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看他不直
“切记,系统没有强买强卖,是各位玩家自愿购买。”
哟,原来在销毁证据。
陈引月看了好几眼表,疑惑道:“这才八点就睡?”
神婆想给他把嘴缝上:“一切以游戏中时间为准。”
然后,她脸不红心不跳走到落地钟前,把时针扒到了九点。
“挑选房间,尽快就寝,不要妨碍公务。”
神婆挺着肚子将一行人赶出去,大家都不敢沾她边,生怕磕了碰了,乖乖去客房。
客房有四间,不用分,红姐何觅、陈引月步仙各进一间,亓玙一间,言鲸一间。
大家都不敢和“姐姐”言鲸挨着,所以言鲸住最边上,如愿以偿挨着亓玙房间。
短短一天爆炸死人进系统,经历了一大堆,亓玙的脑子却有种空虚感,仿佛什么都抓不住,什么都会流走。
客房也很空,家徒四壁,望着泛黄的墙,亓玙浅浅入睡。
.
“轰!”电梯门飞速驰来,砸向亓玙面门。
亓玙无法动弹,热浪将他包裹,栓在沙滩上,犹如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巨物近在眼前,亓玙心被捏住,他想逃。
热浪化作枷锁,将人缠得更紧。
“草,屋顶着火你睡觉!”
第九章 我看他不直
一道熟悉的声音入耳,锁链松了,亓玙猛的挣脱,朝旁边滚去。
“咚!”电梯门砸在他刚才的地方,地上一个深坑。
深坑囊括了可怖的黑暗,无限扩大,亓玙匍匐在地。乍然,沙滩成了碎片,又汇聚成沙墙,寸寸将他推进无底深渊。
失重感扼住心脏,大脑灌风。光怪陆离的景象在眼前交织,抓不住。
深渊见底。
“嘭!”亓玙踩到了实物。
“醒醒,醒醒!”
有东西在拍他脸。
亓玙头痛欲裂,浑浑噩噩睁了眼,光影无法重合,在眼前旋转。
“你还好吗?”那东西还在拍他的脸。
“啧。”亓玙一把抓住,刚想发脾气,触感有些熟悉。
景物也逐渐重合,余光里,一打红票票晃过。
是钱,没事了。
“别吵。”亓玙撑着头坐起,床不见了,自己趴在地上。
一团火熊熊燃烧,屋里只有烧剩下的灰烬,空气要耗尽,憋得人喘不过气。
“谁放的火?”
火就在脚边,亓玙缩回脚。
“你的。”言鲸答。
“我要烧死自己?”亓玙不相信。
可火会动,他退后一点火就前进一点,不多不少隔一掌距离,越来越小,看着还有点被抛弃的委屈。
无法用常理解释。
“摸它。”心里一道声音响起,没头没尾。
亓玙试探着伸出手,指尖与烟雾触碰的一刹那,万物极速缩小后退,化为虚影。电梯爆炸的场景重现,恍惚间火光燎过脸庞。
指尖还是凉的。他将手往前伸,滑腻的触感攀上,顺着指尖滑到手掌。随着手心上的重量增加,场景渐渐变淡,他又回到房间。
一团火被捧在手上。
“挺上道啊。”言鲸夸赞道。
亓玙掂量下,又看了眼言鲸,那张欠脸越来越大,风驰电掣把火送到他面前。
“哎呦。”言鲸连忙偏头,额前一小撮头发已经冒了烟:“你谋杀!”
“我只是想试一下。”
“虽然我是你前男友但我罪不至此!”
亓玙懒得跟他扯,进了置换物容纳器。里面什么都没有,白茫茫一片。亓玙凭着想象捏造出一个玻璃箱,把火放了进去。
火很听话。玻璃箱起不到任何作用,甚至不算实物,但火乖乖待在里面。
“拿眼镜作容纳器,不会是想勾引我吧。”
……
“啊!我头发!”言鲸抱着烧卷儿了的发梢,满脸所嫁非人:“我讨厌你。”
“嗯。”
“我头发讨厌你。”
“随主。”
言鲸:“……”撤回键按冒烟了也没用。
太阳隐隐要升起。
房里二氧化碳堆积,不能久待。估摸到早膳时间了,亓玙拍落身上的灰,推开门,一切来得刚刚好。
红姐:“哟。”
何觅:“哟。”
步仙:“哟。”
陈引月就地石化。
“很巧哈。”红姐趁机瞟了眼里面,战痕磊磊,朝言鲸竖起大拇指。
言鲸虚心收下。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我们懂。”红姐手作拉链状,步仙老父亲美滋滋安慰陈引月。
百口莫辩,亓玙索性闭嘴朝院子走去,但他坚毅的背影在众人眼中成了此地无银。
陈引月默默流下两行泪:“我看他不直,为何会这样?”
步仙轻拍陈引月:“没事儿,反正轮不到你。”
陈引月:“你真会说话。”
步仙:“谢谢。”
.
“各位请用膳。”神婆走出来,主房门上几个大洞已经被修补好。
她端来包子:“用膳后可自由活动,切记六点前回来。”
“隔这么久,会把人饿死吧。”陈引月嘴上叼一个,手上拿一个,碗里还放了一个。
神婆微微一笑,指向时钟:“可操作。”
见玩家都到齐,神婆开口:“古有神婆窥天地,以哭笑断凶吉。善恶分明,朗朗月明。盖为在世扁鹊,不治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