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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鱼都是当天抓的。”见她吃得起劲,张量用王婆卖瓜的语气介绍。
“这湖里的?”陈串串用筷子指指窗外。
“那哪能吃!”张量喷笑:“老板自家在郊区有鱼塘,早上起得早都能看见他家小车从学院路那里送进来。”
陈串串点头,她坐在窗根下都能看见下面湖边漂的水藻,要真是这湖里的,她能当场吐出嘴里咬的这口。眼光从窗户上收回来,却正好对上对面张衡的讪笑。见她瞪过来,张衡倒像是无所谓,只移开了视线掏出手机把玩。
陈串串再次腹诽,还好李家看好的是弟弟,这张衡,貌似忠良,实则奸佞。
张衡
他老妈说得倒不错,女学生,单纯。那女孩什么都挂脸上了,似乎对他有些兴趣。
其实她长得不难看,也挺会收拾自己——至少妆化得不错,显得皮肤挺好——如果只是一般认识的朋友,再赶上他有心情,和这陈串串来点儿暧昧也没什么;但她身边的李夕是他姑父家那边的亲戚,这种千丝万缕的关系一牵扯,麻烦肯定多,还是少惹为妙。
“这湖里的?”
她又看过来了。不是他要笑,实在是这问题问得——
口袋里手机震动,短信来得正是时候,估计是钓钓他们,约的时间还没到,不知那帮人又想出什么妖蛾子。
张衡拿了手机摁开短信,却是不相干的人问他:“相亲相得还好?”
昨天他跟她说恭喜并不代表今天需要她关心。你结婚、我相亲,大家各得其所。
“张量,待会你怎么安排?”没理短信,张衡放了手机问桌上的人。
“哦,今天天气不错,咱们待会去划船吧。”张量兴致很高,冲着两个女孩傻乐。
“串串?”李夕转过去看那女孩。
“人家没问我。”女孩慢条斯理地咬着鱼丸。
“都去吧,在船上喝茶玩牌,四个人刚好。”张量接着劝。
张衡手机又震:“结束了给我电话。”
“抱歉,我打个电话。”看样子张量他们还得一会儿商量。
张衡起身下楼埋单,这服务员是新来的吧,居然还一本正经跟他说“203块,要是不开发票的话零头就给您抹了”,完全是对付学生的那一套,付了钱挥手支开她,张衡出门,直接拨通那个号码。
“你在哪儿?”那头笑得很轻。
“什么事?”
“……既然电话打过来了,我们总可以说说话。”
“我有事。”
“是啊,刚才不是问你,相亲相得怎么样?”
“这和你有关系吗?”
“张衡——”
“张衡,你结过账了?”张量在背后叫,张衡回头,两个女孩子也跟着一起下来了。
“你们先过去。”指指湖边,他回到手机上:“我挂了。”
“张量跟你在一起?”那头恍然大悟:“你们一起相亲。”
“对,别人在等,我挂了。”
“张衡,”那头语气和缓:“昨天我说的,是气话。”
是么。
“要结婚也要有人啊。”那头笑得更轻:“年老色衰喽。”
都是放屁,年纪从来就没威胁过她。张衡不由冷了脸。
——“爸,我是认真的,我要和她结婚。”
——“你认真?那她呢?”
——“她当然也是。”
——“……你看看这是什么?”
陈鹭,当我爸把那份设计图扔在我面前的时候,你结不结婚、和谁结婚,全都和我没关系了。
“张衡,你快点儿!”张量在路的尽头大声招呼。
“来了!”张衡果断地挂了电话。
别再喊我的名字,陈鹭,你不配。
衣冠禽兽
陈串串
“我约了朋友还有事,张量,你负责送小姐们回去。”从船上下来,人还没站稳,双胞胎中的哥哥就要告辞。
意料之中。
刚才在船上这人就神思不守,枉费了张量之前夸他牌艺高超——要是真赌钱,他现在连内裤都得脱下来。
走人好,不光他走了好,这张量也最好快点消失:李夕今天的态度很奇怪,既不热情也不寡淡,相亲变成了纯交友;偏偏张量对她的“意思”很明显,那她这种油抹布打不湿又拧不干的态度就会害死人。不过还好李夕没错到底,好歹拒绝了张量送她们回家的要求,不然以他们多年的交情加今天的相亲再加直接见家长,陈串串怕死党以后难脱身。
天气热,两个女孩都不愿委屈自己,让过了几趟公车,终于等到了辆空调巴士,上车坐定,陈串串自然是要问问李夕对这对twins的看法。
李夕平静得很:“还好。”
那就是没看上,陈串串进一步肯定自己没有猜错:“我看张量有点儿意思。”
“你喜欢?”
“他对你!”
“哦。”李夕云淡风轻:“你呢?偷瞟人张衡好几次。”
这人从来都这样转换话题,陈串串在心里不齿,当年李夕也是因为被她逼问少女心事未果转而对她“灌顶”的。不过,她俩谁跟谁,对付李夕,她有得是手段。
“怎么办!我最喜欢这种衣冠禽兽了!”陈串串故意大声叫给李夕听,果然看见后者在众人注目下羞愤欲死。
还没完呢:“你看我家张哥哥,就是个典型的斯文败类,实在是太符合我的标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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