死直男,我们偶尔幻想一下他跟好看的小男生有点儿暧昧关系,那种感觉还挺快乐。但是现在不快乐了,现在全都是政治,当初那个浑身光环的商陆也沦落成了被我们抨击的人的样子。”
“用户:耽美一条龙:
那我也来不知道该怎么说吧,不知道该怎么说,我觉得现在的商陆帅爆了可以吗卧槽。为什么你们在看到一个人真的爬上高位之后反过来又要抨击呢,合着你们就是喜欢人家被打压在最下层然后苦苦挣扎的蠢样儿呗?
知道什么叫党派吗,知道什么叫站队吗,追了那么多年星,第一次有一个明星可以带着你直接上一个阶级,不该感激涕零吗。在镜头前唱唱跳跳像个猴子一样求你们扔个香蕉的样子就会惹人怜爱?站在高处呼风唤雨你们就害怕了?
开玩笑,这明明就是革命的开端,怕个屁。挺商陆,挺所有靠着本事完成阶级跃迁的大拿们。”
“用户:雨中晴天:
挺商陆,静候历史改变。”
“用户:昨日重现999:
教主的诞生,哈哈哈哈……”
“用户:商陆是一种植物:
商教永存!”
“用户:弃文从医:
我们内部不要搞对立了,这里是商陆的应援团,假如你不支持商陆的作风,那就是缘分尽了,我们好聚好散,没必要彰显自己的立场。你无论站哪一队,只要你足够坚定,就会有队友,不必难过也不必觉得寂寞。
至于很多人好奇的我的立场,我在这里就好好说说。
我的网名挂在这儿,应该就有人能猜出来了。我小时候励志成为作家,因为当年痴迷鲁迅,觉得弃医从文的周树人简直就是精神层面的救世主。
高中时我去投稿很多出版社,参加了很多作文比赛,有篇散文拿了冰心奖。我当时真就信心爆棚,感觉今后文坛必有我一席之位。
结果出版社联系我的时候说,想在这条路走下去,要给20万。
当然他说得没有那么直白,可是话里话外就是这个意思,说我年轻,文笔一般但是充满戾气,可以拿去当做噱头,能把我捧红。往多了说也就三年,20万可以回本儿,只是要写什么需要听安排。
我那时想到鲁迅的那句学医救不了中国人,觉得这句话真的太讽刺了,老先生一定想不到,改革开放几十年之后,城市街道如此繁华的现如今,我们伟大的祖国,内部竟腐朽如当年。
并且即便是文字,也没办法拯救任何人了。
你的思想传达不到,写出来就会被抹除,发出不同的声音就会被封杀。社会上永远都只有一种声音,那就意味着很多人已经无法出声了。
文学也救不了中国人,还不如学医,至少你可以实打实地救眼前的人。
我自以为自己早就没了大义,没了理想,没有不切实际的梦。但这个时候,我听到了不一样的声音。
你们也许会觉得商陆也没什么不同,你们觉得商陆也无非就是为了赚钱为了权力,但是我从商陆的身上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那些与众不同是无法大声说出来的,因为这是我几十年来看到的唯一的希望,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将这火苗掐灭在刚刚燃起的程度。
有些人的魅力没办法通过几句话来表现,只有真的接触了才会切实地感受到。
商陆如此,蒲薤白亦是如此。
随你们去骂,随你们质疑,真正优秀的人永远不会被淹没在浊流之中。
商陆的立场,就是我的立场。”
胡跃文看着自己的这条评论之下跟了成百上千条力挺团长,松了口气锁上手机,在更衣室里躺在中间的沙发上,虚着眼睛盯着天花板的灯。
“上台手术挺不错,不必自责。”
头顶处传来没什么语气的一番安慰鼓励的话,胡跃文抬头看了看对方,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原神,你说,从医的意义是什么呢?”
“从医本身就是意义吧。”对方站在胡跃文面前,晃了晃手里的咖啡罐子,“喝吗,过一会儿还有下一台,你得清醒一点。”
“不喝了,喝了手抖。”胡跃文坐了起来,扭头看着原宪籍,“下场也得麻烦您辅助……急诊那边儿没事吗,不缺人吗?”
“缺,无所谓,反正哪儿都缺。”原宪籍三口喝完一罐咖啡,把空罐子扔进更衣室的垃圾箱里,“我去食堂吃口饭,你来吗?”
“我……不去了。”
“怕遇到刚刚的家属?”
“……嗯。”
“那我去了。”原宪籍头都不回就走了。
胡跃文盯着那道一开一关的门,烦躁地笑了一声。他竟然会期待原宪籍可以再说两句好听的话,比如“有什么好怕的”,又比如“他们又不可能真把你怎么样”。但是果然原神就如传闻一样,没什么人情味,甚至没什么表情。
即便如此,人家在医学方面的天赋非同寻常,医德几乎到了天花板,于是也就没人会在意这人社交能力有这什么样的缺陷了。
各行各业皆是如此,总是会有一两个无比突出的神仙,于是凡人就会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期待着、期待着,慢慢地也就看不到这些神仙真实的样子了。
每当这些被誉为神仙的人做出了不符合凡人期待的举动时,就是跌下神坛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