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松了口气的姜眠好只觉得这一觉睡的似乎十分漫长,而鲜少做梦的她却做了个可怖的梦。
梦里自己躺在床上被人狠狠掐住了脖子,不论她怎么挣扎和求饶都于事无补。
更离奇的是姜眠好能清晰的感受到痛意,这是以往做梦时从未拥有过的感知,在梦里那种窒息感和濒死感都太过于真实了。
真实到姜眠好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了。
而更恐怖的是那个掐着她脖子的人竟然长着一张与绿酒一模一样的脸。
姜眠好咽了口口水,确认吞咽时并无障碍后,才将心放回了肚子里,确认了只是梦。
身侧传来平稳的呼吸声,厢房内安静极了。
“兰兰我刚刚做了个梦。”姜眠好翻了个身面朝着身侧躺着的人说:“梦里我被绿……”县逐腐
姜眠好的话戛然而止,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身侧尚在沉睡的人。
明明昨夜与自己一同躺下的铃兰却在此刻变了个样。
一瞬间姜眠好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梦境还是醒着了,因为睡在她身侧的人正是梦里差点将她掐死的人。
第22章
绿酒。
姜眠好如遭雷击,愣在原地。
昨日分房时自己分明是和铃兰在一处的,为何身侧现在会是绿酒?
窗外太阳高悬,遮不住的阳光透过窗纸洒进来,零星的太阳光落在身侧人的脸颊上金黄色的光落在叶清歌的眼睫和鼻梁上。
原本还在惊吓之中的少女略略回过几分神来。
她们相识这么久,姜眠好还是第一次见睡着的仙君。
与醒着时候的人有很大的不一样,睡着的叶清歌眉眼间少了很多锐利。那堆积在眉宇间的冰霜似乎在太阳的照耀下渐渐褪去,露出了藏匿在冰层下的脆弱。
姜眠好一时间看得有些痴。
一贯清冷孤高的仙君似凛然的春雪,但此刻这汪春雪似乎正在自己眼前悄然融化。
褪去冰霜和冷默的五官变得格外柔和,不知是不是姜眠好的错觉,她总觉得眼前的仙君仿佛下一秒就会碎掉。
白皙的脸颊上有斑驳的血点,与脸颊上的苍白完全不符合的红,纤细单薄的少女背脊正轻发着颤,似一头不安的小兽。
姜眠好在看见血的那一刻彻底清醒了,她微微坐直了身子,查验了一下屋内的布置。
这里不仅没有铃兰,甚至连屋子都不是自己和铃兰入住的那一间。
随着坐起,姜眠好更加清晰的看清楚了睡着的人。
星星点点的血迹喷溅在衣角,手背,枕头上。
不知为何,姜眠好心里徒然腾升起来了恐惧感。
不论是昨夜做的奇怪的梦境,还是醒来后身处陌生的环境,又或者是身侧带血的人。
带血的......人。
姜眠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轻手轻脚地靠过去,查看着叶清歌的状况。
更加贴近的距离让姜眠好看清了睡着的人的状态。
额角上有细细密密的汗迹,蜷缩在一团的身子正微微发着颤。颤个不停的还有眼睫,随着银色长睫的煽动,两行清泪滑落。县主福
而叶清歌依旧沉浸在梦魇里,被火炉炙烤的痛意随着身侧传来的凉意而消散。
让她忍不住伸出了手去抓。
姜眠好衣领子一紧,低头便与那双满是血的手背撞了个正着。
白皙修长的指节上血液已经干涸,像是落在雪中的红梅。
姜眠好伸出去的手尴尬的挪到身侧,为叶清歌伸过来的手腾出地方。
似乎是感知到了凉意为自己而停顿,抓着衣领的手正抖个不停。
“好痛......”
一声极轻浅的梦呓在耳侧响起。
似在抱怨又似在撒娇。
抓着衣领的手紧了紧,叶清歌整个人忍不住往前凑过去。
怀里人再没发出过任何声音,只有眼角的泪止不住地往下垂落着。
姜眠好僵在身侧的手顿了顿,轻轻地收拢环抱住了怀里的人。
......
......
密秀将昨夜的故事给添油加醋了一大段后讲完了。
铃兰听得认真,眉头渐渐皱起:“你是说,你昨夜遇袭了?”
“是啊。”密秀捂着胸口连声咳嗽,然后往门上一倚说道:“你昨天没有遇到吗?”
铃兰摇了摇头,心下瞬间担心起姜眠好,立马问:“然后呢?你可有看见那怪物的形象?攻击完你以后呢?怪物又去了哪里?”
“那怪物......”密秀皱着眉,边往后探边说:“长得人面蛇身,手甩红鞭摄人心魄。”
密秀一边编故事一边试着推门,可是背脊已经全部抵在门板上也依旧没有推开。
而她的小动作全都落在了铃兰眼底,铃兰沉声问:“你为何一直要贴绿酒的门?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密秀一惊,瞬间慌起来:“不不不,其实,其实我只是看见那妖一闪,似乎进去了这间房......难道说仙君是这间房的......”
铃兰瞬间想到不好的联想,之前在榕洞内蓉柒并未探出来叶清歌的本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