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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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清朝官职,只有王公府第官属设置有:从四品典仪、从五品典仪、从六品典仪、从七品典仪、从八品典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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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王,设长史一人,一等护卫六人,二等护卫六人,三等护卫八人,四品典仪二人、五品典仪二人、六品典仪二人。郡王,设长史一人,一、二、三等护卫共十五人,五、六品典仪共四人。贝勒,设司仪长一人,二、三等护卫共十人,五、六品典仪共三人。贝子以下,只有护卫、典仪并人数递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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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公府第的属官都是京职武官。王府长史是正三品,一等护卫是从三品,贝勒第司仪长是正四品,二等护卫、四品典仪是从四品,三等护卫、五品典仪是从五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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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仪是王公府第的属官,在熹妃是雍正格格的情况下,凌柱不可能去担任其他王公府第的属官,其他皇子也不可能任命他当自己府上的典仪。因此他这个四品典仪,应该就是雍亲王府典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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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雍亲王府的典仪,由雍正自己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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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句话说,凌柱这个四品典仪的官,应该就是雍正给的,让自己的女人和儿子脸面上没那么难看,就如他给宠妾侧福晋李氏的阿玛捐了一个知府的官衔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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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这里还有一个隐晦的含义,那就是凌柱在担任典仪之前,没有在其他衙门担任过官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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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在皇子时代不可能随便插手其他衙门的人事调动,那是皇帝的权利。他不会将其他衙门的官员调到自己府上当典仪,那是和皇帝抢人,以雍正的小心谨慎不可能干出这种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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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只能是凌柱之前没官职,被雍正直接提拔到府上当小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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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康熙四十五年的玉牒:第四子多罗贝勒胤禛,康熙十七年戊午十月三十日寅时德妃乌雅氏出,康熙三十七年三月封多罗贝勒,嫡妃纳喇氏参军统领费扬古之女,侍妾李氏李文璧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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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子多罗贝勒胤禩,康熙二十年酉二月初十日未时良嫔卫氏出,康熙三十七年三月封多罗贝勒,嫡妃郭罗洛氏和硕额驸明尚之女,庶妃王氏典仪阿尔法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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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看见在康熙四十五年的玉牒上,李氏的阿玛前面还没有官职,但八阿哥胤禩的庶妃王氏那里,她阿玛是有官职的,也是典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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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康熙四十五年,弘晖可是已经死了,雍正的子嗣就只有李氏所生的两子一女,但宠妾李氏都是如此待遇,更何况是还没得到雍正宠爱熹妃,连上玉牒的资格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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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康熙四十五年了,李氏还是写的侍妾,而非侧妃和庶妃。那么她在这之前的身份应该不是侧福晋,并不是大家以为的生了弘时就请封了侧福晋,但是她得宠又生了那么多孩子,一个庶福晋位子,我觉得是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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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熹妃进雍正后院,前面几年都不得宠,后面是雍正得了时疫,她侍疾伺候得好,才得到些宠爱生下了乾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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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在熹妃刚刚入府那段时间,雍正应该不会立马提拔凌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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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上面的考据,我写熹妃刚刚被指婚的时候,她阿玛凌柱是白身并不夸张,而是有理有据。写李氏是庶福晋,而非侧福晋,也不是给我女主开挂。
第2章 一件大事
也怪当时自己太年轻了,在自己出嫁后额捏也去了江南,身边没有一个老成有阅历的人,没人提醒自己,只想到好处没想到坏处,不知道,“人心险恶”这话。再加上钮祜禄榴珠一番伏小做低的姿态,让四阿哥、四福晋和李庶福晋都以为自己野心大,才是格格了,就想着拉帮结派,为此不喜。
等着后来自己怀孕,钮祜禄榴珠迫不及待的就将自己卖了讨好四福晋和李庶福晋,导致自己流产失宠。
也就是因此,钮祜禄榴珠才会在四阿哥得时疫的时候被四福晋委以重任派去照顾四阿哥,不然她一个无宠的小小的格格,没有四福晋的指派,哪能跑去侍疾,又凭什么去侍疾。后来她有了侍疾之功承宠怀孕生子,更是死死的把自己踩在脚下。
蕙兰死死的咬着唇,眼里的仇恨浓的快要具象化,内心的怒火忍不住高涨起来,她要报复她,让她也尝尝这被人当做踏脚石被人出卖的滋味。
既然入四贝勒府已经是无法逆转的事情,那她还得好好想想未来应该怎么做才能获取最大的利益。
整理好心情,晚上蕙兰给额捏请安后就问道:“额捏,阿玛现在还在江南吗?”
钮祜禄氏点了点头,“你阿玛是肯定不可能回来送你出嫁了,不过你放心,你入四贝勒府的嫁妆,额捏都给你准备好了,纵然比不上四福晋的十里红妆,也不会让你在其他人面前丢人。”
这个蕙兰信,她阿玛现在任着运盐司的正八品盐课司大使,主要掌管掌盐场生产及盐税征收事宜,纵然上面还有几个上司,可江南的盐场盐商每年的孝敬可不少,而这些孝敬在大清官场上压根就不叫贪污。
她阿玛不是什么倔牛,有些事情只要不过分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上辈子在雍正朝可是坐到了从三品燕京盐运使,这几年盐官当下来没少得银子和东西,盐场和盐商没少巴结和孝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