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14
这边装扮好,立夏也回来了,温恋舒看到她气鼓鼓的,“怎么了?”
“姑娘,奴婢方才还没去找京墨,他自己就到了半路,一问才知,原来是燕王发兵生乱,华京人而自危,王爷与世子都在为王府奔波,取消了您的认亲。”
立春惊诧,佩服的看向温恋舒。
倒真给姑娘猜对了?庆阳王府毁了她们姑娘,却又凉薄的不认她。
如此行径温恋舒却眼都没眨。
“取消便取消,温家如何?”
问到这个,立夏有些犹豫。
温恋舒望着她,“说吧!如今你姑娘都这样了,似乎也没什么不能听的。”
立夏这才结结巴巴道:“老爷他……临危受命,领着大爷三爷……出城迎敌,不幸……都被捕了。”
冷静的温恋舒一下站起来。
“什么?!”
“不过姑娘放心,”立夏赶忙补充说:“老爷辅佐两任帝王,杏林众多。燕王新朝初立,再经不起文士动荡,故此是想对老爷行招安之法。”
如此一来便是身处狱中,叔父他们性命也无碍。
温恋舒松了口气。
“怪不得!如若叔父阿兄都在,他们何敢动我?”
说着温恋舒又坐下去。
“昨日王府发生了何事?半道来的贵人是谁?”
这些对于京墨并不是秘密,王府人都知道。
立夏闻言抿唇,愈发面露羞愤。
在温恋舒的凝视中,只得将魏长稷探询她的话一一复述。
说完气的温恋舒怒而拍案,又骂了魏长稷一句:“无耻小人!”
立春立夏都不敢说话。
半晌才小心翼翼问:“姑娘,现在咱们怎么办?”
温恋舒按着撕扯乱跳的太阳穴。
一夜未睡,被索要三次,来回马车又颠簸两趟,实在没什么心力思索。她攥了下手,转身去了内室,歪到榻上方吩咐。
“我歇一会儿,来人记得叫我。”
立春两人颔首,给她盖了薄被。
知道这是温恋舒惯有让自己清醒的方式。
只是谁知这么一睡,竟直接到了日暮西垂,外头请安的声音隐约入耳,似乎是陆清安来了。
温恋舒倏尔睁眼坐起来。
没等她收拾,视线便是一暗。
抬眸却是陆清安,没顾立春劝阻进来了。
他身着天青色长袍,衣冠楚楚,若非亲耳听到那些算计,谁能想象他如此卑鄙?简直侮辱了青衫颜色。
本来温恋舒还不知接下去怎么办……
可睡了一觉,头脑清晰。
她是绝不可能给他做妻,但今时不同往日,庆阳王府卑鄙,她也不能硬碰硬。
是以没有几多犹豫,温恋舒便作寻常反应:“你回来了?”
立春顿了一下,猜出温恋舒打算,默默退了出去。
温恋舒对陆清安又似不赞同,拢住衣襟,遮住脖颈一闪而过的白腻,“怎么不让人通报,我这儿都没穿好衣裳……”
她一贯守礼,这样怪他也没什么错。
陆清安却看到她手腕,红痕依旧没褪。
“你我夫妻,不妨事。”说着他垂下眸光,显得一副牲畜无害。
父王的劝解他明白,温恋舒当敬而远之。可这是他娶的妻,大婚之夜却遭人凌/虐/侵/犯,身为丈夫,怯懦又无法忽视的占有欲作祟,让他心里憋着股郁气,挥之不散。
忍了又忍还是来到邀月院,瞧见了温恋舒。
她搭被坐在床上,长发拨于胸前,才睡醒脸颊粉粉的,不似以往贵不可攀,反而显出几分纯然。
尤其不满时下一瞬鼓脸,嘴唇微嘟。
小巧可爱,惹人心痒。
简单的一句“你回来了”,竟让他有种莫名的归属感。
是啊!他回来了。
而她对昨晚的事……也还什么都不知道。或许更认为,那个冒犯的人是他。
陆清安忽而生出一种疯狂,且不该有的念头——
魏长稷给燕王把守华京,整日都在城外。那么是不是今晚他留下,小心些,就不会有人知道?
反正温恋舒已经给人睡了!
多他一个,也不会破她处/子之身。
或许只有对她做了和魏长稷一样的事,才能粉盖自己这份愤懑。娶都娶了,不睡一次,岂非辜负了过往三年追她的苦心孤诣。
想到这些,再看温恋舒。
陆清安眼里便带来不同寻常的光,恶心的人饭都吃不下去。
温恋舒放了筷。
陆清安问:“不吃了?”
“饱了。”恶心饱的。
她没想到自己装傻一刻,便勾出了陆清安这般心思。比起魏长稷明目张胆的觊觎,陆清安暗搓搓的举动,更让她厌恶。
温恋舒螓首,不想看他。
陆清安却正好瞧见,她露出来的一截颈,柔白、细腻。
靠近耳朵后还有个印,不用想便知是怎么回事。桃瓣般大小,让他很想也亲上去,把魏长稷的留痕覆下去。
“我去消消食。”温恋舒躲出去。
她嫌恶陆清安的心思,却不能打草惊蛇,否则这等阴险小人,很可能不讲武德,所以今晚该怎么避过去?
想了又想温恋舒交代立春两句,这才安心回屋。
躺到床上,把金簪握在手里,最先想的还是那句话:温恋舒可以生,可以死,但绝不能有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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