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 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蔡光辉帮高金花把遮阳板翻下来,语气里有些雀跃:“嗯,我让他帮我买几套新的户外装,好看吗?会不会太装嫩?说是现在小年轻们最常穿的品牌,什么、什么北极鸟?”
高金花噗嗤笑出声,辨认出他防晒衣上好像骨头一样的标志:“什么北极鸟?是原始鸟!”
再低头看看他裤子上的标志:“这个是北脸!老三也有!”
蔡光辉笑得见牙不见眼:“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在家里呆了一年多,难得能出趟远门旅游,高金花心中也藏着小欢喜,佯装侧脸看向窗外,提起嘴角笑了笑。
*
水山没有直达西宁的航班,得中转,老母亲抵达曹家堡机场后给家庭群里报了平安,已是晚上九点半。
游茉今天带团忙了一天,此时坐在沙滩上,指间夹着烟,回了两句:「记得到酒店后检查一下房间」「早点休息」。
于励坐在她旁边,两人中间隔着有一米多的距离,待她熄了屏幕,他才问:“阿姨到西宁了?”
游茉点头:“对。”
当初大西北线路的产品负责人就是于励,游茉跟他提过母亲要去自驾游的事,于励给了不少经验和意见。
游茉放下手机,一手往后撑,另一手把烟送到嘴边,唇衔住,慢慢地吸,身体是喝满水的花瓣,在海风中缓缓舒展开。
于励微微侧着脸,目光像海底的鱼,追着光跑。
当她呼出白烟时,花瓣拢起,他的目光继续往上跑,落在她饱满的唇上。
游茉蓦地转过脸,直视他的双眸:“你在看什么?”
于励根本来不及躲,但他觉得,躲也没有用。
喉结上下滚了两下,他声音喑哑:“月光。”
风声很大,但游茉能听清他的话,可她还是再问了一次:“……什么?”
于励拿烟的手抬起来,虚虚指了一下她身后:“我在看月光。”
游茉回头。
一瓣月亮挂在天上开口笑,盈盈月光落在海里碎成星。
再回头,于励已经收回目光了,他远眺大海,火星在他唇前一闪一灭,烧得很快。
风一吹,细碎的火星便沿着他的小臂一路往下滚。
之前心脏上被烫开的那个小口刚掉完痂、长好肉,此时仿佛又被烫了一下,又刺又痒。
有些什么总试图从小口往外钻,但游茉不同意。
她有她自己坚守的原则和底线,有些事可能在当今社会司空见惯,但她并不想成为其中一份子。
而且现在是特殊时期,她没心思、也没那闲工夫去分心。
游茉一口接一口,把烟抽完,丢进充当烟灰缸的可乐罐里。
里头有水,很快溢出微弱的“滋”一声。
“于励。”游茉站起来,随意拍拍身上的沙。
“……嗯。”于励没起,还看着海。
“风太大,我先回了,你慢慢看吧。”
粼粼波光此时成了一片片冰刀,刮得于励眼珠子生疼。
半晌他才回了声“嗯”,但游茉早已走远。
他把烟头丢进罐子里,双手扶在脑袋后,往后倒在沙滩上。
他有些懊恼,到底是太年轻了,压根藏不住心思。
其实他根本没想怎样,对游茉更多的是后辈对前辈的仰慕和尊重。
他毕业后就进了游茉的公司,这份工作是他的理想,能赚点小钱,又能到处跑——小时候家里穷,他到大学才跨出了省,护照是进公司后才办的,游茉没嫌弃过他是只井底之蛙,一点一点把知识和专业传授给他。
这些年,他见过游茉的强势尖锐,见过游茉的坚持执着,也见过游茉的包容温和,见过游茉的爽朗幽默……
如此优秀成熟的女士,他实在很难不被她吸引,即便她已经结婚。
他烟瘾不大,商务应酬时会碰得比较勤,平时可以完全不抽。
直到有天在公司加班,其他同事陆续完成手头工作先回了,只剩他和游茉,游茉突然问他身上有没有带烟,说她自己的抽完了。
他包里有常备着应酬用的中华,和游茉偶尔抽的烟有差,问她中华可不可以,游茉点点头,眼睛还看着电脑里的 PPT,手已经伸到他面前勾了勾,示意他递给她。
后来他除了中华,还会备多一包七星。
她需要的时候,他就给她。
他一直警告自己不要妄想,不要越界,就算对方现在是单身状态,也不可能选择他。
因为他穷小子一个,什么都没有。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克制不住自己的视线,总追着她跑。
可能是因为她最近满脸心事重重,眉头总萦绕着挥不散的忧愁,面对客户们她逼着自己元气满满,独处时却连眼睛都无神。
他很想问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他有没有什么能帮她做的。
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他觉得自己不自量力。
于励盯着夜幕中的弯月许久,抬起手,竖起食指,指尖描绘月亮的形状。
似是自言自语:“所以,你最近为什么不笑了呢?”
第024章 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游天今晚没出去玩,下午小红书有篇本地的帖子,说在一杯果汁冰中喝到了异物,吐出来一看是颗螺丝钉。
发帖者联系了门店,店长要求顾客自证异物是真的出自他们的饮品,否则不承认过错,发帖者被对方的态度激怒,将事情经过和聊天记录截图发到了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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