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关出门外
“我来帮夫人就行......”
纪榕时话音未落,姜绫沂突然就感到一阵失重腾空,被纪榕时抱着回了床沿放下。
纪榕时不知怎么弄的,很轻易就解了姜绫沂头上的发冠与璎珞珠钗,柔顺的长发披散下来落在肩头落至床榻,纪榕时坐在姜绫沂身边,轻轻抚过他的脸颊,扣着他下巴抬起他脸,拇指压着他唇瓣轻轻摩挲。
姜绫沂想到些什么,有些不安的动了动,他今天还被涂了一些唇红,被纪榕时按着在唇角拖拉出红色又漂亮的痕迹,纪榕时凑上去啄了几下,又弯腰给他去除了鞋袜,姜绫沂下意识把脚缩进裙摆里,却被纪榕时扣住脚腕,把他拉得离得更近了些,纪榕时的手心滚烫,姜绫沂仿佛被烫到一般身形不稳,不得不撑着纪榕时趴在他胸口上。
纪榕时炙热的气息与温度通过相贴的肌肤传入身心,连带着姜绫沂脸色也烧红起来。
姜绫沂恼羞成怒:“你做什么笑得这么不怀好意!别想干什么坏事!”
纪榕时眼眸深邃,暗含笑意,故意逗他:“嗯,不干坏事,做点......有趣的事。”
夜明珠的格子被通通关上,屋里的烛灯一盏接着一盏熄灭,守在殿外的乌羽和静丹对视一眼,暗笑不语,他们好像听到了姜绫沂一点呜咽声,可仔细听又什么也听不到。
纪榕时从容不迫得声音响起:“一一,叫我一声。”
“什么...”姜绫沂迷蒙着眼,突然间福至心灵,带着哭腔喏喏道:“榕时哥哥...”
夜色渐渐深重。
*
翌日醒来,风晴气朗,姜绫沂睁着眼久久难以回神,脸色表情还有些许空白。
他做了一个梦。
第49章 关出门外
梦境零散而杂乱, 东跳一棒、西跳一锤的,常常前头不对后尾,姜绫沂这梦做得极累, 像被某种情绪裹带着去淌了一遍另一段截然不同的人生。
不过实在是模糊,姜绫沂总觉得自己脑子转不过弯来,那些场景好似掠过之后就会渐渐消逝,他甚至没法去细想这是为什么。
梦里也有纪榕时的存在,只是梦里的这个, 他有些嫌弃。
姜绫沂皱眉。
时间如同洪流, 姜绫沂匆匆经过光怪陆离的漩涡, 他看不到梦的结局, 但总觉得感受很不好, 像被绑缚着手脚沉入海里, 无法挣脱无法逃离, 也憋闷得无法呼吸。
最后梦境闪回,姜绫沂发现他回到了大婚之夜。
灯明烛火挂了红绸的婚房, 寝殿看起来空空旷旷的, 清冷又没有人气,像是突然匆匆忙忙找了个空房出来,随意挂了一些结亲时的东西, 非常不上心。
姜绫沂身上穿着一件红色婚服,脑袋上居然还盖了一块大红绸。
他动了动手扔了这块红罗, 在屋子里转悠了一会儿。
姜绫沂颇有些挑剔得看着周遭布置,嫌弃的想:这不是他和纪榕时的大婚。
他到底还在梦里, 没过一会儿姜绫沂就发现自己再控制不了身体, 只能无聊得看着‘姜绫沂’坐在那儿出神。
时间明显过去好几个时辰,但依旧没人推门进来, 外头也没见有什么声音。
‘姜绫沂’懒得再等,坐在桌子前吃了几块糕点填填肚子,那酒也还算好喝,总归吃食上没有故意作弄他。
有人推门进来,是寒树。
寒树眼眶通红哭丧着脸进来,关紧门抱怨道:“殿下,这大乾皇帝可太欺负人了,他竟然说......”
‘姜绫沂’冷淡得问:“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他说什么了?”
“他说......”寒树小声说道,“他居然说‘岐雲五皇子美则美矣,但朕这皇宫宫殿这么多,哪儿不能住?’”
“殿下,他竟这么折辱您!今天可是您大婚之夜,他让您独留空房等了一整晚!这要传出去,殿下可不知要怎么受欺负呢!刚才我可看见好几个宫侍在偷笑了!”
姜绫沂面色不变:“我又不是女子,也不是真的来给他侍寝的,何来折辱一说,倒是让他逃过一计。”
“可是......他怎么能这样不给面子!”
“罢了,记住他的所作所为,以后也不用手下留情。”姜绫沂轻蹙着眉,素手掩着口鼻轻轻打了一个哈欠,擦了擦眼角泛出的泪花,说道:“更衣吧,我要休息了。”
寒树虽然气愤,但也不再多话,服侍着姜绫沂更了衣,熄了烛灯。
姜绫沂躺在床上,闭上眼,拥被好眠。
第二日,姜绫沂一觉睡到大天亮,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的消息被传进纪榕时的耳里。
纪榕时摩挲着太师椅扶手,什么也没说,只提着嘴角冷笑了一声:“呵。”
姜绫沂就是被这一声呵给呵醒的。
姜绫沂空白着表情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这是他和纪榕时大婚的第二日,纪榕时给自己放了三天的休沐日,所以现在还把大手搭在他腰间,陪着他睡到了日上三竿。
手心的温度滚烫,纪榕时早便醒了,只是阖着眼等姜绫沂,此时察觉到姜绫沂醒了,便给他按揉着腰,时不时吃点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