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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低垂着头,红晕蔓延过耳垂,细声细气地回:“嗯,一切都好……你呢?”
女子情意绵绵,蓦然伸出手来握住了对方放在桌上的手,男子一惊抬头,满脸红云,只听女子深情道:“青,我好生想你。”
男子闻言羞意更甚,潮红蔓延到了颈子上,他羞羞答答地低低应了一声:“……嗯,我也是……”
一袭青衣的少年趴在碧云茶莊的窗边,死死盯着对面洞开的窗口,笑得一脸的猥琐。
不消说,先前那个场景,全然是他自行遐想出来的。
他身后的女子将手搭在木椅上,一脸的不以为然,一盆冷水直接泼了下去:“那是万万不可能发生的,你莫要再瞎想了。”
少年立马跳了起来,一脸不满地反驳道:“胡说,你怎么知道不可能!”他鼓着腮帮子,一脸的不服气。凭什么她说不可能就不可能呀!
女子懒懒地瞥了他一眼,而后移动眸子,将视线飘向了对面的窗子,很快又收回了视线,撇嘴道:“不可能便是不可能,你爱信不信。”
依她看,对面那两人要成事还早的很,方妹子这个书呆子要开窍,等着吧,早的很。
少年愈发的不服,从窗边跳起来,一脸的怒然,一手叉腰,他少爷脾气全发:“我说可能就可能,哼!”他一手指着对面的女子,独自生着闷气,隔了好一会儿才猛然反应过来:“你、你、你……你是谁?”
女子“噗嗤”一声呛了口茶。
对面的窗口探出方容布满疑惑的脸,她狐疑地朝他们这个方向望了望,最后又一无所获的收回目光,定定的瞧着对面始终微笑着的人。
“……秦老板你大早上的便拉我来吃茶,可是有什么事?”她狐疑地瞅着他,心下暗自回想着近日是否有欠了他的银子没还,但细细一想,上次两千两还过去后,她便再也未踏入过他的地盘丝毫,理应没有亏欠才是。
提到这个,她不得不说,醉春楼那地方,果真不是常人能去得起的!
秦青捧着茶杯眉眼弯弯,似是心情极好地回了她两字:“无事。”
方容一呆,有些泄气地重新坐到他对面,瞅着桌上依旧包好的杏花糕,有些支支吾吾:“那个……今日多谢你了,待我回去后我会让小童将买这糕点的银子送过去的。”
说起来,今日若不是他出手相助,她面子可就丢大了。对此,她还是极为感激的。
秦青眼眸一眯,笑得戏谑万分:“方大小姐,您这回银子又没带够?”
方容一窘,面色微红,有些不适应应对这般的场面:“那个……倒也不是。只是银子不知何时丢了……”
秦青眉目弯弯:“唔,约莫是被人偷了罢。”
“哎?!”方容惊诧不已,开始努力回想……对了!那个人!那个将她撞倒在地的人!
她惊愕的张大了嘴,面色时青时白。
秦青嗤笑一声,捧起茶杯将唇边的笑掩住:“方小姐可真是不小心哪,被人撞倒还顺了荷包袋都不知晓,这事若是被大家知道了,不知会怎生反应?”
方容面色更红,而后才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我被人撞倒后顺了荷包的?”
秦青捧着茶杯的手一抖,茶水从杯中晃出些许,跌落在桌面上,阳光折射着,格外晶莹,他索性放下茶杯耸着肩膀嗤嗤的笑:“因为某当时便走在方小姐身后呀。”
方容瞪大了眼。
秦青想起当时她无奈的表情,不由又是一阵好笑:“某还是第一回见到方小姐这般的女子呢。”他继续嗤嗤的笑。
方容面色通红,心头又是羞愧又是恼怒。这个、这个黑心郎!
“……你!”她呀呀切齿的吐出一字,又顿住,憋了半天却委实不知自己该说什么,只憋的面色通红,青筋暴起。
秦青一脸无辜的望着她,面上笑意不减,好整以暇的换了个姿势,兴味盎然地瞅着她不断变化的神色,似是终于欣赏够了,才慢吞吞的从袖袋里摸出件物什,在方容面前晃了几晃后放在了桌面上。
那是个小巧秀气的荷包,上面用针线绣着繁复精致的海棠,极是逼真。
方容怔怔地瞅着那个眼熟至极的荷包,一脸的惊讶:“你……”
秦青好整以暇地倒了杯茶凑到唇边,慢条斯理地喝着,目光倒是片刻不离她的脸庞,似是很是期待她的反应。
方容垂眼望望那只荷包——那分明便是她先前丢掉的,又偏头望望一边好整以暇笑眼眯眯的秦老板,许久,终于憋出了一句话:“……那人,是你派来的?”
“噗——!”生平第一次,秦青,秦老板,将到口的茶水尽数喷出,呛咳不已。
“噗嗤!”与此同时,对面的茶室爆出的低低的嗤笑声。
秦青呛咳着,不动声色的朝对窗的方向瞥了一眼,继续呛咳不已。
而方容压根就没注意到这些,她捏起摆在桌上的荷包,打开,细细的对了一下里面的数目,很惊喜的发现里面分文未少。
秦青清咳一声,在缓和了被茶水呛到时的那股子难受劲,又恢复了往常似笑非笑的面目后,他终于有了心情为这位……大小姐解释清楚。
“这样啊……”方容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笑得歉然:“对不住,你帮我把这荷包找回来,我还那样说你……”她难为情的看东看西,就是不敢看向秦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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