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12
侍卫颔首,“的确如此,属下不敢隐瞒。”
庆阳王想也是,提了几个时辰的心总算放下。
“这便好了!他把罪责揽到自己身上,证明对温氏性命是在意的,对这场安排也满意。”王府算是保下了。
“世子呢?”庆阳王又想起来问。
侍卫:“世子还在邀月院,没出来……”
“糊涂!”庆阳王一下便怒了,“一个不干净的女人,有什么好值得眷恋?”
他知道儿子对温氏心意,要说多喜欢,那倒未必。
不过是追了三年,放不下罢。
男人对女人都有变/态的占有欲,越遗憾心里就越难自控。
他不能放任陆清安糊涂,继续呆下去,如此惹得魏长稷生气,所有的努力都功亏一篑。
庆阳王不耐道:“去把世子叫过来。”
*
魏长稷走了,屋里只剩下陆清安。
从妓生的庶子,爬到王妃膝下当嗣子,他用了整整十几年,心思不可能纯如净水。哪怕明明知道,她腕子是被故意露的,陆清安仍旧控制不住,着魔似的盯着看。
温恋舒不喜他,他知道。
没有失望,也并觉的难过。
真心换真心,是他利用她的良善,不断得寸进尺靠近,向世人营造出两人相悦的假象。
一开始温家可能觉的没必要解释。
等到后来想解释的时候,宫里却忽然开始选秀。
皇帝无能,整个大周都是温颐在掌控,他一边依赖温颐能力,一边又害怕温颐反上。
故,生出了让温恋舒入宫的打算。
温家不想女儿困死深宫,陆清安也急需一位名门妻稳住世子位。
是以当他拿出诚意,给温颐下跪,并承诺此生绝无姬妾,权衡之后温颐同意了这门亲事。
若温恋舒喜他,那是他赚到。
若不是喜,他也没亏。
可这一刻,当温恋舒穿着别人衣裳,手腕带着别人弄出来的痕迹,躺在他们新婚的榻上。
他甚至可以想象。
她手腕是如何被人压至头顶,肆意侵/犯。
愧疚、恼怒、嫉妒……掺杂着后悔情绪,顷刻将他淹没。
手腕红痕已这般触目!
那衣衫之下,又当是如何惨烈?
他颤抖着手,自/虐似的想一探究竟,她闭着眼,亦没有以往高高在上,安安静静的等他摆布。
然天时地利人和,陆清安憋红了一双眼,却始终生不出触碰她的勇气。
怕被刺激。
怕被羞辱。
更怕碰了,被魏长稷记恨。
正当此时,“世子?”外头有人小心翼翼问:“您醒了吗?王爷叫你过去。”
陆清安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后退两步,然后夺门而出,不小心踩空台阶扑到地上,没等人扶又赶紧爬起来。
近乎落荒而逃的,跑出了邀月院。
因此,他没看见。
就在他离开的那刻,床上的人悠悠睁眼,抬手欣赏着自己的腕,嘴角勾出抹报复的微笑。
被刺激到了吗?
那也是活该。
这只是开始而已,陆清安如今的痛,如何敌的过魏长稷手插进去那刻,她心里的万念俱灰!
“世子怎么走了?还跑的那般快?”
立春:“不知道,先进去伺候姑娘吧!”
“什么姑娘,现在当叫夫人了。”立夏笑言纠正,说着两人便端着东西进来了,到内室抬眼,瞧见温恋舒仰面躺着。
床榻一面整洁,瞧着不似圆房。
但温恋舒却发丝凌乱,腕带抓痕,身上披着件男式玄衣,又像是跟人圆房。
“夫人……”立夏跑过去。
立夏大胆,爱与人交际,然看事情简单。隐隐感觉到情况不对,却又想不通为何不对。
倒是沉默寡言的立春,端盘子的手慢慢收紧。
温恋舒要和庆阳王府清算,这事瞒不过身边两个丫鬟,所以她穿着魏长稷衣裳,没有提前收拾。
如今人也等到了,温恋舒说了和她们的第一句话——
“别叫夫人,还是姑娘吧!”
简单的称呼纠正,什么都没解释,却又什么都暗示了,姑娘昨晚很可能是在别处,被人给……
至于那人,绝非世子。
世子走文路,素来重风雅。
相对应的衣冠,也都是素色宽袖。
但姑娘这身玄衣,窄袖款式,一看就是武官之用。
立春恨道:“奴婢回去找老爷!”
“立春,”温恋舒伸手,腕间抓痕触目,“回来。”
立夏哽咽:“庆阳王府欺人太甚,就该告诉老爷抄了他们。”
“他们既敢如此行事,肯定考虑好了叔父,既然全不顾及……”温恋舒抿唇,想到昨夜去的行帐,“应当是温家出事了。”
自来军队驻边塞,皇城只有五大营。
五大营住的是卫所,绝非昨晚那种拔冗帐篷。
她也不想燕王攻城,但事实是不得不做最坏打算,温恋舒揉额叹息道:“别的事另说,先扶我去沐浴。我想沐浴!现在就要!”
忍了这么久,她再无法忍受。
设身处地如果是她们,立春她们也不想身上留欺辱之人气味。
另外温恋舒太镇定,连带她们也冷静下来,一个去备水,一个扶着温恋舒到盥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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