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48
不过严珑的确也没得选,除了金蔚就是韩湘灵。金蔚清秀好看,但是没有读书人的气质,还是和李勤芳一样的大嘴巴。韩湘灵虽然中性,五官又随了贺玺那么不中看,胜在读书不错工作体面。按照缺什么补什么的合理推测,读书吃力的严珑应该喜欢读书优秀的韩湘灵。
论证到夜里三点才睡下的严华脑子里还盘旋着:贺玺的女儿配不上我家严珑。贺玺的脚和她妈的一样大,纹理烫像大妈,还是个近视眼,成天和精神病打交道……
睡到第二天醒来已经快九点,严珑已经离开。严华起床拉开窗帘,看到穿上围裙的严珑正将店里的绿植一盆盆往外搬,随后剪叶浇水干得认真。而店里已经坐了一位客人,可不就是韩湘灵?
黐线啊,一大早班都不上来勾搭严珑,还带着大饼油条加豆浆来咖啡店吃,格调都被这赤佬搞没了。再看她洗衫板一样的身材还穿收脚裤,显得脚更大了。
韩湘灵的视线随着严珑挪动,嘴角开心地翘起,一双眸子又大又精神,温润如玉的模样让严华重重拉上窗帘——“没把握还天天来勾搭我们严珑,真不负责。”严华暗骂。
“快来吃啦,别凉了。”韩湘灵喊严珑。
“就好。”严珑将最后一盆南天竹挪到户外卡座旁,努力呼吸几口伴着大溪而来的新鲜空气,终于彻底从宿醉中清醒。前方走来一人,手里抓着开封菜的袋子步伐不太流畅——身着一身淡紫色运动休闲装的王砚砚也看到了严珑,她举起手里的袋子,“吃了没?”
“还没。”严珑脸色不太自然,很快恢复如常,“湘灵带来了早点,我们准备一起吃呢。”
又是这种茶香四溢的团建式“我们”,王砚砚“哦”了声,站在原地思考这次要往哪里跑?她躲了严珑几天,心里实在躲不过去,又被金蔚给缠得烦了,早上心一横:我做她嗲地总还可以的。
嗲地疼孩子,一大早买来开封菜的早餐,想缓和缓和关系。毕竟谈不成恋爱,还能继续做闺蜜——可能比普通闺蜜更闺中甜蜜,能亲眼睛的那种。
“是砚砚吗?”严华已经下楼,热情招呼兼职员工王砚砚进咖啡馆一起坐坐,“你忙什么呢好几天不见你影子。”
王砚砚得了台阶,顺利挤入咖啡馆,四个人围着户外一张桌子一起吃饭。严华眼疾手快,见侄女要吃大饼油条,忙说你火气大,这个少吃点,快喝皮蛋瘦肉粥。她自己抢过侄女的早点往嘴里送,一边嚼得香喷喷,一边暗暗打量韩湘灵。
奇怪的是三个年轻人都没说话,韩湘灵悄然盯着严珑,将豆浆推到她手边,“这还是当年咱们上学时经常喝的那家的。”而严珑的眼神不知道往哪里放,接过豆浆低头看着面前的早餐却没动,似乎胃口不佳。王砚砚的手则抓着荷包蛋往嘴里送,眼睛也扫过严珑和韩湘灵,浑然不觉那颗柔弱的流心蛋已经被她捏得黄绕指尖。
严华顿时心里有数了:王砚砚虽然从小欺负严珑,长大后懂事得多,竟然知道护着闺蜜不让铁蹄染指。真没白给她两千块启动资金外加两百块一天兼职待遇,她牢牢记着自己当时的话,“帮我看好严珑,我不会亏待你。”
但是吃得太沉闷总觉得不自在,严华翘起二郎腿,故作热络起来,“小韩啊,听说你搞心理学的?也能看精神疾病是吧?”
韩湘灵点头,“是的严阿姨。”
“那你给阿姨看看,我有什么心理上的隐患?”严华端起豆浆,看好戏般地瞧韩湘灵。
卧蚕大大、双目有神的女孩开朗笑了,“阿姨,我不是看相的,得通过聊天、测试等辅助工作才可能帮人找到心理症结所在。”她修长的睫毛轻轻一闭,似乎在思索着,“那我们可以做个游戏,你们每个人写一个字,我能拆解出你们心中所想。”
“哟,神了。能看病还能算命呢。”严华来了劲,拿手蘸水在桌上写,再看严珑和王砚砚,“你们也写啊,我们同时来,让神算子给拆解拆解。”
严珑和王砚砚对视了一眼,旋即弹开,在严华的催促下,开始写字。
严华微微想了想,写了个出自姓名的“华”字,严珑举棋不定,最后写了个“佑”,而王砚砚大大咧咧,飞速写下个“王”。
韩湘灵推推眼镜,嘴角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她问,“先解谁的?”
“尊老爱幼,我的,问感情。”严华说。
“严阿姨,华这个字上面拆为单人和匕,看得出你已经习惯了单身生活,基本不会考虑再结婚。”韩湘灵没等严华问别的,指着那个“匕”说,“可是‘匕’字出头指向了单人,你心里偶尔还是会想到别人带来的伤害?没完全放下。下面的一个十字,恕我愚钝,您和那个人的缘分有十载吧?”说完她乖巧地看着严华等待回应。
“真会瞎说。”严华不置可否,“测她们俩的。”
“哦。”韩湘灵有点不甘心地看着王砚砚,“三横一竖王,你姓氏嘛。你这个人很自我。你问什么事?”
“问事业!问搞钱!”王砚砚很痛快。
“你看这个王,下面‘土’字顶一横,出不了头啊,事业恐怕已经到了瓶颈。再拆分,上面一个‘干’下面顶一横,有心而无力啊,想做什么都有阻碍对不对?目前看事业很难成。”韩湘灵说得煞有其事,王砚砚听得面目冷峻,“那怎么破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